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你会长大，我会离开
阿南饭馆的装饰跟常远的几乎一模一样，看不出任何差别。
站在饭馆外面的时候，我只是对那四个字感到亲切，心中有了一丝归属感，那么现在，我就跟真的回家了一样，仿佛我根本就没有出国，仿佛苏姐还在我身边。
万千思绪涌进了我的鼻子，有些酸酸的。
微微有些让我失望的地方便是进店的第一时间我没有看到阿南，没有听到诺诺惊喜地叫我爸爸。
不过也是，这个时候估计阿南应该还在厨房忙活。
女服务员招呼我坐下，然后把菜单递给我说道：“先生，这是菜单，你看看，想点什么告诉我就行，我们店里有金牌红烧肉，保证让您吃出家乡的味道。”
我点点头，让她给我来了一份，已经很久没有品尝阿南的手艺了，也不知道她的手艺有没有长进。
“再来一条清蒸鲈鱼。”
“先生真会点，这可是我家的招牌菜。”
不用她说我就知道，阿南的清蒸鲈鱼做的比苏姐的还要好吃，以前在常远的时候便是招牌。
又要了一壶茶，我便向服务员问道：“哎，对了，你家老板在吗？”
她先是一愣，然后摇摇头，微微一笑便拿着菜单走开。
我有些懵逼，不知道这个姑娘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在啊，还是不方便说？
有些焦躁，但我还是耐着性子坐在餐桌旁喝起了茶。
对这里我再没有丝毫的怀疑，这里一定是阿南开的，我就不信我在这里坐上一天，还见不到她的面。
一边喝茶，我再次打量着店里的一切，店里的人不是很多，跟在常远我刚去阿南饭馆时差不多，犹记得那时那群经常去吃饭的农民工，现在想来，很是怀念。
两道菜很快就上来了，但看品相比之前确实精致了很多，香味也是，但就这两样我就断定阿南的手艺确实长进了。
拿起筷子，我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块肉塞进了嘴里。
只是一嚼，我便皱起了眉头，迥乎不同，这根本不是阿南做的，虽然味道也不错，但我可以断定这一定不是阿南的做的，那个味道我太熟悉了，眼前的这份红烧肉偏甜了一些，更倾向于南方的做法，虽然阿南是南方人，但她的手艺又是传自苏姐的，而苏姐的做法是北方做法，不会这么甜。
做菜的人不是阿南，而她又没有在饭馆，这个丫头去哪了？
肉在嘴里失去了它的价值，我想着，懒得再去嚼一下。
“爸爸？”
一声略带疑问的声音在我的背后响起，让我的心猛地一颤，筷子瞬间便从我的手里滑落。
我期盼了几百个日夜，做了无数次的梦，终于在这一刻听到那声叫声，心中百感，那一刻，我的眼眶湿了，很不自觉的就流下了眼泪。
扭头，我看到一大一小两个人站在饭馆的门口，竖着无数条小辫子的诺诺站在阿南的前面，阿南一只手捂着嘴巴，一只手搭在诺诺的肩膀上默默流着眼泪。
“爸爸。”
疑惑声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委屈和悲伤。
吃饭的人连同服务员很诧异地投来目光，尤其是那个刚刚拉我进来的服务员，直接惊得长大了嘴巴。
刹那之间，小丫头便跑到了我的身边，然后抱着我大哭起来。
手足无惜，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当时我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抱着她默默流泪。
“爸，爸爸，你是不是不要诺诺了，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找诺诺。”
小丫头趴在我的身上嚎啕大哭，呆站了很长时间的阿南缓缓向我走来，到我跟前的时候，她轻声地喊道：“大叔。”
我抬头，擦擦眼泪对她微微一笑，依旧说不出一句话。
抱着诺诺，我很心疼地捧起她的脸，小丫头泪如泉涌，哭成了泪人。
“爸，爸爸，你是不是想抛下诺诺？”
诺诺看着我，泪光闪闪。
我的小丫头现在真的长大了，脸蛋精巧，长得越来越像李媚儿。
小丫头也长了个子，身体高挑纤细，看着就比同龄人高那么一点。
我看着她，轻轻擦去了她的泪痕，阿南掩面，叫了我一声大叔之后，便没有再说一句话。
“不哭了，爸爸这不是来了吗，你是爸爸的小公主，爸爸怎么可能不要你，只是爸爸有很多事情，一时来不了罢了。”
“那，那爸爸来了还走吗？”
小丫头问的我心头一颤，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
看我犹豫不决的样子，小丫头哭得更狠了，已经渐懂人世的她似乎猜到我还要走，而且不会带着她。
