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人皆重生,唯我穿书(过渡章)_一觉醒来我徒弟黑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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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人皆重生,唯我穿书(过渡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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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来无恙。

  意为久别重逢,安然无恙。

  这句话姜寒尽几日前就听江沉说。

  那时,他说的是:“师尊,别来无恙。”

  如今这句却是:“姜寒尽,我的师尊,别来无恙。”

  只是多了几个字,其中意义却天差地别。

  才见过的人,是绝用不着别来无恙这几个字的,江沉不是文盲,不会不知道。

  联合起江沉从前的种种异样和同书中截然不同的表现,几乎只剩下了一种可能。

  ——重生

  连穿书都有可能,江沉重生一回又有什么好奇怪?

  姜寒尽几乎一瞬间就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哑然失笑,伸手遮住了脸。

  笑自己发现的太晚,太过愚蠢,明明一切早有端倪,却不愿意去细思。以致如今,终是逃不过原定的结局。

  一切原是如此。

  他竟是误以为,姜寒尽也重生了吗?

  江沉看着他此般模样,心中慌乱,面上却强装镇定道:“师尊方才已经答应要留下,如今再反悔也是没有用的。弟子不会放手,永远不会,哪怕师尊再恨我也好,怨我也好,就算是师尊身死,我也会将师尊的灵魂永久的禁锢起来,留在身边。”

  “你别想再抛下我,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在所不惜。”

  江沉口中说的绝决,没有半点犹豫,却半点也不往姜寒尽身上看,一直躲闪着他的目光。

  姜寒尽自然注意到了江沉的异样,闭了闭眼,他颇有些自嘲意味的道:“你误了,我不是他。”

  我不是你以为的那个姜念,你这番话也不该是对我说的。

  江沉看句他张了张口,还未说出什么便被姜寒尽温和的打断了。

  “重生嘛,我懂的。”姜寒尽终于放下了被子,用一种江沉从未听过的沉重语气缓缓说道:“可正是因为重生,你就更该清楚,我不是他。‘姜寒尽’会做的事,我不一定会做。我会有的私心,他也不一定会有。”

  “我不清楚,你们的前世发生过什么。”

  姜寒尽平静的叙述着自己所见的事实,“我只是一个异来客,偶然间看了一本书,发生了点意外才过来的。书中记载了你们生平的一切,我只是一个,被迫卷进来走剧情的看客。”

  “关于‘姜寒尽’的结局,书中仅有三言两语。写的是‘失踪三年,杳无音讯,于清明之日观其魂珠破碎,是已亡故。君去霜雪降,念卿以为故。’”

  “其余的我并不知道,他是这么死的,你应当比我清楚。误认了,便是误认了。”

  虽然书中并未详述姜寒尽之死,但根据前言伏笔推测,绝对与江沉有关。

  甚至很可能是江沉亲手杀死的。

  江沉误以为他是重生,不曾想,却是穿书。

  姜寒尽深知他为什么会误会,不过是人有相同,物有相似。他的某些性情跟书中之人有些相似罢了。

  姜寒尽本人会做怎样的选择,他不知道,但他会这么做,全是屈于本心。

  江沉静静的听他说完,眸中的光亮渐渐熄灭,沉入了一片死寂。

  “啪。”

  放在一旁的烛台蹦出了几滴鲜红的烛泪,落地凝固。

  就这么沉默着,谁也没有再开口。

  须臾,江沉红着眼低声问道:“如果是这样,那能告诉我一下,我的结局是什么吗?”

  江沉自然是不信他的话,可偏偏他说的又是真的,而“他”好像真的不是他,只能去换别个问题去试探。

  如果答案不是他想要的,那么眼前人,便也不是他想要见的那个。哪怕是同一副躯壳,他也是不是姜寒尽。

  只消他回答的不是,无论上穷碧落下黄泉,用尽何种方法,他也要让姜寒尽回来。

  姜寒尽沉吟片刻后道:“书上写的是,与云初同归于尽。”

  姜寒尽省略了一句为争女主。

  与云初同归于尽……

  江沉紧攥着的手一松,卸下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多谢相告,现在不会了。”

  他仰头看着坐在床上的人,还是那般模样,恭敬一拜,温声道:“时候不早了,师尊还是早些休息,弟子告退。”

  徒留一头雾水的姜寒尽坐在床边,不知所措。

  他还以为江沉知道真相后会恼羞成怒直接掐死他,结果,这么轻易的就走了?

