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师尊我命不久矣_一觉醒来我徒弟黑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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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师尊我命不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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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寒尽正准备解衣带的时候才惊觉这似乎不是他之前穿的那一件。

  从脑子里扒拉了一下,仙魔大战之时他似乎穿的是一件孤寒月的白衣战袍。而初醒之时,在小桃姑娘那里,他穿的却是一件蓝衣。

  至于现在,姜寒尽看着自己身上的青衫陷入了沉默。

  一想到这一个二个可能都看到了他的裸.体,姜寒尽的心情有些微妙。

  他这一愣,纤细修长的手便停留在了扯衣带的动作上。

  云初伸出手,用着仅剩的一点力气扯住了姜寒尽的衣摆。他赤红着双眼,声音晦涩,艰难道:“不要,师尊不要……这点伤弟子能扛过去,可是师尊怎能因弟子受如此屈辱?”

  姜寒尽想了想,觉得这对于他来说似乎不算什么屈辱。

  毕竟吧,他身上的衣服是怎么换下来的,他很清楚。

  可碍于自家大徒弟的承受能力似乎不若自己那么好,姜寒尽还是很体贴的给徒弟施了个小术法。

  他伸手遮住了云初的眼睛,手指拂过眼间:“一叶障目。”

  云初:“师尊——”

  一叶障目,顾名思义便是眼睛被树叶遮住,看不见事物的全貌。姜寒尽施了这法术,便是掩去了自己在云初眼中的样貌。

  看不见的话,或许就不会那么激动了。

  这真的是一个极小的术法,以至于姜寒尽全然没想到,他现在居然施这种小术法都会受到反噬。喉咙里阵阵气血翻涌,腥甜的味道在唇齿间蔓延,丝丝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紧抿的唇角溢了出来。

  姜寒尽知道,那是反噬的血。

  不过他并不在乎,伸手随意的抿去唇边的血迹便解开了衣带。

  青色的外袍就这么散开,逶落在地,露出了里面雪白的中衣和精致的锁骨。

  好,云初背上的伤有救了。

  姜寒尽在心里默默的盘算着,正准备解中衣带子,他的手却被江沉紧紧的攥住了。

  “怎么了?”姜寒尽奇怪道。

  他也是忘了嘴里还没来得及被他咽进去的血,这么一张口,血全吐出来了。配着他本来就白的脸色,效果好的堪比重伤将死之人,比云初都像病人。

  姜寒尽对上了江沉的目光,却发现了他眼中浓重的阴郁,不见一丝正常人该有的光彩。

  浓重到,像是要将人拉入其中溺死,共同沉沦。

  “江沉?”

  姜寒尽没见过这样的江沉,哪怕是再次相见时,他就觉得江沉不太对劲,甚至有些阴阳怪气。那也绝对不是现在这样,全然变了一个人似的,他都快认不出来了。

  江沉攥着姜寒尽的手在发抖,他的声音很冷,陌生的可怕。

  “师尊,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你现在这个样子。”

  姜寒尽心说我这个样子有什么问题,你要讨厌的话说出来我可以改。

  只是他还没说出口,便听江沉用愈来愈冷的声音道:“因为你当初也是这个样子替我挡了那九头鸟的一击,接着便毫无预兆的消失了。”

  “他们都告诉我,你死了,是我把你害死的。”

  “无论我怎么找也找不到你,感知不到你的存在,我甚至……连你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说到最后,江沉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五年,整整五年,师尊真是好狠的心啊。”

  “我不需要你救我!你大可以和以前一样,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你大可以什么都不做,袖手旁观,看着我死!我宁愿你看着我死在你面前,也不想你死在我面前——”

  这不是第一次了姜寒尽,明明该是你欠我的,到最后却像是我欠了你。

  你一死百了,我,怀罪万古。

  每次都是这样,永远都是你走在我前面,远远的将我撇下。任我怎么留也留不住。

  江沉的双眸染上了浓重的腥红,似一池血水,那赤红的双眼如一根根细针扎在了姜寒尽的心上,泛着阵阵刺疼。

  原来,竟是这样吗?

