条件_穿越之民国草台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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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件

  次日骆守宜起得并不晚,但等她下楼的时候,发现客厅里已经坐着一个油头粉面不逊小谢先生的西装青年,见到她,忙不迭站起来,笑道:“小守宜,一向少见了,你近来可好么?又有什么新鲜的玩意儿开心了?”

  骆守宜瞪着一双杏眼看他,几乎就要问‘您先生贵姓啊?我和你很熟?’

  所幸骆太太也在,含笑说:“小九,你惯会淘气的,北京城里哪里还有你不知道的新鲜玩意儿?”然后上前拉着骆守宜坐到自己身边道,“这是你王世兄,从广东来的,以前还和你一起去西山骑过马,你这孩子,没多少日子不见面,就装起客气来。”

  骆守宜嗯嗯啊啊地答应着,缩了缩肩膀干笑着说:“别再提骑马了,被爹听到,找打呢。王世兄怎么有空来坐坐?”

  王慕原翘起二郎腿,皮鞋擦得雪亮一尘不染,可见是坐汽车来的,笑道:“昨晚梅翁打电话要我来取一封要紧的书函,谁知大早上夹在公文里一并带到司里去了,我不好就走,坐下来扰一杯好茶。”

  骆太太佯怒:“哪里是喝茶呢,还想着我的咖啡罢?这一次是真没有,下次你来招待你。”然后又转向骆守宜,拍拍手,关心地问:“这么早是要出门去?”

  “啊,是啊,想去游艺园看下午的魔术场。”骆守宜急中生智地说,“听说能变出装满水的鱼缸来,还有鱼在游呢。”

  骆太太笑着道:“还是个小孩子,喜欢看这些。家里的汽车刚开出去检修了,小九,已经劳烦你走了一趟,索性一事不烦二主,顺道劳你送这孩子过去。”

  骆守宜大吃一惊,但王慕原已经站了起来,笑嘻嘻地说:“哪里是劳烦,是我的荣幸才是,小守宜,走罢,正巧我下午无事,先请你长美轩去吃个什锦杂菌火腿煲如何?”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骆守宜当然不能拒绝,于是点头,站起来和骆太太告了别,两人并肩出门去了。

  王慕原开来的汽车停在门口,骆守宜习惯性地往后座上走,王慕原一边给她拉开车门,一边笑着打趣:“妹妹你可真不客气,真把我当成汽车夫了不成?”

  骆守宜白了他一眼,索性站着不动,压低声音说:“王世兄,如今我和从前不同了,请你不要这么热络,请正经称呼我密斯骆,什么小守宜啊,妹妹啊,都请收起来!”

  “哎哎,这是哪里和从前不同了?从前你见我,也是一副这么凶巴巴的狠样子。”王慕原笑着说,“密斯骆请上车罢。”

  骆守宜终于还是碍于礼仪,坐到了副驾驶座上,摸了一摸并没有安全带,心惊胆战起来,只能祈求王慕原开车技术比自己骑马的技术要好,不然这可算是危险驾驶了。

  车子缓缓驶出骆家大门,眼看要往中央公园开了,骆守宜憋不住了,姚细桃可是挤出午餐时间约谈井中月商演有关事宜,关系到砍价和大开口,这种时候自己怎么能不在场主事,就姚细桃那性子,万一谈崩了就糟了。于是瞥了王慕原一眼,咳了一声,装模作样地说:“世兄,我不想吃云南馆子,换一家罢。”

  王慕原稳稳地把着方向盘,不看她地问:“小妹妹,别吞吞吐吐的,你是额外约了人罢?”

  “你怎么知道?不对!我约没约人和你有什么关系?世兄,我只是搭你的顺风车而已。”骆守宜理直气壮地说。

  王慕原吭地一声笑了:“顺风车,这词倒妙得狠,这样罢,我也不逗你了,大人们的事,原不是你这个小妹妹该知道的,我又何尝想做恶人被你嫌呢。”

  他说着把车在路边停下,转过来,胳膊搭在座椅上,笑着说:“你不让我叫你小妹妹,如今我可要占你个便宜,你叫我一声九哥哥,我们俩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如何?”

