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东珊,退婚吗?(双更合一)_我的夫君是傅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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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东珊,退婚吗?(双更合一)

  “说婚事呗!”环顾四周,虽有行人,但都离得远,皆在赏杏花,他这边没什么人,傅恒这才问她对这赐婚是什么态度。

  他这话问得着实可笑,“皇上圣旨已下,我的态度重要吗?我敢有意见吗?”

  一说起正事,傅恒没再赌气,神色异常郑重,“你若不愿嫁,我可以去向皇后讲明,请求取消婚事。”

  闻言,东珊心下一喜,但这喜悦转瞬即逝,只因她很清楚,这事儿没那么简单,“你姐姐会答应让你退婚?皇后娘娘能做得了皇上的主?”

  这个他还真不敢保证,摸了摸鼻翼,傅恒此刻还怀揣着一丝希望,“总要尝试才知道结果,兴许能成呢?”

  听他这语气,似乎并不笃定,看来他也只是随便想想,“那你可有想过,万一不成呢?到时候可就不止你一人挨训,我也会被连累,还有我的兄嫂与亲眷,指不定皆会被皇上问罪,这后果你担得起吗?”

  “难道不管不顾,就这么认命成亲?”明显东珊不喜欢他,勉强成了亲,她会开心吗?

  这正是傅恒的担忧所在,可这话在东珊听来却变了意味,她不禁在想,傅恒是有多讨厌她,居然冒着被皇上训责的风险都想退婚,她真的有那么差劲儿吗?心下憋屈的东珊不愿占下风,抢先表态,

  “虽说我不怎么喜欢你,但我很怂,没胆子跟皇帝叫板,所以这婚约我不打算违抗,你若实在不甘心,尽管去退婚,切记别扯我,若然连累到我的家人,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她这态度着实出乎傅恒的意料,那么倔强的姑娘,遇见不如愿的事,不应该奋力反抗吗?尤其是面对她不喜欢的人,她理该想法子退婚才是,居然无动于衷?

  “这么说来,你愿意跟我成亲?”

  话也不能这么说,东珊特地纠正道:“不是自愿,而是被迫妥协。”

  方才她那警示的眼神意味她根本就没想退婚,鄂容安也不让他退婚,既然如此,他又何必瞎折腾?

  想通这一点之后,傅恒轻舒一口气,如释重负,只顾与他掰扯,东珊还没来得及看杏花,正想过去,却感觉到鼻尖一凉,扬首望了望天,再伸出手掌去感触,掌心间或有水滴,似乎落雨了。

  晨起才出来时还有日头,转瞬即雨,这天儿变得可真快啊!

  东珊本想趁着雨势尚小赶紧跑回前殿,却又担心淑媛回来找不到她,最终决定先去附近的十字亭内避避雨,顺带等着淑媛。

  将将立定便见傅恒也步入亭中,东珊刚瞄他一眼,傅恒就抢先开口,“亭子又不是你家的,还不准我进?”

  她明明什么都没说好吧?这人每回一开口都能准确无误的将话头掐掉,完全无法友好相处,东珊懒得理他,他立在亭口左边,她便立在右边,闲看斜雨润花打柳枝。

  地面飞扬的尘土渐渐被雨水打湿,雨势越来越大,附近的人皆来亭中避雨,原本宽敞的亭子逐渐变得拥挤,两人中间满是窜动的人影,傅恒隔着人群往她那边瞄了一眼,就见有个男子立在她身畔,目光就没从她身上离开过,而她依旧在看花,浑然不觉。

  这般放肆的打量惹得傅恒心下不愈,当即避开人群,自缝隙中穿过去,走近之后道了声“借过”,顺势往她身后一站,把那人隔离开来,恰巧挡住身后男子的视线。

  正赏着美人的男子骤然被打断,不悦皱眉,挑眉呵斥,“哎---你哪儿冒出来的?没瞧见这儿没位置了吗?挤什么?”

  才嗤了声,就见前面那人缓缓回首,睇向他的眸光阴沉如此刻的天幕,声音彻凉,

  “管好你的眼珠子,再乱瞄就挖了喂狗!”

  忽闻熟悉的身影自背后响起,东珊惊诧回眸,就见傅恒正在训人,明明是四月天,那脸冰得竟像是冬月天一般!

  那男子还想回嘴,晃眼瞄见这眼神凌厉的少年身着蜀锦,左襟盘扣上悬着青金石的十八子,便知此人身份不一般,不是他得罪得起的,于是识趣的住了口,往一边退了几步。

  东珊尚不晓得是怎么回事,还以为傅恒又仗势欺人,“你怎么对谁都那凶?人招你惹你了?”

  现下人多,为保全她的颜面,傅恒不好以正常的声音去解释,微偏头,靠近她附耳低声道:

  “他一直在偷看你。”

  原是为这个,东珊顿觉尴尬,但又觉得他这反应未免有些过激,“那又碍你什么事?”

