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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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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月时间很快过去,b市外语附中高二的学生也马上进入最紧张的准高三期。

  临放暑假,班主任和各科任课老师挨个发一摞一摞的卷子和题库下去,叮嘱大家严格按照每日计划做题做练习,一定不能放松。

  郑朗宴坐在第一排,习惯性脸偏着林俏保持趴着的姿势,试卷一张张盖下来,盖住了他趴在桌上的脸和肩膀。

  因为天气热,郑朗宴衬衣衣袖一直挽到手肘处,衬衣扣子开了一口,裸.露出来的皮肤紧实白净。

  他也不恼,抬手像掀帘子一样掀起一些试卷来,桃花眼弯着,勾着唇角看林俏。

  “俏俏。”

  林俏偏头瞥他一眼,耳根立刻有些泛红。

  她声音放轻了些:“郑朗宴……你衣服,扣子没有扣好。”

  郑朗宴把试卷往上拨了拨,唇边的笑意漾开,看着林俏:“俏俏,看来,你也不是完全不吃美男计啊。”

  林俏一愣,偏头,就看郑朗宴眼神幽深了些。

  他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尖轻轻捏在第三颗纽扣上,声音似撩拨般的温柔低沉:“想看吗?”

  林俏红着耳根,几乎是立刻扭开了目光,没有理他。

  郑朗宴也不敢太过火,欣赏了会儿林俏害羞的模样,缓缓收了手。

  他坐直了,试探着拿指尖戳了戳林俏。

  没等林俏回答,郑朗宴自己还委屈上了。

  像要不到糖的小孩子一样瘪着嘴,一下下戳她。

  “俏俏?”

  “俏俏。”

  他也不急林俏的回答,自己玩的高兴。过了会儿忽然兴起一般地问她:“俏俏,暑假你想去海边玩吗?”

  “我们去海边吧。”

  “你会游泳吗?我游泳很厉害的,可以教你啊。”

  郑朗宴自己越说越起劲,靠近了些,压低了声音问:“俏俏,你穿过比基尼吗?”

  林俏终于被他烦到了,偏头看他,语气里有些无奈:“郑朗宴,你说这些,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吧?”

  郑朗宴被拆穿,面上尴尬了一瞬,很快偷瞟了一下林俏,像个赖皮的大男孩抠着手耍赖:“怎么了,我想看自己女朋友穿比基尼,不行吗。”

  林俏闻言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却说不出应对他这些无赖话的语言。

  郑朗宴看着林俏的表情,脖子又梗了梗,强词夺理:“公平起见,我到时候也只穿泳裤啊。俏俏,我身材真的很好,你不吃亏的。”

  林俏装没听到,不理他。

  “俏俏……我这次考试进步那么大。”

  郑朗宴不满地哼哼:“你不该奖励奖励我?”

  林俏看着他大少爷被宠坏撒娇到底的模样,偏头给他纠正学习的态度和思想:“郑朗宴,学习是自己的事情。我一直考第一名,也从来没有人给我奖励的。”

  郑朗宴顿了一下,认认真真地看着她,弯着唇眼睛亮了亮:“我给你奖励啊。俏俏,我认真的,我身材真的好。你是没见每次我游泳的时候那些女孩子们……”

  他说到一半自觉说错话噤了声,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林俏的神情。

  林俏认认真真地看着他,问:“那些女孩子们,怎么了?”

  郑朗宴面上一僵,眼神躲闪了一下,然后不自然地拿手耙了耙头发,转移了话题:“俏俏,你要想看,等我们去海边,我不穿衣服都成。”

  说着他自己都乐了起来,弯着眼睛看她,乖得像个大狗狗:“反正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从身到心。”

  后面四个字,带着撩拨人的意味,就在她耳边轻语。

  “郑朗宴,你……”

  林俏瞪着郑朗宴这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脸皮终于受不住,扭回头去,捂着耳朵不再理他。