  姜寒尽竟恍惚觉得,他无意识的做了一件很残忍的事。

  只独善了其身,远抛下了其它。

  思绪心起,回想起当时竟还十分清楚,恍如昨日。

  他当时已不知斩杀了多少只妖魔,现在想来应是有成百上千只了,双手都沾满了血污,累得气血翻涌,几欲脱力。可他不敢泄气,因为面前还有一只极为难缠的血魔,一旦他真的脱了手,那他就会成为血魔的盘中餐。

  符咒设下的阵法将血魔的实力压制了七七八八,姜寒尽看准机会,找到了血魔的死穴,给了他致命一击,到底是凭着一股劲儿撑了下来。

  抽出了刺在血魔体内的春朝,看着它嘶吼着灰飞烟灰,周边也没有别的魔物了,姜寒尽才终是卸下了口气。

  手中碧色的玉笛早染成了鲜红,灵力将竭。

  他这一口气尚未来得及喘均,随意一看,便看到半空中江沉的身后跟着一只巨大的九头鸟妖,那鸟妖腥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江沉背后的死穴。

  正蠢蠢欲动,欲要偷袭他。

  那九头鸟妖距离的江沉太近了,可姜寒尽却离他很远。

  看着还毫无所觉的江沉,姜寒尽没有时间多想,立时捏了个法诀,瞬移到了江沉身后。与此同时,九头鸟妖也发动了必杀的攻击,尖锐的鸣叫着,带着上古妖魔全力的一击落在了姜寒尽的心口处。

  姜寒尽没有一丝来阻挡九头鸟妖的灵力,最后剩下的那一点,全用来施瞬移术护着他的小徒弟了。

  便是有,恐现在也来不及了。

  白色的法袍瞬间被鲜血浸透,九头鸟锋利的爪尖刺破了法袍,深抓在了姜寒尽的胸口处。像是要将他的心生挖出来一般,在法袍留下了四个血淋淋的深洞。

  若不是法袍上布了护身阵法,恐怕这一下子已足以将姜寒尽打个对穿,变得四分五裂。

  江沉听到了身后的动静,转身看见的便是这目眦欲裂的一幕。

  姜寒尽灵力已竭,被伤的太重,再不足以支撑他御气立在半空中。

  他就这么在江沉面前,像是失了飞翼的鸟一般,白袍染血,周身轻飘飘的跌了下去。

  江沉当时也不知哪儿来的狠劲,红了眼,直接将手中的佩剑朝那九头鸟妖掷去,生生削下了它一颗头颅。接着一跃而下,施了术法,在姜寒尽跌落在地前接住了他。

  江沉至今都记得姜寒尽当时的模样。

  白色的法袍染成了血衣,他的师尊因失血过多,面色已全然惨白,唯余唇边一点带血的鲜红。那双好看的秋水眸正一点一点的失去生意,可他却只能无力的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姜寒尽没有责怪他的过失,反倒是看着江沉在发抖,觉得他是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害怕了,便用最后护体的一点灵力给他下了小术法。

  那时,姜寒尽身上还带着些许温度。

  他伸手遮住了江沉的眼,吐了口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抖:“一叶障目。”

  一阵白光闪过,眼前姜寒尽清晰的身影化作了点点荧光,消散在他的面前。

  江沉看不见他了,甚至连他的声音和温度也感知不到。

  从那之后,他再也没见过自己的师尊了。

  孤寒月的所有人都告诉他,他的师尊死了,为了救他而死的。

  是他害死了姜寒尽,他是个灾星。

  “师尊,我每天晚上做梦梦见的都是你这个样子,我梦见你在我怀里没了生息。”