“爸爸是要走的，爸爸，诺诺不想你走……”
整个饭馆回荡着诺诺的哭泣声。
我的心就跟扎了一把利刀一样。
我也不想走的，我是那么想陪着你长大，多想看着你一天天快乐的生活下去，等到你成了大人，有了自己的喜欢的人，爸爸还想亲自把你交到他的手里，让他替爸爸疼你爱你，可是还有那一天吗？
悲痛欲绝，我的鼻子越发的酸了，从看到她的那一刻，我就下定了决心，决心不再让这个一两岁才跟我相认的女孩受一点点委屈，可现在呢，我不但没有呵护好她，还让她经受委屈。
“爸爸，我，我不要你离开我。”
诺诺紧紧地抱着我。
我强忍着伤心，擦去脸上那行眼泪，然后轻轻地说道：“好，爸爸不离开你，爸爸再也不离开诺诺。”
听到这句话，小丫头就跟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她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似乎是想看看我到底有没有骗她。
低下头，我轻轻碰着她的小脑袋，很轻柔地说道：“不哭了，再苦就不漂亮了，以后可就没有人喜欢你了。”
“不要别人喜欢我，只要爸爸喜欢我就行了。”
天真烂漫的话让我无比心暖，我看着她，轻轻吻了她的额头一下，然后捧着她的脸，轻声说道：“让爸爸好好看看你，我家小公主越来越漂亮了，比她妈妈还美。”
哭够了小丫头，止住了眼泪，她嘟着嘴看着我，没有一丝笑容，身体还微微抽动的她对我说道：“才没有，妈妈是最漂亮的，妈妈说了，诺诺，诺诺长大了才会漂亮。”
一把抱起她，我捏了捏她的鼻子，小丫头哭红了鼻子，那个样子可怜又可爱，我依旧止不住心里的心酸，见她的第一眼，我没想任何，只是想哄着她，让她不要哭了。
可现在我却有些凌乱了，当听到诺诺的话时，我就止不住了自己的思绪，想我要是真走了，以后诺诺要怎么办，我知道有苏姐在，她一定不会受到任何委屈，可我还是不放心，单亲的痛苦我早就体验过了，所以我不想再让她受到这种痛苦。
越想越是心酸，小丫头安静地躺在我的怀里，我看了阿南一眼，神情复杂。
阿南擦了一下眼泪，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她支支吾吾地说道：“大叔，你，怎么找到这里的，那个，那个我去给你在做些吃的，正好，诺诺也没吃。”
说罢，她便向厨房走去，似乎是有意在躲避我。
“阿南。”
走出几步的她刹那止步，只是看着她的背影，我就觉得这个女人有些紧张。
“你先过来坐，都成老板娘了，还要亲自下厨，没这个必要的，这么久不见，咱们好好聊聊天。”
背对着我的阿南没有动，她似乎是在抉择，我知道她肯定知道苏姐不肯回国的愿意，而这个问题已经萦绕在我脑海很久了，那段时间我一直没心没肺地活着，不去想，也不去联系，但没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却抑制不住自己，很多事不是我们不想想就真不会想起来的，越想放下的往往都是最不放不下的。
呆站了良久阿南，转过身来，慢慢向我走来。
我看着她，诺诺抬头看着我。
等她坐到我的对面，我先是给了她倒了一杯水，然后亲昵地问道诺诺：“渴不渴？”
诺诺点头，我端起一杯水轻轻放在她的嘴边，小丫头吨吨吨地喝了一大口，放下杯子，我又将她嘴上流出的水擦去。
阿南低着头，从始至终除了进门的那一刻，她都不敢看我一眼。
将诺诺放到另一张椅子上，我夹起一块肉递到她的面前，小丫头看了一眼，然后张嘴。
将肉轻轻放进了她的嘴里，小丫头使劲嚼着，一时却没有下咽，似乎是想吃出别样的味道。
“香吗？”
我对她一笑。
诺诺点头，很不舍地将肉咽下，然后又张开嘴巴。
我微微一笑，再次夹起一块肉，递到她面前我说道：“给爸爸笑一个，笑一个才给你吃。”
诺诺一咧嘴，笑得那么傻却又那么甜。
一顿饭，我全程享受在喂她的乐趣之中，吃到最后，小丫头有些嫌弃地说道：“诺诺长大了，诺诺要自己吃。”
放下筷子，我摸摸她的头，然后说道：“对，诺诺长大了，以后就要独立了，再大些就要嫌弃爸爸咯，以后要是有了自己喜欢的男孩，就更嫌弃爸爸咯，到那个时候，爸爸就要默默地走开。”
“才，才不会，诺诺只喜欢爸爸，那些小男孩都没有爸爸好。”
说的倒是一本正经，也让我很是心暖，可活了这么多年，已快到不惑的我知道，这只是她现在的想法，总会有那么一天，她会长大，我会离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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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饭馆外面的时候，我只是对那四个字感到亲切，心中有了一丝归属感，那么现在，我就跟真的回家了一样，仿佛我根本就没有出国，仿佛苏姐还在我身边。
