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7 章_穿书之帝王成长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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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7 章

  “我……我只是见你伸手不凡,想向你讨教讨教功夫而已。”

  殷无咎疏离道:“抱歉,恕在下有事在身,不能奉陪了。”

  那人沉默了一下,道:“你生气了……抱歉,我不知道你武功这么厉害的,我只是怕你跳下去淹死了,这湖里前些日子才死过人,很危险的。”

  殷无咎见对方说的真诚,也觉得是自己太过计较,调整了下心态,道:“我知阁下一片好意,多谢了。”

  小公子见他态度不似方才那般冷硬,面上顿时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那你不生我气了?”

  殷无咎点了点头。

  “你到底弄丢了什么呀?”

  “……很重要的东西。”殷无咎想到温诀在写下那张许愿条时专注的模样,心跳难以自持的乱了节拍。

  小公子道:“你说的很重要的东西,不会就是花灯吧?”

  殷无咎倏然抬眸,眼里带着几分讶异。

  “你是否想问我为何知道?”对方啪的一下打开折扇,在胸前轻扇起来,“这一般物件,落水之后必会下沉,而你方才只是在湖面上找寻,并无下水之意,说明所寻之物必是不会沉水之物,这湖上入目所及又皆是花灯,那么你不是在寻灯,还能是何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无咎被他猜中心思,心中有些着恼,半晌冷哼一声,不屑道:“自作聪明!”

  小公子看出了他的不悦,语气不似方才那般自得,但仍是忍不住问道:“这灯既已放出,为何还要寻回?莫非,是你想知道谁的秘密?”

  殷无咎语气微冷下来:“是又如何?”话落,不给对方再行开口之机,便提步继续往下□□去。

  然而身后的声音简直阴魂不散:“你还要寻吗?”

  “也许那花灯质量不佳,半途沉入湖底了呢。”

  殷无咎脚下一顿,侧过了身。

  “你在看什么?”那公子见他盯着茫茫的湖面一声不吭,心下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你不会是打算下水捞吧?你可别干傻事儿啊,别说寻不寻得到,这被水浸过的纸墨,即便叫你捞着,定也难以辨识了的。”

  虽然心中不太愿意接受,但殷无咎心里也明白这人说的是对的,暗自苦笑了声,终是放弃了继续找寻下去。

  在他转身之际,有只手拍了下他的肩膀。

  “师兄!”殷无咎看着眼前的江锦安,诧异道,“你怎么也在此?”

  江锦安道:“你为何,我便是为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殷无咎一瞬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低声询问道,“你寻到了吗?”

  江锦安缓缓点了点头。

  殷无咎为他高兴的同时,心中一时又愈发失落起来。

  这大概是应了那句有名的话——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江锦安见他垂头丧气的模样,却是笑了起来。

  殷无咎顿时黑了脸,控诉道:“师兄你不仗义!”

  江锦安:“手伸出来。”

  殷无咎有些不解,但也没多问,而是直接照做了。

  下一秒,少年摊开的掌心,多出了一盏小巧精致的莲花灯,那灯芯里的蜡烛,还在闪烁着漂亮的火光。

  “这,这是……”殷无咎观察力惊人,加之先前又特别观察过温诀放出去的那盏灯,此时一眼便认出了这就是温诀的那盏。

  他惊讶的简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师父的。”江锦安轻轻的肯定道,“师兄可还仗义?”

  “谢谢师兄!”殷无咎甚至都没有心思去探究这花灯为何会在对方的手里,胡乱的道了句谢,然后伸手便去拈灯蕊之中的纸条。

  他满脸的迫不及待,但是在快要展开纸条的时候,却又停住了动作。

  “怎么?”