  先前是无关,如今情况大有不同,傅恒义正言辞道:“你我已有婚约,我岂能容忍旁的男人这么肆无忌惮的看你?”

  “……”才刚还说要找皇后退婚,转眼间又默认这婚约,还来管她的事,这人的转变未免太快了些,东珊无言以对,两团红霞悄染双颊,望着被风吹斜,弥漫着层层雾气的雨幕默不作声。

  这雨也不晓得何时才停,东珊等得心焦,也不见淑媛,不禁猜测她可能也在某地避雨吧!

  被雨浸润过的风透着一股寒凉之气,吹得久了,东珊有些受不住,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就在此时,撑着伞的图海找到主子,请他先回殿中,顺手将手中的另一把伞递给主子。

  傅恒接过伞,走下台阶,回首却见东珊仍立在原地不动,似乎没有同行的意思,他一挑眉,勾唇哼笑,

  “才刚叫四嫂叫得那么亲热,这会子又把自己当外人?”

  被奚落的东珊面颊滚烫,小嘴一扁,恼嗤道:“那是口误,不许再笑我!”

  再说她可能真的会生气,傅恒及时住口,招呼道:“走呗!难不成还想等雨停?”

  看样子这雨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的,没有旁的选择,东珊只好提裙下了台阶。

  被雨淋过的台阶略湿滑,傅恒抬手虚扶了一把,以防她脚下不稳又摔伤。他本是想为她撑伞,她却自然而然的自他手中接过伞,

  “多谢九爷赠伞,男女有别,共撑一把伞多有不便,委屈您主仆二人挤一挤。”

  道罢东珊朝他客气颔首,而后执起油纸伞,悠哉悠哉地先行一步,徒留傅恒一脸讶然,在风中凌乱。

  图海赶忙将自己手中的伞移向主子,懊悔哀叹,“早知道奴才就只带一把伞,这样您就能和东珊姑娘一起走。”

  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劲儿呢?斜了图海一眼,傅恒傲然扬首,“你以为本少爷很稀罕与她同行?”

  图海心道:您让奴才打听东珊姑娘的行踪,可不就是想见人家,与人多相处嘛!明摆着的事儿,居然还不承认?

  当然他只敢腹诽,不敢顶嘴,只嘿嘿赔笑,附和道:“爷您当然不稀罕讨好姑娘家。”

  东珊脚步极快,根本不理会后方的主仆二人,待到行至前殿,竟见淑媛已然先行回来,不觉好奇,

  “你不是在后山吗?我还在那边等着你呢!”

  淑媛是看九哥和东珊皆在亭中,她不便去打扰,这才先走一步,现下东珊问起,淑媛深感愧疚,却又不便明言,唯有撒谎,

  “那会子突然下雨,我没找着你,以为你先走了,就回殿中找你。”

  道罢她心里很是忐忑,只因她性子纯良,甚少撒谎,今日却为九哥接二连三的扯谎,还是在庙中,着实不该。

  东珊并未多想,信以为真,“那会儿我去亭中避雨,想是人太多,你没瞧见我。”

  四夫人常陪婆婆过来祈福,认得这庙中的禅师,此刻有雨,她们不便返程,便由禅师安排众人到厢房中品茗。

  索绰络氏与四夫人很是投缘,四夫人请她同去,她之所以欣然应允,正是想着现在与四夫人打好关系,将来东珊进了富察府也好有个照应。

  东珊一个小姑娘,压根儿没往深处去想,只是不愿与傅恒再待在一处。

  好在傅恒于人前十分规矩,装作与她不熟的模样,并未与她多说话,连目光都不曾落在她身上,只在一旁与禅师对弈。

  坐在嫂嫂身边的东珊与淑媛闲谈之际,偶尔也会往傅恒那儿瞄一眼,青烟袅袅,茶雾缭绕间,他长睫低垂,思索落子时认真的神情倒让她生出一种陌生之感,和平日里的他完全不同,少了一份傲慢急躁,多了一份沉着冷静。

  这一幕落在索绰络氏眼中,令她倍感欣慰,心道东珊这丫头终于懂得欣赏小九爷了吗?

