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师兄弟相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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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想去哪里便去哪里，何时轮得到你来管。身为弟子，就该懂弟子的分寸，难不成你还胆大包天到想囚禁师尊吗？”
云初当即召出了法器冰镜，银亮剔透的剑尖直指江沉，厉声斥道。
江沉扫了一眼抵在自己喉咙上的剑，轻笑一声，嘲道：“是又如何？云静澄，如今这么废物的你，有什么资格站在我面前跟我说这些？”
“没有实力的废物，是没资格说话的。”
云静澄，乃是云初如今的字。
他神色如常，抬步向前走去，对脖子上的危胁视若无物。抵在脖子上的剑瞬间刺破了他的喉咙，穿透而过。
云初眼中出现了一瞬的愕然，几乎是本能的，带着些慌乱的将冰镜抽了出去。
鲜红的液体染透了冰镜，原本银亮的剑身上沾满了江沉的血，因为动作过猛，有一些血珠还在沿着剑尖滚落。
甚是艳丽。
这一切仅发生在一瞬间。姜寒尽上一刻还在想他该怎么解释半夜不睡跟着云初跑的原因，下一刻便看见了徒弟相互残杀的场面。
他甚至都来不及阻止。
只能看着云初的剑从江沉脖子上抽离，鲜血淋漓，刺目极了。他的脸上还被溅了几滴温热的血。
姜寒尽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脑子昏的像滩浆糊，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却又不知能做些什么。意识中不同的声音叫嚣着，像是分化成了两个极端。
于是乎，身体只好怔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双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
而被刺破喉咙的江沉本人顶着脖子上的血窟窿，毫不在意的伸手抹了一把，满是嘲讽的看着云初：
“果然，废物永远都是废物。”
这么好的杀掉他的机会白送了出去都不要，非但不补刀下杀招，还将剑又收了回去。
不是废物是什么？
他若是云初，早在自己撞剑时就该下反生咒，一击将其毙命。
对敌人仁慈，从来都是对自己的残忍。
难得他有那么一时不想活了，想借云初的手死，可云初却将这唯一可以捡漏的机会送了出去。如此，他便也无需客气了。
总是有人要死的，既然不是他，那就该是云初。
江沉将手中的夜明珠随意地抛了出去。并未看清他怎么动作，转瞬便移至了云初身旁，轻松的夺下了他的法器，将其抵在了他的命门上。
“我记得，你修的是无情道。近日来遭受反噬的滋味不好受吧？”江沉漫不经心的同他说着，指尖上沾着的血渐渐凝成了一朵墨莲。
“云静澄，我会放过你一次，不代表我放过你第二次。你太放肆了。”
那朵墨色的莲花似活了一般落到了云初的后颈上。落下的一瞬间，墨莲转变成了赤莲，泛着妖异的红光。
“早知如此，方才我就不该手软，多捅你个几剑也好。”
云初自嘲一笑：“有种你现就杀了我，这么磨叽可不像是你的风格。早死早超生，我不惧，师兄我在地下等着你来。”
闻言，江沉面不改色的持着冰镜将云初捅了个对穿，白云锦金边龙袍被溅了一身血。
也不知江沉是发了什么疯，外面罩了一件墨色狐裘大衣，里面穿的却是白袍。虽不唐突，反而被他穿的异常好看，但原先自撞刀口，襟上已是落下一片鲜红，此时更被血溅了满身。好好的一件白衣硬是染成了红衣。
“放心，你死不了。”江沉缓慢将剑抽出，“现在还不到时候，我不会杀你，但也不会让你好过。”
“不是伤好的快么？那我便日日让人看着你，怎么折腾都行，只要留你一口气就好。”
“如何？”
江沉这一剑下的死手，直接捅破了云初体内的多数脏器，云初当即便半跪在地，咳出大片血来，其中还掺杂着不少暗红色血块。
“江沉，我难受……”
这如蚊蚁般轻的一声，当即便将互相残杀的两人同时吸引过去。
江沉转身一看，他的师尊不知何时已抱着头蹲在了地上，紧闭着双睛，面色发白。平日里总是舒着的眉紧紧的皱在一起，嘴里正无意识的喃喃着什么。
模样似乎极为痛苦。
“不要，江沉不要，不要听她的，假的……她在骗你……”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好师尊。”
“我……好难受，别说了，江沉，我求求你……别说了……”
姜寒尽的话断断续续，唯一听的完整的一句，便是“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好师尊。”
其余听到的，大都拼凑不完整，只知道是关于江沉的。
到最后，姜寒尽的声音里甚至还带了些悲痛哀求的哭腔。
也不知是被什么给魇住，又看到了些什么，竟是显得如此凄凉悲痛。
