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七章、筹谋_军阀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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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七章、筹谋

  第五百八十章、筹谋

  徐元培从北洋政府时入伍,经历帝制复辟、军阀割据,他从个步兵,一路往上拼去,跟白拥军、武承天一样,拉起了一支军队。

  论带兵资历,他确实足算是白家个小子的老前辈,然而对那所谓什么政府制度、民主义……其实他都是不管的。

  他就想当总统,跟袁世凯一样,只要登上总统的台阶,就跟龙位相差不远矣。

  然他虽有称帝的野心,却也同时借鉴失败的经验,看着袁世凯、张勋最后都是给一撸到底、不得善终,他寻思着,还是换了个法门——与白家合作,做一场选举的戏,如此不费一兵一刃,南北统一,简直是高明。

  可到了现在,当白镇军的兵权不断扩充,徐元培心里就感到不满了,他时刻想把白家挤下去,然而白镇军确实不是善荐,徐元培就一边忌讳着,一边做着各种提防功夫,以免有一日,这姓白的翻脸起来,反咬他一口。

  他就是以这样老军阀的心态来当总统的——何谓权分立、何谓天下为公……他狗屁没懂。

  两人的这通电话,就此不欢而散,经年累月的猜忌、暗涌,一下子全浮溢到台面上来,然而旁听的白经国,反是因此感到放心,他认为徐元培始终忌惮着大哥,并不敢真为敌作对。

  事实上,直至挂线以前,徐元培就始终否认那烟土跟他有关,只批评大哥顽固的跟颗臭石头似的、不懂看人情面,将来作事,必定会吃苦头。

  白经国是思索已久,才对大哥开出这发兵的提议,然而大哥却是又一次,毫不犹豫地否决了他。

  白经国那眼镜片后的目光,便就冷了下来,带着一点恼意道:这会儿,大哥还在犹豫什么?朱利安说,车子是直进到日租界去的,难道要子吟像不破那样,给带去日本,大哥才懂的急么?

  白镇军一直垂首看着地图,听着二弟那急逼的说辞,才抬起头来,沉声道:……弟已经去了。

  白经国听着就是一怔,他蹙了蹙眉,便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止戈刚接到电报。白镇军就淡然地道,弟并没回来,他去上海了。

  白经国这就讽刺地哈了一声,竟是心里升起一丝痛快:果然……说起真挂心子吟的人,毕竟还是弟。他看着大哥那不改容的严肃表情,却是扯了扯唇,刻意道:还是……大哥你让马鸾凰去,就是故意让弟知道子吟跟武子良一起,受不住往上海跑?

  ……我还不至于如此把弄人心。白镇军就冷然地道,可弟去,是好事。

  这年里,白镇军并没忽略弟为子吟作的事儿,军统里有掌管情报的部门,凡是与子吟近身的卫兵、副官,都经过弟的筛选,而子吟去哪里,弟也总监察他的行踪,把子吟护得周全。

  这些微处,白镇军自愧是不如弟的,反是悠予时刻为着自己而张罗,劳心劳力,然而弟,却是在背后为悠予张罗。

  这妻子的身分,不管离不离婚,也都是独一无二,没有谁能取代的了。

  白镇军自己无法离京,他交予戴立、交予军统,外人却不过奉命行事,总是缺了份惶急——弟未忘子吟,白镇军竟是庆幸的,因为他肩负许多的责任,然而弟…却是能不顾一切。

  我让武升从一团调拨了小队,为弟作支援。白镇军就道,上海租界地太多,发兵只会添乱,必须乔装进去。

  白经国听着大哥竟是在背后作了部署,就抿了抿唇,犹是不放心地道:大哥认为,这样就足够了?要是弟并没有营救出子吟呢?

  白镇军便抬头看向二弟,沉声道:过两天,犬养毅(注)会从唐沽码头下船,你与我一同去

  见他。

  犬养毅?白经国神情便是一怔,就道,是那位主和派的内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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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白镇军颔了颔首,便道,还有伊贺俊。

  以京都臣为首的主和派,与军部的主战派长期不和,早已是为人知晓,犬养毅是内阁成员,与许多留日华夏学生交好,他就坚决反对军部对华的主张,甚至发表过许多的社论——认为对华必须共荣合作,而非侵略。