  虽是皇帝赐婚,她也希望东珊能钟意这位夫婿,两人将来的日子才会好过些。

  半个时辰后,雨势渐停,一局棋正好结束,众人与禅师辞别,离庙乘车,打道回府。

  东珊没意见,傅恒也就放弃了退婚的念头,章佳氏开始着人张罗小儿子的婚事。

  按照惯例,若是男方钟意某家的姑娘,需派媒人先去提亲,询问女方家的意见,而这桩婚事却未经媒妁,直接由皇帝赐婚,且钦天监早已为两人测过八字,是以纳采和问吉这两项也就无甚必要。

  然而章佳氏却道两家皆是世家,虽有赐婚,这该有的礼数还是少不得,不能怠慢了女方,于是在四月十八这日特地请媒人带着三十六礼去纳采,四月二十又去问吉,将东珊的年庚八字带回来,放于祠堂案前请示吉凶。

  过罢文定之后就要准备过大礼,这些事都是两家长辈在操持,傅恒与东珊皆未参与。

  东珊日日闲在家中,倒也有几名闺友来找她,恭贺她赐婚之喜,但她最想念的还是咏微,却不知咏微在宫中的情况如何。

  听说即使留宿宫中观察,也会有少数撂牌子的,但已过去十几日,并无咏微的消息,想来她真得留在乾隆的后宫了吧?

  她会得圣宠吗?乾隆的后宫团中是否有姓乌雅氏的宠妃?这个东珊还真不确定,但至少在她所看过的关于乾小四的宫斗剧里,并未出现过乌雅氏,咏微蕙质兰心,总不至于得罪皇帝,默默无闻,于冷宫中了此残生吧?

  东珊越想越怕,真想见一见咏微,奈何如今的姐妹二人可不像原先那般,说见就能见的。

  次日晨起,东珊神色怔然,与蔷儿说起自己的梦境,说是马上就要端午,她还梦见自己去了咏微家,咏微在教她包粽子呢!

  蔷儿闻言,为她更衣的手顿住,惊诧地看向她,“姑娘,您这梦兴许能成真,表姑娘她回家了。”

  “你说什么?”才睁眼的东珊一脸懵然,还以为自个儿没睡醒,仍在梦中,殊不知蔷儿说的皆是事实,咏微的确出了宫。

  实则以咏微的品貌,只要她肯用心,足以在后宫站稳脚跟儿,那些个教习嬷嬷们皆看好此女,认为她将来必能得圣宠,哪料当中不知出了什么岔子,她竟突然浑身起红疹,太医来治了三日仍不见好转。

  这毛病也不晓得能否根治,即便治好,身上会否留下印记也难说,若是让皇帝瞧见,哪还有心思宠幸?

  无奈之下,宫人只好将情况如实上报,太后便命人撂了她的牌子,送她出宫归家。

  宫人不晓得这是怎么回事,身为咏微的父亲,海望可是一清二楚!他这女儿不可食虾蟹,一碰便会起红疹,原本咏微一直都在规束自己,从不触犯,这回骤然犯病,定然是她食用了虾蟹。

  虾是她偷吃的,她并未告知太医,太医也就查不出症结所在,无法对症下药,这才耽误了病情。

  当女儿被送回家时,海望将下人统统打发,呵斥她跪下,扬手就是一耳光,质问她到底为何要这般,

  “选秀这一路皆是顺顺利利,马上就要侍奉皇上,你竟然闹这么一出?就是不想入宫对不对?”

  这一巴掌出手极重,咏微那原本就起了红疹的面上登时显现出几条指印,火辣辣的疼,可她自知有错,不敢哭出声,捂着脸压抑地抽泣着,默默地跪在堂前,承受父亲的责骂。

  眼瞅着丈夫额前青筋暴跳,震怒如轰雷,瓜尔佳氏忙在旁劝解,“女儿红疹未消,当务之急得赶紧诊治,你要问话也等大夫看过再说。”

  海望还指着女儿入宫后能为家族带来荣耀,如今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指不定那些同僚们现下正如何笑话他,他这张老脸都快被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女儿给丢尽了,也就懒得顾及咏微的状况,

  “还有什么可治的?她明知故犯,分明就是拿自己的身子做赌,既然她不爱惜不在乎,那就甭治了,由着她自生自灭!”

  听着丈夫的这些狠话,瓜尔佳氏气不过,也不再给他颜面,挺直了身板恼声数落,

  “你这是什么话?微微可是我的心头肉,你不在乎她,我可疼惜着呢!去选秀时你将她当成宝,如今被撂牌子你就这般冷嘲热讽,这就是你对待亲生女儿的态度?”

  海望恼的不是女儿落选,而是她耍了心机,气极的他龇牙怒目,摇指恨嗤,

  “她若是复选没过也就罢了,那是她福薄,没入皇上的眼,我无话可说,可这复选都过了,她自个儿又故意食用虾蟹,导致病犯,分明就是不想留在宫里,自作主张,置咱们家族的利益和前途于不顾,老夫骂她骂错了?”