  姜寒尽不知道的是,他离当场死亡真的就差那么一点了。

  如果他说出的是江沉真正的死法,那江沉可能就真的会掐死他,再想办法将“真正”的姜寒尽唤回来。

  可惜不是,书中写的不一定就是真相。

  他并非,是与云初同归于尽的,相反,云初活得好好的,根本就没有死。

  替姜寒尽掩上房门后,江沉的面色逐渐阴沉下来。

  多多少少,姜寒尽方才的那一番话对他造成了些影响。

  他并不清楚姜寒尽方才那一番话的意义何在,也不清楚那些半真半假的话里还藏着哪些往事。他希望姜寒尽什么也不记得,却又不希望他什么都忘了。

  满腹辛酸苦楚,终是一生长谈。

  记着痛苦,不记遗憾,倒是左右为难,很让人着恼。

  江沉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走到了哪,一阵寒意兜了满头,顿觉脸上有些冰凉。他抬头看了一眼,竟是半夜飘起了飞雪。

  白色的雪花慢悠悠的从空中飘落,不知不觉间已积了薄溥的一片白。

  不知缘何,忽地就想起了姜寒尽方才说的话。

  “失踪三年,杳无音讯,于清明之日观其魂珠破碎,是已亡故。君去霜雪降,念卿以为故。”

  姜寒尽的确是在那一天死的。

  分明已是清明时节,他死的那天却下了场极大的雪,将整个皇城都覆盖了起来。同如今,这场倒是挺像的,只不过一个是白人,一个是晚上。

  这场不合时宜的雪实在出乎意料。

  更为奇异的是,大雪下的不仅不冷,反而是暖的,落在身上的雪花,比晒太阳都暖和舒服。

  倒不像雪了,更像是一层厚厚的棉花。

  那场大雪只下了一日就停了,第二日所有的雪消失的一干二净,连一片都没有留下。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只是众人的幻想。

  他都没有看见姜寒尽的最后一面,连尸体都没有。

  只收到了一封孤零零的血书。

  江沉从没想过让姜寒尽死,即便他偏心,好几次都疏忽的差点害死了他,他也没想过让姜寒尽死。

  只是想把他困着,羞辱他,折磨他。

  想听他承认云初不如自己,想让他也疼疼自己。

  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姜寒尽活着的基础上。

  他不能接受那个偏心的师尊死了,甚至将所有珍藏的酒都翻了出来,故意喝的名鼎大醉,借此来麻痹自己,这只是一场梦。

  但凡醉酒总会有醒的一天,可酒醒时,姜寒尽还是没有出现。

  自那一场大醉之后,江沉便时常有些神志混乱了,老是分不清梦与现实。

  一日,在屠尽曾羞辱过他的蓬莱山门后,江沉忽觉得有些累。便从乾坤袋中取出了一坛酒,坐在一片血肉残肢中,拿了个杯子慢悠悠的喝了起来。

  一坛尚未喝完,手中的酒坛便被炸成了碎片,溅落了一地血水。

  抬眼望去,似乎是云初持着冰镜正朝他走来,周身祥云围绕,恰是已飞升的标志。

  “怎么,是来找我算账报仇的,还是来替那些人来主持公道的?”

  江沉懒洋洋的屈着腿坐在石头上,半眯着眼看他,连起身都欠奉。没有丝毫死到临头,该要自醒跪地求饶的觉悟。

  云初神色漠然,冰镜直对着他,冰冷道:“师尊呢?你将他藏哪里去了,说出来我兴许能留你个全尸。”

  江沉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着云初的目光不由得带了些同情。

  “怎么,孤寒月的那些人没告诉你?还是你没回去,他们就没说。”

  “你又想耍什么诈?我告诉你江沉,不管今天你说什么,都不可能活着走出这里。”云初已在整个蓬莱境内布下了杀阵,就算江沉拥有半魔的血统,境界是化神大圆满,他也得死在这里,插翅难逃。

  “我没想要逃,只是笑你可怜。”

  江沉伸手将有些凌乱的衣摆抚平,平静的叙述道:“姜寒尽死了,大约有……半个月了吧,我也不知道他的尸首在哪。你想要找他,尽管自己去找,说不准还能找到几根残留的尸骨。”

  他那时候大约是走火入魔的很了,说时竟忍不住心生幻想,云初真的能寻到姜寒尽的尸首。

  毕竟姜寒尽那么偏爱云初,又恨极了他,他寻不到也是正常的。依着姜寒尽的偏心程度,说不准,云初一找就找到了。

  更有可能,姜寒尽根本没有死,只是用了某种术法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

  他那么偏爱云初,肯定会忍不住向他透露消息,去见他。

  到那时,他有幸活着,说不定还能捉个一网打尽。

  云初怔愣了一瞬,挥剑向他怒吼道:“江沉,你他娘真是个畜生!”

  江沉连坐的姿势都未改变,悠哉悠哉,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一条手臂被云初砍下,血水溅了他一身。

  他盯着云初赤红的双眼,眼中有些许湿润,脸上也残留着些水渍。

  他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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