  “呸!”骆守宜大怒,“何方妖孽,竟然敢占姐的便宜?!”

  王慕原笑不可抑,肩膀都在抖:“哎呀,小守宜,你真是比从前有趣多了……你可知道,我和一楠是好朋友,他最近忙,都好久没上你家拜访了吧?想不想知道他暑假什么时候有空?”

  骆守宜怀疑地看着他,王慕原笑眯眯地点头:“这一声九哥哥,你叫得不冤吧?”

  “矮油!我们俩何必这么见外,叫你一声就是了!”骆守宜深吸一口气,字正腔圆地用粤语叫了一声:“狗蝈蝈,多晒,回见了您呐!”

  说完,她生怕王慕原改变主意,打开车门,一溜烟地跑了出去,迅速扑上一辆等位的黄包车扬长而去。

  王慕原被这声‘狗蝈蝈’怔了一下,看着她匆忙逃跑的背影,乐不可支,干脆伏在方向盘上,大笑不已。

  骆守宜气喘吁吁地赶到约好的德国餐馆,姚细桃和井中月都已经等候多时了,两人面对面坐着,气氛有点紧张,桌上的咖啡纹丝没动。

  井中月看她来了,似乎是略松一口气,白胖的脸上挤出笑意道:“先不忙着谈,密斯骆还没用过午餐罢?这里的红菜色拉和咸猪手都是极好的,不妨尝尝。”

  “不用了。”骆守宜坐在姚细桃身边,笑嘻嘻地拒绝,“我们是来谈生意的,先吃饭算怎么回事,对吧,密斯姚?”

  姚细桃是从学校赶来的,依旧是一身女学生的装束,月白色竹布小衫,蓝色及膝裙,白袜布鞋,安安静静坐着,声音却像刀锋一样冰冷:“可不是么,万一井团长说歌舞圈有这样的规矩,吃了你请的饭,就要服你的管,那就糟糕了。”

  井中月尴尬地搓了搓手:“以前的事,是我们沟通有误,二位密斯年轻气盛,也不待我把话说完就走了,其实我是真心想让二位加入的,说的那些话,只是怕二位初来乍到,不懂里面的深浅,想要预先磋磨一下,并不是真的反悔。”

  “听听,这是要我们接受挫折教育哪!”姚细桃摆出一副绝不原谅的神气,尖酸地说。

  骆守宜咳了一声,似笑非笑地说:“井团长,上次发生的事,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你也别拿什么借口来糊弄我们了,就单说这次的合作罢,你可想好了么?”

  井中月不禁从口袋里摸出帕子来摸了摸额头的汗,干笑着问:“一切都可以谈的,先请二位密斯示下。”

  “矮油,这是漫天要价,坐地还钱的架势?”骆守宜才不上当,轻笑着瞥了他一眼,“我呢,已经对蒙着温情脉脉的面纱厌烦了,咱们就直接谈□裸的金钱交易罢,我就提两个条件,第一,别跟我们谈酬劳,要谈就谈分红方案,第二嘛……估计井团长你就更不爱听了。”

  说完她扬手招呼服务员,用英语要了杯咖啡,服务员是个德国大叔,身材和啤酒桶有相似之处,也用英语告诉她对不起我不会说英语。

  姚细桃微皱眉头,接过话头来用德语给她点了一杯,又侧头问她加几块糖,要不要奶油。两人旁若无人,视对面的井中月为无物。

  咖啡送来之后,骆守宜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感叹道:“英德之间,怨恨很深哪,哎,还是你好,二外我只学过法语。”

  “那你就等着被赶出去吧。”姚细桃屈起细白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面,催促道,“井团长,你考虑好了没有?”

  井中月一咬牙:“分红只怕是做不到的,我还是想听听第二个条件是什么?”

  “第二嘛,稍微复杂一点。”骆守宜老神在在地说,“在上次谈的底价一百上,加多二十算是我们俩的精神损失费,另外。”她端起咖啡杯,抛出一个重磅炸弹,“我们要求你转让三天的舞台表演时间。”

  井中月一开始听到二十这个数字的时候,明显露出松一口气的神色,待听到后面,又开始呆滞了,不解地问:“这是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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