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耳朵长了层情话茧子_拿下总裁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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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耳朵长了层情话茧子

  夕阳西斜,将碧海蓝天染成橘海橙空,花月白走在墨一升身后,踩着他的影子走出一段无声的脚印,楚词和梁一宽依旧是一路拌嘴。

  几人来到一处观赏落日的广场,坐在石阶上,细细地看着太阳一点点、一步步地滑入海平面,花月白的视线由远及近,从一个火红的球转移到另一个圆形物体上。

  眼前的这个后脑圆整,头发乌黑整齐、浓密油亮,耳廓多肉透亮,后脖颈线条似一颗挺拔的白杨枝干,活力生动。

  夕阳的光线铺在他的发丝上,将他头顶处的发色染上一抹淡橘色彩,一阵海风吹来,他浓密的发丝生机勃勃的律动着。

  他抬臂随意的拨拉了一下,那丛发丝像是服从命令的士兵一般,全都排列整齐不再乱动。

  突然一个黑色的小点闯入她的视线,他的右耳下方一颗黑痣,长在并不醒目的位置。

  它像是一只眼一样,和花月白对望着、对峙着。

  突然,墨一升回眸,四目相撞,撞得她小鹿乱撞、一阵惊慌,只因他的眸子太魅惑,能将她吸入他的瞳孔。

  “夕阳真美。”她将头扭向一旁。

  “可惜近黄昏。”一个哑哑的嗓音,说完,梁一宽拍了拍屁股,站起来,“难道外国的夕阳落山,跟我国的不一样吗?”

  “也没发现有何不同,怪冷的,咱们走吧。”他将羽绒服拉锁拉到最上缘。

  “这人要是没意思了呀,说出的话都那么扫兴。”楚词也起身,并拽起身旁的花月白。

  梁一宽边走边说:“我说的是事实,一个落山的夕阳,有什么好看的?”

  “事实是,你屁都不懂。”楚词依旧挎着花月白胳膊。

  梁一宽停下脚步,指着西边天空的方向,“夕阳,夕阳是什么?是接近死亡,迎来无尽的黑暗、寒冷,是所有事物都见不得光,没有希望,只能等,等待另一个日子的朝阳。”

  楚词一怔,花月白也望向梁一宽。

  这简直就不是他平时的说话风格,原来他也可以深刻,也是有深度的男人。

  墨一升只是淡淡地说:“走吧!”

  四人走向夜晚,走向黑暗,走向等待。

  第二天

  朝阳带着光线、温暖、希望照进了他们居住的小镇宾馆。

  花月白起床,端了一杯温水,站在窗前,看到一片碧波海面、蔚蓝天空,还有一旁的绵延山脉,想着楚词昨天的说法,不由一笑。

  恋人,如果成为时刻不分的人,会怎样哪?会如眼前的这片海岸线一样散发迷人光泽吗?隔窗看到太阳,想到的却是墨一升耳后的那个黑痣,那颗傲慢的与她对峙的黑痣。

  “想什么哪,亲爱的。”楚词也来到窗边,将头搭在她肩上。

  “想到一句诗:面朝大海。”花月白不再向外看,也不再胡思乱想。

  “可惜是冬季,没有春暖花开。”楚词伸着懒腰,一幅S形的身材线条被她演绎到极致。

  “舒服。”她将身体彻底舒展。

  就算是没有春暖花开,风景缺失了一半,可她们的心中依旧开遍了鲜花,芬芳满心房。

  ……

  简单吃过早饭后,几人乘坐着丁师傅的车子,去往佛罗伦萨,车子沿着崎岖不知名的小路转来转去,最后终于在一处城堡样子的石头房子前停下。

  下车后,花月白就觉得不对劲,左顾右看了一番,更觉得心中憋闷,“怎么到了佛罗伦萨,太阳还能打东边落山了。”

  “我跟你一样的感觉。”梁一宽揉着额头,一副娇滴滴的口吻。

  掉向了,他俩还一块掉向了?