  “有些时候我甚至不敢闭眼,因为我会把梦境跟现实弄混。总觉得梦里是真实的,你的确死在了我怀里,不是旁人告诉我的,是我亲眼瞧见的。可每当这时,潜意识又会告诉我,你还活着,因为我没有亲眼看着你断气,那都是旁人告诉我的,你的死是我产生的幻想。”

  “我纠结又矛盾,我不敢接受你的死亡,所以不敢睡,却又想在梦里见到你。因为我怕有一天我会忘记你的样子。”

  “孤寒月的那些人恨我,怨我,想要杀了我,我都理解。可我不想死,我想活着看到师尊出现在我面前。”

  “我没有做错什么,我只是想要师尊而已。”

  江沉紧紧的抱住了姜寒尽,将头埋在了他的脖颈间,“姜寒尽,我所有的痛苦都是你带给我的,我真的……恨死你了。”

  姜寒尽心虚的垂着眼眸,不敢看江沉。

  他并非不知结果,只是当时那样的情况不容他多想,身体的本能永远比想法要快一步。

  若时光倒流,回转当初,便是早已知道现在是什么结果,他依旧会那么做。

  他没办法,看着江沉去死。

  那毕竟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

  他的记忆只停留在给江沉下一叶障目后,等再醒来的时候便是如今这副模样了。他潜意识的以为自己伤的不重,甚至觉得自己只昏了十天半个月,根本没想到会有五年之久,还有一堆谣言传他已经死了。

  姜寒尽边拍着江沉的背安抚他,边想着要把那个造谣的人跑出来鞭尸。

  这年头说话真是不用负责了,什么他就死了。有人证物证吗?有尸体吗?就在那瞎说。

  好家伙,一觉睡了五年,还得被死亡。

  果然,不是主角和大反派的炮灰命运就是多舛,随随便便就可以被死亡了。

  “乖啊,别难过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我还能……”上蹿下跳,绕着皇宫跑十圈。

  大概是老天爷嫌姜寒尽的大话说的太满,前面刚说完自己好好的,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整个人就眼前一黑,毫无知觉地昏了过去。

  昏迷前,姜寒尽的最后一个念头便是:完了,这下子江沉以后就更不会相信我的话了。

  昏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姜寒尽隐约听见了江沉在跟谁谈话。

  谈话的内容姜寒尽没太听清,颠三倒四的,大概是在说自己伤了丹田跟灵脉,将命不久矣了。

  也对。

  书的后面都是在讲主角跟反派之间斗智斗勇,他身为一个教育出了主角跟反派的师尊炮灰,后面基本就没戏了。

  活着也是浪费,是该到了下线的时候。

  毕竟炮灰没什么生存权。

  可是他还不想那么早死该怎么办,尤其是在听了江沉的那一番话后。

  江沉在明知道他可能已经死了的情况下还等了他那么久,好不容易才把他等到,已经够苦了。这时候再知道他命不久矣,很可能会真的当着他的面死掉,该多难过啊。

  这么半梦半醒的不知过了多久,姜寒尽才终于醒了过来。

  醒过来后倒没看见江沉,反倒是一个粉衣的姑娘坐在床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怎么又是你啊姑娘,江沉呢?”姜寒尽揉了揉发胀的鬓角问道。

  “尊者去上朝了呀,哦不对,在皇宫里应该要叫陛下。原来公子你还真是陛下要找的人啊,早知道我就早些叫你送过来了……”小桃姑娘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神情很是雀跃,似乎很高兴。

  “原来是上朝了啊。”姜寒尽这才想起江沉现在已经干掉了那几个不成器的草包兄弟,成功继位了。

  “对了,还没来得及请教姑娘的名讳,不知姑娘是否方便告知?”

  小桃姑娘掩唇一笑,白皙的面庞上染起了一层薄红。“这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姓白,名念桃,公子唤我小桃就好了。”

  白念桃……怎么听着有些耳熟?

  姜寒尽看着小桃姑娘清秀柔美的面容,恍若大梦初醒。

  难怪那么熟悉,这可不就是女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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