  ——

  暑假里,林俏几乎全程没有休息日。两个月排了满满的表演班和专业课。

  郑朗宴想见缝插针的约会一下,就没遇上个林俏有假期的时候。

  孔尚新和孔祁整个假期都很忙,有几次林俏还看到林知遇穿了礼服,和孔尚新两个人匆匆离开。

  然后像之前那次一样,深夜才回来。

  孔老爷子的病反复,两个月时间送了医院三次。林俏每次去看他,都觉得他更加憔悴了。

  这让她担心得不行,每次去探望,老爷子还在跟她说让她好好练棋,回老宅了一起切磋切磋。

  七月的某个深夜里,空气闷热得不行。

  窗外刚下了场大雨,到深夜还是淅淅沥沥的。

  林俏一整夜都睡得很不安稳,被惊雷惊醒几次。第四次醒来,发现自己睡衣都有些汗湿了。

  她感觉自己迷蒙间似乎做了噩梦,心跳得急促的不似自己的。

  捂着胸口缓了会儿,林俏撇一眼窗外,天光还没大亮,听着雨水声,显得雾蒙蒙的。

  撑着被子刚准备再次躺下,门却直接被推开了。

  林俏吓了一跳。瞪着眼睛,又被走廊大开的灯晃了下眼睛。

  孔祁的脚步有些匆匆,进来怜惜的摸了摸林俏的头,声音有些发抖:“俏俏,睡醒没有?起来了。”

  走廊的另一串脚步声有些乱,林俏顺着看过去,林知遇的身影有些慌乱的走进来。

  她的喘息有些凌乱,不似孔祁那样温柔。

  林知遇抖着声音,拍了拍林俏的床沿,催促:“俏俏,起来了。爷爷他……想见你最后一面。”

  林俏愣了一瞬,反应了下林知遇的意思,脑袋犹如被窗外雷击过一般,轰地就空白了。

  一路到医院,雨打到窗玻璃上,很快凝成蜿蜒难看的泪痕一样滑落。

  医院重症病房里,孔老爷子躺在病床上,周身插满了仪器管子,仪器在静谧的病房里发出滴答声。孔尚新坐在病床边握着他的手,眼里满是疲惫。

  林俏感觉自己浑身都麻木了,看着病床上的老人,忽然愣怔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孔老爷子的眼球都有些浑浊起来。

  眼神迟钝的转了转,终于缓缓落在林俏脸上。

  他夹着仪器的手指动了动,指林俏的方向。

  林知遇抹了一把又被眼泪模糊的视线,有些着急的催促:“俏俏,过来啊。爷爷想跟你说说话。”

  “俏俏?”

  孔祁看她站着不动,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林俏愣了一下,猛地回过神来,大口喘息了一下,才迈动了脚步。

  她走近前去,老爷子嘴唇在氧气罩里翕动了一下,手指动了动,林俏很快握住了。

  她凑近一些,好容易才看清老爷子嘴型是在叫她。

  “爷爷,”林俏动嘴喊了一声,才发现自己声带紧得厉害,她捏紧老人几乎没有任何力量的手,忽然想不出该说些什么,只知道问,“爷爷,您什么时候回家?我等着和您下棋。”

  林知遇拧着眉,刚准备推着提醒一下,肩膀被孔祁按住了。孔祁对着她摇了摇头,任由林俏说。

  老爷子浑浊的眼球闪了闪,唇角弯了弯,却没有力气笑一下,只知道微弱的动了动眼球,像是点头。

  他的指尖点了点林俏的指尖,林俏凑近了些,几乎贴着他的氧气罩。听到他突然很轻的叫了一声“丫头”。

  林俏忙乱的点头,忽然重复着又问:“爷爷,您什么时候回家?我围棋还没有练好,您要教我才行啊。”