  “我,有些紧张。”少年低声说道。

  江锦安半盏茶之前才干过同样的事儿,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他可以说是十分了解殷无咎现在的心情,所以自然不会说什么“这有什么好紧张”之类的风凉话。

  他拍了拍少年的肩,温和道:“紧张的话,可以先收起来,随后再看。”

  殷无咎纠结了一会儿,最后将那纸条并着花灯一齐收进了袖中。

  江锦安见了他这动作,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他们从来就不信什么神佛,放这花灯的目的,本来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与其要向天地神佛许愿,在他们看来,还不如由自己来替心中的人实现愿望,所以,他们都没有将那花灯再重新放回湖中。

  “这位是?”江锦安本以为那小公子只是个路人,所以也就没有过问,但见他在殷无咎身边站了许久也没离开的打算,还时不时的看殷无咎,总算意识到对方应该是认得殷无咎的,便出于礼貌问了句,“这位公子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无咎还没说话,那小公子已抢先朝着江锦安拱了拱手,自我介绍道:“小……小生江清,不知公子贵姓?”

  江锦安道:“甚巧,鄙也姓江。”

  江清笑着应和,热络的与江锦安客套了几句,然后状似随意的看了眼殷无咎:“其实我与这位公子也不过初初相识,还不知他姓甚名谁呢,江某今日对二位一见如故,不如交个朋友,寻处地方畅饮几杯,如何?”

  殷无咎轻捣了江锦安一下,道:“你走不走,不走我可先走了。”

  江锦安混迹官场数年,何等敏锐的人,一眼看出他不想与这少年纠缠,虽不知原由,但还是很配合的寻了个借口,三言两语结束话题道了告辞。

  谁想那小公子却半点眼力见儿也无,见状竟然又一次跟了上来。

  江锦安往后瞧了一眼,收回视线压低声音道:“诶,你怎么招惹上的这小子啊,让他这么穷追不舍?”

  殷无咎皱着眉头道:“不知道。”

  江锦安道:“他不会看上你了吧?”

  “你乱说什么,我压根就不认得他。”

  江锦安道:“现在不是认得了,保不齐人家对你一见钟情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无咎猛地顿住步子,看着江锦安深深皱起了眉头。

  江锦安本是逗他,没成想他竟像是生了气,立马改口道:“我乱说的,开个玩笑而已,毕竟这世上,像咱们这般的人,还是少数的。”

  ……

  一路人潮涌动,那时候又没有手机在电话之类,兄弟二人不出所料的弄丢了温诀与贺毅阳的行踪,沿着河堤上上下下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温诀与贺毅阳的踪影。

  江锦安看着人头攒动的河岸:“人这么多,要找着他们只怕不容易了,要不我们回去等?”

  “再找找吧,师父个头高,若还在人群中,也是好找的。”殷无咎说着,视线无意间扫过河面,突然,他发现那湖面上巨大的双层的画舫上,一个格外高挑的身影。

  “师兄,你看那是师父吗?”殷无咎蹭的一下,从河堤边的石块上站了起来。

  江锦安微眯起眼睛看了看,也看到了人群中那颗高高蹿出的脑袋:“好像真的是!”

  殷无咎高兴道:“我们过去看看吧。”

  “好。”

  两人说着,便要运气轻功朝着那画舫掠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跟了他们一路的江清见状,立马看出了他们的意图,他下意识又要拽殷无咎,想让对方将自己也带过去,但这一次,殷无咎却没有给他机会,在对方手伸过来之前,人已远远飞了出去。

  “好,好好好——”

  “厉害,厉害啊!”

  尚未靠近画舫,便听见舫中传来连连的喝彩声。

  殷无咎彻底看清了站在人群中央的那个男子。

  身形峻拔,站姿笔挺,一袭雪白斗篷从头罩到脚,整个人看起来沉静而纯净,神秘而优雅。

  “师父!”殷无咎下意识想靠过去,迈步之时,被随后赶来的江锦安拉住了手腕,“等等。”

  殷无咎道:“怎么了?

  江锦安:“师父似乎在猜灯谜呢,咱们一旁看看吧。”

  “师父,你们的师父是哪位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殷无咎听见这个声音,顿时皱起了眉头,视线扫向一旁,果然是江清:“师兄,你怎么将他也带来了?”