万千思绪涌进了我的鼻子，有些酸酸的。
微微有些让我失望的地方便是进店的第一时间我没有看到阿南，没有听到诺诺惊喜地叫我爸爸。
不过也是，这个时候估计阿南应该还在厨房忙活。
女服务员招呼我坐下，然后把菜单递给我说道：“先生，这是菜单，你看看，想点什么告诉我就行，我们店里有金牌红烧肉，保证让您吃出家乡的味道。”
我点点头，让她给我来了一份，已经很久没有品尝阿南的手艺了，也不知道她的手艺有没有长进。
“再来一条清蒸鲈鱼。”
“先生真会点，这可是我家的招牌菜。”
不用她说我就知道，阿南的清蒸鲈鱼做的比苏姐的还要好吃，以前在常远的时候便是招牌。
又要了一壶茶，我便向服务员问道：“哎，对了，你家老板在吗？”
她先是一愣，然后摇摇头，微微一笑便拿着菜单走开。
我有些懵逼，不知道这个姑娘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在啊，还是不方便说？
有些焦躁，但我还是耐着性子坐在餐桌旁喝起了茶。
对这里我再没有丝毫的怀疑，这里一定是阿南开的，我就不信我在这里坐上一天，还见不到她的面。
一边喝茶，我再次打量着店里的一切，店里的人不是很多，跟在常远我刚去阿南饭馆时差不多，犹记得那时那群经常去吃饭的农民工，现在想来，很是怀念。
两道菜很快就上来了，但看品相比之前确实精致了很多，香味也是，但就这两样我就断定阿南的手艺确实长进了。
拿起筷子，我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块肉塞进了嘴里。
只是一嚼，我便皱起了眉头，迥乎不同，这根本不是阿南做的，虽然味道也不错，但我可以断定这一定不是阿南的做的，那个味道我太熟悉了，眼前的这份红烧肉偏甜了一些，更倾向于南方的做法，虽然阿南是南方人，但她的手艺又是传自苏姐的，而苏姐的做法是北方做法，不会这么甜。
做菜的人不是阿南，而她又没有在饭馆，这个丫头去哪了？
肉在嘴里失去了它的价值，我想着，懒得再去嚼一下。
“爸爸？”
一声略带疑问的声音在我的背后响起，让我的心猛地一颤，筷子瞬间便从我的手里滑落。
我期盼了几百个日夜，做了无数次的梦，终于在这一刻听到那声叫声，心中百感，那一刻，我的眼眶湿了，很不自觉的就流下了眼泪。
扭头，我看到一大一小两个人站在饭馆的门口，竖着无数条小辫子的诺诺站在阿南的前面，阿南一只手捂着嘴巴，一只手搭在诺诺的肩膀上默默流着眼泪。
“爸爸。”
疑惑声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委屈和悲伤。
吃饭的人连同服务员很诧异地投来目光，尤其是那个刚刚拉我进来的服务员，直接惊得长大了嘴巴。
刹那之间，小丫头便跑到了我的身边，然后抱着我大哭起来。
手足无惜，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当时我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抱着她默默流泪。
“爸，爸爸，你是不是不要诺诺了，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找诺诺。”
小丫头趴在我的身上嚎啕大哭，呆站了很长时间的阿南缓缓向我走来，到我跟前的时候，她轻声地喊道：“大叔。”
我抬头，擦擦眼泪对她微微一笑，依旧说不出一句话。
抱着诺诺，我很心疼地捧起她的脸，小丫头泪如泉涌，哭成了泪人。
“爸，爸爸，你是不是想抛下诺诺？”
诺诺看着我，泪光闪闪。
我的小丫头现在真的长大了，脸蛋精巧，长得越来越像李媚儿。
小丫头也长了个子，身体高挑纤细，看着就比同龄人高那么一点。
我看着她，轻轻擦去了她的泪痕，阿南掩面，叫了我一声大叔之后，便没有再说一句话。
“不哭了，爸爸这不是来了吗，你是爸爸的小公主，爸爸怎么可能不要你，只是爸爸有很多事情，一时来不了罢了。”
“那，那爸爸来了还走吗？”
小丫头问的我心头一颤，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
看我犹豫不决的样子，小丫头哭得更狠了，已经渐懂人世的她似乎猜到我还要走，而且不会带着她。