  瓜尔佳氏被噎得无话可说,转过身来拉住女儿的手,想将她扶起,咏微惧怕父亲,哪敢起来?只小声低泣着,根本不敢动弹。

  无奈的瓜尔佳氏只得先与丈夫说好话,“女儿这么做定有她的苦衷,无论如何,这局面已经无法挽回,你这样高门大嗓的吵闹万一让宫里知道那可是欺君之罪,且先为她医治,待我问清楚因由再说。”

  纵然海望怒火丛生,却也深知此事已成定局,咏微犯了这样的错,这后宫她是入不了的,他也不敢声张,传出去皇帝还得治他个欺君之罪,得不偿失,权衡利弊后,海望没再继续训斥,只装作不知女儿的真正病因。

  窝火的海望恨瞪女儿一眼,愤然拂袖离去。瓜尔佳氏赶忙将女儿扶起来,又着小厮去请大夫。

  等待的档口,四下无人,她才问起女儿,究竟为何要这般。

  咏微只道自己不想待在后宫,其他的再也不肯多言。

  女儿不惜拿自己的身子去冒险,想必背后必有原因,瓜尔佳氏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命人去请东珊过来,想着她两姐妹关系好,由东珊来问,定能问出真正的因由。

  当东珊匆匆赶来时,绕过山水绢纱屏风,就见表姐原本精致秀美的脸蛋儿上泛起点点红疹。

  打从东珊穿越过来之后,这四年里,她并未见过咏微犯病,只听表姐提过一句,说是不能吃某些食物而已。

  旁人不清楚因由,东珊自是能猜出表姐的心思,“是为了李公子吧?”

  目睹表姐含泪点头的那一刻,东珊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既惊讶又疼惜,同时又深感钦佩。

  毕竟表姐一直都很乖顺,对家人言听计从,胆子也小,不似她那般冒冒失失,东珊觉得这么大胆的行径应该是她这个穿越者才敢做的事,然而面对皇帝赐婚,东珊却没有反抗的勇气,反倒是咏微,竟然敢在留宿宫中之后选择冒险!看来她一直没有认命啊!

  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爱的力量?

  咏微不敢与其他人说实话,只敢在表妹面前吐露自己的心声,“其实我一直都在犹豫,想尝试反抗又没那个胆子,总想着自己可能会被撂牌子,直至殿选宣布结果的那一刻,我才晓得自己已经没有退路。

  与你在宫中分别时,我还在想,就这么忘了他吧!老老实实的按照命运的安排走下去。

  可这几日我却无比想念他,一想到余生再也见不到他,我便觉得失去了活着的意义,脑海里全是你曾给我讲过的那些故事,他们都能为感情付出一切,勇敢的冲破礼教,不顾父母的阻挠,我若真的喜欢他,为何就不能为他尝试呢?

  几番挣扎之下,我才鼓起勇气,想了这个法子冒险一试……”

  原来竟是那些小故事给了她勇气,东珊实在没想到当时随口一说的故事竟对她的影响那么大!看来古人也不是一味的服从,主要还是看每个人所受的是怎样的教育。

  咏微听了她的故事,便萌生出反抗宿命的意识,东珊真不知自己是错还是对,咏微的这个抉择又是好是坏,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李公子晓得你出宫一事吗?”

  “应该还不晓得,不过坏事传千里,他可能很快就会听说的。”说起李侍尧,咏微有很多话想对他说,奈何父亲看管得太严,她这会子又起红疹,根本没机会出府,恰巧表妹到访,咏微便想写一封信,让表妹帮忙交给李侍尧。

  表姐担着那么大的风险,正是为了李侍尧,如今她有这样的请求,东珊无法拒绝,唯有帮她完成心愿。

  拿到信之后,东珊便没耽搁,即刻出去送信。临行前咏微特地交代过,一定要亲自交到李侍尧手中,不可转交他人,以免信中的内容被他人看到,会惹出祸端。

  东珊谨记这一点,再三保证,然而一出去她就开始头疼,以她的身份,该如何才能顺利的见到李侍尧?惆怅的东珊仰头望天,苦思片刻,想起某一幕,灵机一动,当下已有主意。

  傍晚时分,傅恒才从宫中出来,乘坐马车回府,他这马车既宽敞又稳当,桌上放茶盏都不影响,才端起茶盏饮了一口,马车骤停,晃得他一个前倾,茶水瞬洒!

  眼看衣袍湿了一片,傅恒不悦地放下茶盏,马车外的图海听到动静,估摸着少爷可能动了怒,未免牵连自己,图海率先解释,

  “爷,不怪奴才啊!有位姑娘突然出现拦咱的马车。”

  “哪个不开眼的……”傅恒恼火掀帘,映入眼眸的竟是一张熟悉的小脸,最诡异的是,她的面上还挂着笑意,

  “小九爷,别来无恙啊!”

  实则这笑容还是很美的,之所以用诡异来形容,是因为眼前的姑娘一向对他板着脸,从未有过好脸色,骤然这样对他笑得那么甜,让他感到不安,甚至怀疑她图谋不轨!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合一的大肥章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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