  伊贺所恃,乃是日本军部的支持。白镇军就道,然而弟早前已与伊贺俊接触,在伊贺族里,并不是所有人都同意俊六的作法。

  白经国怔怔地看着大哥,直至此时才恍然大悟,大哥虽是盘守盛京,然犹是以他的能力范围,为此僵局而寻求谋策的。

  白震江在俱乐部耍牌耍到了天亮,打了早晨的一针,便感觉神清气爽,惬意地从百乐门走出来了,这时候还早,他就盘算着乘车回家,再睡一睡,然后才到码头去上班。

  白先生、慢走啊﹗

  白震江抽出一张美钞、就放到那经理的胸口口袋里,那经理唉唷一声,忙不迭地说多谢、多谢,脸上的笑容就更加的可躬。而白震江耍乐了一整夜,此时还觉混身舒坦、仿似是飘飘欲仙,不由又抽了一张美钞来,像符咒一样,贴在了那经理的额上。

  白先生,你这是喝醉啦﹗

  经理狼狈的攥下那美钞,就要为白震江招一台车,然而这才走到了路边,却是见对方像邪似的,就站在了玄关处。

  然后白震江的表情就隐隐变了,笑容敛起来,就走到那停在不远处的车前。

  白桑。乡田摇下了车窗,对顺从地走来的白震江感到十分满意,便道:上将等你好一阵了,快上车吧。

  白震江看着后车厢里,脸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伊贺,顿时就不再惬意了。

  他就咽了口口水,问道,乡、乡田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白桑,在这里不好说话。乡田依然笑容可躬的,劝诱着他上车,我们到了目的地,再与你慢慢说明。

  白震江迟缓地哦了一声,只觉身体里的轻快感,这时已是荡然无存,心里纵是万般不愿,也只能硬着头皮、拉开了车门。他坐到伊贺上将的身边,就小声道:……上、上将好。

  伊贺今天,倒是显的十分宽容,甚至还有与白震江闲聊的兴致:白桑,昨夜玩得可愉快?

  ……有牌局…当然是愉快的……

  哦,是赢?还是输?

  白震江的脸色突然就略略的白了,仿佛被窥知了他作的坏事,有输……但也有赢…我是没算,反正就一直打下去……

  白桑这帐,是记在吉田洋行上呢。乡田就在前座,无奈地道:还是得算一算啊……这洋行并不是金,赔的太大,也只能从白桑的薪水处扣了。

  白震江听着,便感觉一阵寒意从背椎窜上来了,他瞄了瞄旁边一语不发的上将,就以为自己赌太大了,他们终于忍不住,要把自己汰换掉。

  然而汽车一路驶去,既不是往日本领事馆、也不是上将所居的宅第,白震江看着车外的风景,竟是渐渐远离了市心,是越加的陌生,才禁不住问道,……咱们这是去哪里?

  他问了话,车里却是无人回应,就是平常和蔼可亲的乡田,也是笑笑而不作语的。白震江心里第一次升起了忐忑,只能小心地、察看着外头每一个街道牌。

  汽车把他们带到了市外的近郊处了,只见农田间矗着一所老房子,外头却是有日本兵荷枪守卫着的。白震江一看这阵象,脸色都青白了,就自行招供认罪:……上、上

  将,我、我就输了十五万……十五万不多的……卖一好土……就能赚来了﹗

  然而伊贺对此并没回应,只是脸无表情地道:白桑,下车。

  白震江僵着脸,以为伊贺是要在这渺无人烟的地方处理他??了,更是不敢下车,然而伊贺给士兵一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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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色,让他们来扛白桑。眼看两名日本士兵走近来了,白震江便抿了抿唇,听话的下了车。

  白桑,快进去吧。乡田看白震江仿佛惊弓之鸟,就循循善诱地道,别担心,我们让你来,是另有重要的事,要请你帮忙。

  白震江怔了一怔,就跟着众人走进老房子里,只见院门、厅堂竟站了两重的卫兵,看到伊贺,便都统一躬身敬礼。

  大院是个宽广的厅堂,瞧着家具倒是齐全,仿佛是个寻常住居,白震江却是因此更疑惑了,并不明白这里会有什么,需要自己帮忙的。

  这时,一名年岁甚长的男人就从内室走出来了,对着伊贺恭敬的弯腰,伊贺让他起来,二人便对答了几句日本语,接着,他才转过头来,看向白震江:白桑,这位是医师御村。

  白震江怔了怔,就对那医师点头说声你好,然而对方显然是不懂华语的,面对华夏人,甚至吝于表现一点笑容。

  犬养毅(注):曾为日本内阁总理大臣,主张对国采取温和的态度,引起日本极右势力(少壮派/军部)不满,后被刺杀身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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