“爸爸是要走的，爸爸，诺诺不想你走……”
整个饭馆回荡着诺诺的哭泣声。
我的心就跟扎了一把利刀一样。
我也不想走的，我是那么想陪着你长大，多想看着你一天天快乐的生活下去，等到你成了大人，有了自己的喜欢的人，爸爸还想亲自把你交到他的手里，让他替爸爸疼你爱你，可是还有那一天吗？
悲痛欲绝，我的鼻子越发的酸了，从看到她的那一刻，我就下定了决心，决心不再让这个一两岁才跟我相认的女孩受一点点委屈，可现在呢，我不但没有呵护好她，还让她经受委屈。
“爸爸，我，我不要你离开我。”
诺诺紧紧地抱着我。
我强忍着伤心，擦去脸上那行眼泪，然后轻轻地说道：“好，爸爸不离开你，爸爸再也不离开诺诺。”
听到这句话，小丫头就跟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她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似乎是想看看我到底有没有骗她。
低下头，我轻轻碰着她的小脑袋，很轻柔地说道：“不哭了，再苦就不漂亮了，以后可就没有人喜欢你了。”
“不要别人喜欢我，只要爸爸喜欢我就行了。”
天真烂漫的话让我无比心暖，我看着她，轻轻吻了她的额头一下，然后捧着她的脸，轻声说道：“让爸爸好好看看你，我家小公主越来越漂亮了，比她妈妈还美。”
哭够了小丫头，止住了眼泪，她嘟着嘴看着我，没有一丝笑容，身体还微微抽动的她对我说道：“才没有，妈妈是最漂亮的，妈妈说了，诺诺，诺诺长大了才会漂亮。”
一把抱起她，我捏了捏她的鼻子，小丫头哭红了鼻子，那个样子可怜又可爱，我依旧止不住心里的心酸，见她的第一眼，我没想任何，只是想哄着她，让她不要哭了。
可现在我却有些凌乱了，当听到诺诺的话时，我就止不住了自己的思绪，想我要是真走了，以后诺诺要怎么办，我知道有苏姐在，她一定不会受到任何委屈，可我还是不放心，单亲的痛苦我早就体验过了，所以我不想再让她受到这种痛苦。
越想越是心酸，小丫头安静地躺在我的怀里，我看了阿南一眼，神情复杂。
阿南擦了一下眼泪，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她支支吾吾地说道：“大叔，你，怎么找到这里的，那个，那个我去给你在做些吃的，正好，诺诺也没吃。”
说罢，她便向厨房走去，似乎是有意在躲避我。
“阿南。”
走出几步的她刹那止步，只是看着她的背影，我就觉得这个女人有些紧张。
“你先过来坐，都成老板娘了，还要亲自下厨，没这个必要的，这么久不见，咱们好好聊聊天。”
背对着我的阿南没有动，她似乎是在抉择，我知道她肯定知道苏姐不肯回国的愿意，而这个问题已经萦绕在我脑海很久了，那段时间我一直没心没肺地活着，不去想，也不去联系，但没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却抑制不住自己，很多事不是我们不想想就真不会想起来的，越想放下的往往都是最不放不下的。
呆站了良久阿南，转过身来，慢慢向我走来。
我看着她，诺诺抬头看着我。
等她坐到我的对面，我先是给了她倒了一杯水，然后亲昵地问道诺诺：“渴不渴？”
诺诺点头，我端起一杯水轻轻放在她的嘴边，小丫头吨吨吨地喝了一大口，放下杯子，我又将她嘴上流出的水擦去。
阿南低着头，从始至终除了进门的那一刻，她都不敢看我一眼。
将诺诺放到另一张椅子上，我夹起一块肉递到她的面前，小丫头看了一眼，然后张嘴。
将肉轻轻放进了她的嘴里，小丫头使劲嚼着，一时却没有下咽，似乎是想吃出别样的味道。
“香吗？”
我对她一笑。
诺诺点头，很不舍地将肉咽下，然后又张开嘴巴。
我微微一笑，再次夹起一块肉，递到她面前我说道：“给爸爸笑一个，笑一个才给你吃。”
诺诺一咧嘴，笑得那么傻却又那么甜。
一顿饭，我全程享受在喂她的乐趣之中，吃到最后，小丫头有些嫌弃地说道：“诺诺长大了，诺诺要自己吃。”
放下筷子，我摸摸她的头，然后说道：“对，诺诺长大了，以后就要独立了，再大些就要嫌弃爸爸咯，以后要是有了自己喜欢的男孩，就更嫌弃爸爸咯，到那个时候，爸爸就要默默地走开。”
“才，才不会，诺诺只喜欢爸爸，那些小男孩都没有爸爸好。”
说的倒是一本正经，也让我很是心暖，可活了这么多年，已快到不惑的我知道，这只是她现在的想法，总会有那么一天，她会长大，我会离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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