  楚词一怔楞,紧接着就捂嘴大笑,“掉向还能一起,哎,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你不会是又打趣儿人吧?”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梁一宽嬉皮一笑,整了整衣角。

  花月白晕晕乎乎的,没有理会他。

  楚词剜了他一样,嗔怪,“我说姓梁的,你也太过分了吧。”

  梁一宽一本正经地说:“我说的也不都是假的,我第一回来佛罗伦萨也掉向了,来的多了之后硬是摆正了,知道了方向,不过猛地一下车也还是晕头转向。”

  “不信,你问一升。”

  墨一升只是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你的嘴喝了几天外国的水,是越来越欠揍了。”楚词虚晃了一个拳头,梁一宽腰一闪,避开了。

  “是吗?看来我以后要把饮用水的牌子换成外国品牌了。”

  “嘴巴越来越贱。”

  “你愿意听吗?”

  “我只想抽你。”

  ……

  花月白追着墨一升的脚步走向前,这一路上,她已经听了太多这对冤家的打情骂俏,耳朵已经长出了情话茧子。

  由于提前约好的缘故,摁了门铃后,一名50多岁的意大利女人接待了他们。

  墨一升用意大利语和她简单的对话。

  丁师傅没有翻译,花月白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只是踩着院中的石头,朝石头城堡走去。

  放眼望去,即便是冬季,院中的草坪依旧被修剪的整齐平整。

  屋门打开,一个80多岁两鬓斑白、身形佝偻的大鼻子意大利老太太倚在门框处。

  这让花月白想到了她姥姥,原来无论是哪国的老太太,都是一样的面庞,一道道深浅不一的褶痕诠释着她的笑容。

  意大利语花月白也听不懂。

  只见墨一升热情地和她打招呼。

  老太太握着他的手,又是一串叽里咕噜的话儿。

  好在她在意大利这几天已经适应了这种语言不通、文字不识的状态。

  丁师傅和50多岁的女管家叽里呱啦的聊着,偶然将他们谈话的内容翻译一下。

  花月白大致了解了点情况,这名意大利的老太太,今年84岁,无儿无女,管家是她的侄女,负责她的日常饮食起居。

  老太太一辈子没有别的爱好,就喜欢画,专好收藏名画,长长的一生,收罗了世界各地的许多名画。

  她偶尔也会将画卖给有缘人。

  几个人坐下,老太太精心准备的意式下午茶,点心是意式海盐焦糖千层、帕尔玛小点,饮品则是意式黑咖啡,袅袅炊烟散发着咖啡浓郁的芳香。

  聊了会儿,老太太带着墨一升在客厅里看画。

  花月白悄声地问:“这么多的名画,老太太以后是怎么打算的?”

  因为,看她的情况,连个正儿八经的继承人也没有。

  楚词凑近她,耳语,“上回我们来已经了解情况,她去世后,打算将这些画全部捐献给佛罗伦萨美术馆。”

  花月白杏目圆瞪,“全部捐献吗?”

  “对,一件不剩。”楚词点头,将身子坐正。

  梁一宽侧头,指着自己的脑袋,“这老太太是不是脑子糊涂了,毕生的钱财、精力全部铺在这些纸张上,百年后,说捐就全捐了吗?”

  楚词踢了他一脚,“你以为都跟你这个貔貅一样,钻到钱眼里了只进不出吗?”

  “谁说的?”梁一宽弓腰,揉着脚踝。

  花月白听后,略有所思,望着不远处和墨一升相谈甚欢的老太太,心中油然而生一种说不出的敬意。

  老太太脚步蹒跚,步伐很慢,边走边介绍,停在一幅后现代主义画前,“墨,你为什么非要买《捣练图》这幅画?”

  墨一升略略弓着腰,低着头,以示对她的敬重,“我母亲是制衣服的匠人,这幅画描绘的场景就是我国古代妇女染布制衣的过程。”

  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花月白,又补充道:“我喜欢的人也是一名制衣匠人。”

  “或许为了给她们一份礼物吧。”

  意大利老太太慈祥一笑,“让此画像一件传家宝一样,传下去。”

  墨一升淡淡一笑,他正有此意。

  二人又转了会儿,才回到茶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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