  老爷子想点头,却只能动动眼珠。

  他嘴唇动着,每一个字都格外艰难,林俏听着,没有办法有任何动作和反应。

  老爷子声音微弱,每一个字几乎只能是发出点气音。

  林俏辨认了会儿,才终于听出他是在说,让她好好长大。

  那头许久没有动静,林俏趴着,直到极其发出一声极其凄厉的长鸣,她才猛地回过神来。

  孔老爷子嘴唇微张着,眼睛已经闭上了,像是睡着了一样。

  护士和医生急匆匆地进来,推拒着把孔家人请了出去。

  林俏在外面站着有些木,听着里面有漫长的一分钟没有动静,尔后门被猛地打开来。

  护士摇了摇头,开始跟孔尚新说着什么。

  林知遇开始呜咽着哭起来。

  林俏像是忽然失聪一样,眼眶陡然温热了。

  ——

  孔老爷子的葬礼按他遗嘱安排在老宅。只请了一些亲近的人。

  孔祁和孔尚新还有林知遇在前厅接待来探望的人。

  郑朗宴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来的时候,只看到一家三个人。

  郑老爷子以及郑父和郑母把菊花花篮送上去。

  祭拜之后,郑老爷子一行走过来,郑父向着孔父伸了手,他没有接。

  孔尚新把脸偏向一边,一脸严肃和肃穆,带着嫌弃:“郑总,我记得,孔家没有邀请你们。”

  “老孔,你这叫什么话?孔家和郑家一起共事这么多年,孔叔走了,这交情,我们怎么可能不来。”

  “交情?我孔家向来是重情,就是从没想过,待在身边的人是还是鬼。”

  林知遇拉了拉孔尚新的衣袖,说话间带着浓重鼻音,劝他:“尚新,让爸安心点走吧。”

  一旁孔祁也绷着脸,看两家人谈话的架势,又看向拧着眉目光找寻着的郑朗宴。

  他站直了些,轻声告诉他:“阿宴,俏俏在书房里。”

  郑朗宴停了一下,很快向书房的方向走去。

  林俏正坐在书房的桌子后面,盯着面前的棋盘发呆。

  她穿了一条黑色的裙子,抱着膝盖坐在椅子上,显得皮肤格外苍白,眼神空洞洞的盯着前面的棋盘,连他进来都没有任何反应。

  伏着坐在那里,像是一只被黑夜笼罩的白天鹅。

  孤独又绝望着的美丽。

  郑朗宴只觉得自己心脏一下被猛地揪紧了。

  他上前几步,有些心疼地摸了摸林俏的头。

  林俏愣怔地仰头看他,眼眶通红,含着水汽,像只委屈的小兔子。

  “俏俏,对不起。我来晚了。”

  郑朗宴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说不出的心疼。

  林俏愣了一秒,听到他的声音,忽然像是受伤的小兽一样,松开手臂,死死抱着郑朗宴的腰,把脸埋在他腰腹里。

  郑朗宴愣了一瞬,很快听到林俏压抑着的呜咽声。

  “郑朗宴,爷爷去世了……”

  郑朗宴只心疼地抱紧她,安抚地抚顺她的头发。

  “他对我那么好,我却总不爱讲话……也没有好好陪他下过一次棋……”林俏的声音越来越小,哭腔越来越重,终于像是释放一样,放肆哭出声来,滚烫的热泪顺着薄薄的衬衣沁入,几乎要烫伤郑朗宴的皮肤。

  他死死咬着牙,看林俏的样子,只能反复说着:“俏俏,你别怕,有我在。”

  “哭吧,我不走。我不会离开你。”

  ——

  孔老爷子葬礼过后,孔家沉寂了一周。

  林俏除了上课,就是呆在房间里。孔祁和孔尚新很晚才回来,有时候甚至整夜不回来。

  一家人连聚在一起吃顿饭的时间都少有,偶尔匆匆见一面,肉眼可见的憔悴。

  终于有天晚上,孔尚新带着满脸疲乏回了书房。

  林俏正在客厅看书,看他进去了一会儿,缓缓起身,跟着往楼上去。

  敲了门,隔了一会儿才响起孔尚新的声音。

  林俏轻轻推门进去。

  孔尚新看到是她,很快理了理有些发皱的衬衣,声音里也满是疲惫:“林俏,有事吗?”