  江清不高兴道:“怎么,你自己不带我,还不许别人带了。”

  殷无咎沉默了下,道:“随便你。”话落便将视线转到了场中的温诀身上。

  江清被他甩了个冷脸,气的暗暗咬了咬牙,恨不得原地跺脚。

  “四月将近五月初,刮破窗纸重裱糊。

  丈夫进京整三年,捎封信儿半字无。

  ——打四种药名。”

  只见一美艳女子,纤纤玉手轻拈起一精美宫灯之下悬挂的菜色绢条,徐徐念道。

  话音刚落,众人还在思考着呢,温诀已然将谜底脱口而出:“半夏、防风、当归、白芷。”

  女子道:“正是。”她的面上并无惊讶,像是已经习惯了温诀这不假思索的猜谜速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九十九,九十九了,就差最后一道了!”

  殷无咎看着站在自己前面激动地几乎语无伦次的人,忍不住伸手扯了扯对方衣袖。

  那人转过身来,见他面生得很,问道:“干嘛?”

  殷无咎朝他拱了拱手,道:“这位公子,请问您方才所说的九十九,是谓何意啊?”

  那人审视了殷无咎几秒,道:“你是才过来的吗?”

  殷无咎点了点头。

  “那真是可惜了,你错过了一场精彩的好戏!”那人说着,又扭过头去,指着站在人群中央的温诀,“这人方才一连猜中了九十九道灯谜,如今就差一道,便能夺得今日灯谜大会的魁首了,众人皆知,这云惆画舫每年举办的灯谜大会,是一道比一道难,我自诩于此道也算有些研究,却才解了二十多题便败下阵来,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连解百道灯谜呢,这人今日,可谓是首开先例了!”

  殷无咎看着那人满是惊叹与崇拜的神情,心中莫名的也生出了一股浓浓的自豪感。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师父是厉害的,但是从未见他在人前展露过自己的武功才情,今日才知道,自己的师父甚至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出众。

  殷无咎看着这些人看温诀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着天上耀眼的太阳一般,心中不仅有些热血沸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时候,猝起一阵秋风,卷起了温诀身上的斗篷,那宽大的兜帽都险些被从他的面上吹了下来。

  温诀心下一惊,飞快的抬手摁住了帽檐。

  这个动作落在殷无咎的眼中,让他发热的大脑,陡然沉静了下来。

  ——他心里变得有点难受起来,不由的想:若师父当年没有经历过那样的伤害,会是什么样子呢?

  他是这样优秀的人,文学武功,皆可称得上举世无双,甚至还有着不可估量的政治才能,这样的一个人,若没有经历过那场大火,那来自家人的迫害,必然能成为名满帝京、乃至名动天下的人吧,可是这么多年来,他却连正大光明的活在阳光底下,都不能够!

  殷无咎以前觉得,不论温诀是什么模样自己都不会介意,但是这一刻,他突然那么强烈的希望,希望师父的脸,可以好起来。

  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他希望,他的师父再也不用如此活在遮掩之下了。

  红嫶,也就是方才那主持灯谜的美艳女子,念出了最后一道灯谜。

  “寒山几堵,风低削碎中原路,秋空一碧无今古。

  醉袒貂裘,略记寻呼处,男儿身手和谁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来猛气还轩举,人间多少闲狐兔。

  月黑沙黄,此际偏思汝。

  ——打一鸟名,公子猜对此题,便是今日云惆灯会的魁首了。”

  在场所有人都骚动起来,在温诀猜对几十道灯谜的时候,围观众人中,羡慕嫉妒恨的都有,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心里就只剩下羡慕与佩服了,此时看着温诀的眼神,更是除了激动热切再无其他。

  “鹰。”万众瞩目中,温诀清清淡淡的吐出这一个字。

  随着这一个字,众人的目光转向了站在温诀对面、手握答案的红嫶身上。

  红嫶拧开手中精致的火折,将宫灯点亮,自己先看了一眼,然后托着宫灯转了一圈,借着灯火的辉映,那花灯内壁上的谜底清晰的映了出来,赫然便是温诀刚才所说的那个字。

  “对,对了,一百道谜,他全部答对了。”

  “这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也太厉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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