这些，在姜寒尽清醒时是绝不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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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想去哪里便去哪里，何时轮得到你来管。身为弟子，就该懂弟子的分寸，难不成你还胆大包天到想囚禁师尊吗？”
云初当即召出了法器冰镜，银亮剔透的剑尖直指江沉，厉声斥道。
江沉扫了一眼抵在自己喉咙上的剑，轻笑一声，嘲道：“是又如何？云静澄，如今这么废物的你，有什么资格站在我面前跟我说这些？”
“没有实力的废物，是没资格说话的。”
云静澄，乃是云初如今的字。
他神色如常，抬步向前走去，对脖子上的危胁视若无物。抵在脖子上的剑瞬间刺破了他的喉咙，穿透而过。
云初眼中出现了一瞬的愕然，几乎是本能的，带着些慌乱的将冰镜抽了出去。
鲜红的液体染透了冰镜，原本银亮的剑身上沾满了江沉的血，因为动作过猛，有一些血珠还在沿着剑尖滚落。
甚是艳丽。
这一切仅发生在一瞬间。姜寒尽上一刻还在想他该怎么解释半夜不睡跟着云初跑的原因，下一刻便看见了徒弟相互残杀的场面。
他甚至都来不及阻止。
只能看着云初的剑从江沉脖子上抽离，鲜血淋漓，刺目极了。他的脸上还被溅了几滴温热的血。
姜寒尽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脑子昏的像滩浆糊，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却又不知能做些什么。意识中不同的声音叫嚣着，像是分化成了两个极端。
于是乎，身体只好怔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双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
而被刺破喉咙的江沉本人顶着脖子上的血窟窿，毫不在意的伸手抹了一把，满是嘲讽的看着云初：
“果然，废物永远都是废物。”
这么好的杀掉他的机会白送了出去都不要，非但不补刀下杀招，还将剑又收了回去。
不是废物是什么？
他若是云初，早在自己撞剑时就该下反生咒，一击将其毙命。
对敌人仁慈，从来都是对自己的残忍。
难得他有那么一时不想活了，想借云初的手死，可云初却将这唯一可以捡漏的机会送了出去。如此，他便也无需客气了。
总是有人要死的，既然不是他，那就该是云初。
江沉将手中的夜明珠随意地抛了出去。并未看清他怎么动作，转瞬便移至了云初身旁，轻松的夺下了他的法器，将其抵在了他的命门上。
“我记得，你修的是无情道。近日来遭受反噬的滋味不好受吧？”江沉漫不经心的同他说着，指尖上沾着的血渐渐凝成了一朵墨莲。
“云静澄，我会放过你一次，不代表我放过你第二次。你太放肆了。”
那朵墨色的莲花似活了一般落到了云初的后颈上。落下的一瞬间，墨莲转变成了赤莲，泛着妖异的红光。
“早知如此，方才我就不该手软，多捅你个几剑也好。”
云初自嘲一笑：“有种你现就杀了我，这么磨叽可不像是你的风格。早死早超生，我不惧，师兄我在地下等着你来。”
闻言，江沉面不改色的持着冰镜将云初捅了个对穿，白云锦金边龙袍被溅了一身血。
也不知江沉是发了什么疯，外面罩了一件墨色狐裘大衣，里面穿的却是白袍。虽不唐突，反而被他穿的异常好看，但原先自撞刀口，襟上已是落下一片鲜红，此时更被血溅了满身。好好的一件白衣硬是染成了红衣。
“放心，你死不了。”江沉缓慢将剑抽出，“现在还不到时候，我不会杀你，但也不会让你好过。”
“不是伤好的快么？那我便日日让人看着你，怎么折腾都行，只要留你一口气就好。”
“如何？”
江沉这一剑下的死手，直接捅破了云初体内的多数脏器，云初当即便半跪在地，咳出大片血来，其中还掺杂着不少暗红色血块。
“江沉，我难受……”
这如蚊蚁般轻的一声，当即便将互相残杀的两人同时吸引过去。
江沉转身一看，他的师尊不知何时已抱着头蹲在了地上，紧闭着双睛，面色发白。平日里总是舒着的眉紧紧的皱在一起，嘴里正无意识的喃喃着什么。
模样似乎极为痛苦。
“不要，江沉不要，不要听她的，假的……她在骗你……”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好师尊。”
“我……好难受，别说了，江沉，我求求你……别说了……”
姜寒尽的话断断续续，唯一听的完整的一句，便是“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好师尊。”
其余听到的，大都拼凑不完整，只知道是关于江沉的。
到最后，姜寒尽的声音里甚至还带了些悲痛哀求的哭腔。
也不知是被什么给魇住，又看到了些什么，竟是显得如此凄凉悲痛。
这些，在姜寒尽清醒时是绝不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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