  林俏抿着唇,停了一下,两只手毕恭毕敬地把孔尚新给她的两张卡放到孔尚新面前的桌上。

  孔尚新抬眸看他,用眼神询问她的意思。

  林俏愣了一下,垂着眸,声音有些小:“孔叔叔,家里的公司……是不是出事了?”

  孔尚新愣了一下,皱了皱眉,没有回答。

  “我不需要用钱的,您给我的卡,里面应该有很多钱,还是留着给公司用。”林俏说明自己的真实意图。

  孔尚新盯着看她,反应过来她的意思,难得的愣神了一下,跟着弯着唇角轻轻笑了笑。像是笑林俏这单纯天真的反应。

  “林俏,你知不知道,如果孔家公司出事了,你这卡,也就跟着停了。”

  林俏愣了一下,有些尴尬地抬眼瞟了孔尚新一眼。

  是她傻了。

  孔尚新经历她这么一出,心情好些忽然好了起来,面上也有些放松起来。

  他往前把手臂搭在桌上,忽然问林俏:“怕不怕?”

  林俏没明白,就听孔尚新又问,“如果公司垮了,我们会失去这个豪宅,生活也不像现在这样,林俏,你怕吗?”

  林俏抿着唇,几乎是立刻摇头:“一家人在一起就很好,其他的都不重要。我想爷爷也希望是这样。”

  孔尚新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点点头,像是放下重负一样长舒了一口气:“你有些时候,很像你妈。”

  ——

  临近高三开学,林俏暑期的培训班结束,还剩一周的假期时间。

  孔家在这一个月里股价大跌,重点投资的两块地竞拍还被别人恰好截胡,濒临破产。很快有传言说有人要收购孔家公司。

  b市新闻实时报道着,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

  别墅也被收回,开学前三天,一家人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往出搬。

  新家的地址选在新区路,是之前孔尚新转到林俏名下的一处房子。

  孔祁一身昂贵的西装,因为搬箱子沾了灰尘,他也毫不在意,从客厅路过的间当还调侃林俏:“哎,这下,我们全家都指着俏俏了啊。”

  孔尚新也难得完了弯唇:“这边离林俏学校近,就是有点小。”

  林知遇脸上也一扫之前的阴霾,一边亲自动手擦家具,一边带着笑容,“小家好。我以前就觉得住别墅太大了,这多好,一家子亲近。你和小祁这下闲了,也能多休息休息。”

  “是,吵吵闹闹的,才像家。爸,您这下闲下来,倒是可以喝喝茶,出去逛逛了。”孔祁脸上都沾了灰,还在努力调侃气氛。

  林俏抿着唇,把盒子搬到自己的房间,相比之前小了很多,她看着箱子里拆下来的孔祁给她搭帐篷的工具,有些遗憾的放一旁。

  书包里的手机响了响,林俏回过神来,掏出来看是郑朗宴。

  郑朗宴声音沉着,有些担心:“俏俏,你没事吧?”

  “嗯,我们很好,今天在搬家。新房子离学校也近。”林俏努力让自己语气显得轻松一点。

  郑朗宴往楼上的脚步一顿,跟着声音沉了些,向她承诺:“俏俏,你放心,孔家有事,我们郑家不会不管的。有我在,我会照顾好你。”

  林俏愣了一下,刚准备拒绝,那边郑朗宴很快打断她的话:“晚点我过去看你,你出来一下吧,嗯?”

  挂断电话,郑朗宴推开书房的门。

  郑父正戴着眼镜看文件,抬头瞥他一眼,有些稀奇:“你小子,竟然也会到书房来。”

  郑朗宴大摇大摆地走到桌前,盯着郑父,语气坚定地说:“爸,我们把孔家的公司买下来吧。”

  郑父的动作一顿,有些难得的挑眉,看着第一次对生意上的事情感兴趣的郑朗宴:“为什么?”

  “买下来再还给他们啊,或者给投点钱。我们跟孔家关系那么好。这么点忙总该帮。”

  郑父的脸色一沉,直接指了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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