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章、情报(下)_军阀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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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章、情报(下)

  第五百八十章、情报(下)

  弟主理的这个军统局,负责的便是收集、管理情报的工作,从政府到军队起用的人员,都必须经过背景筛查。因此,为重要人物挑拣卫兵,也算是军统的份内工作。

  然而事关子吟,由弟亲自细心的筛查——这听起来就是别有一番意味了,白经国试图从大哥脸上,看出一点的情绪反应,然而白镇军只是眉头深锁的聆听着戴立汇报,仿佛对此并无异议。

  武先生并没有退房纪录,只听说初十二晚还有回来,可什么时候出门的,没人留意。戴立就道:说到这里,倒是有一不寻常处……他这次到上海,本来住在往常的饭店,可住了几天,就说饭店吵闹,迁到别家去了。

  嫌地方吵闹?吕止戈就讶异地道,这可不太像子吟会说的话,我可从没听说过他嫌弃什么的。

  对呢……白经国也附和着止戈的说法,是饭店的周遭吵闹?

  我看过地图,饭店建在租界区里,附近都是洋咖啡厅……吵闹的有限。戴立就道:再说,这也不是武先生第一次入住……若是位置不好,那早该换饭店了。

  白镇军便坐直了身子,顺着众人的话,沉声道:也许他是受到了滋扰,才更换饭店。

  戴立是伶俐人,听镇帅这个话头,当即领会了意思,他便恭敬地道:……明儿我发命令去,让分局的人查问饭店经理,再看一次住房纪录。

  还有当值人员、附近店铺的人,最好都逐一查问。白经国心细,也确实是著紧子吟,就给戴立出了更多的主意,他出门可是带着两名卫兵的,进出饭店必然是很显眼。我就不认为他退房,竟是无人察觉。

  二少帅说的是。戴立颔首应了,就把案上的件收起,我明日就把指令发去。

  戴立报告完了武子吟的事,便就告辞回局里去了。吕止戈看镇帅与二少帅各自沉默的不发话,,便也主动的告辞,正是让他们两兄弟独自商议。

  镇帅,武先生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作为跟随白家多年的亲信,吕止戈是唯一知道他们和子吟关系的外人,武先生的失踪,对镇帅而言必然是莫大的挂虑,光是改动行程回京,就可见出来了。

  镇军沉沉的嗯了一声,却是并没有一丝受宽慰的模样,然而在亲兄弟和多年的心腹面前,也难免泄出了心里话:每回他有事,我总不在身边。

  ……镇帅肩上事情那么多,武先生明白啊。吕止戈就道。

  白镇军略微抿紧了唇,就不再发话了,吕止戈知道自己宽慰的能力也就仅此而已,对二少帅客气一笑,便就告辞而去。

  办公房里便就剩下他们兄弟俩,白镇军并没有去看白经国,而是按桌而起,从窗口往外看去。只见入夜后灯火依然通明,营房井井有条的排列,延到了百里之外,仿佛是融入夜空里的。

  这是他在雪战以后,重新建立的第一团,从幸存的数百人,扩展至如今万人的军团,第一团的装备最精良、资历亦是最老,是白镇军下最好的一个团。

  然而光是如此,却是不足以安天下,像这样的武装团,西方国家是基本的配备,而他们的东邻日本,亦是有上百的武装团了。华夏起步太慢,即使这些年已经迅速的往前追了,武装团的数量,还远及不上旁的国家。

  陆军既是如此,水师、空军就更不用说了,他们还在摸索学习的阶段,欧洲已经打过一场潜艇战。

  人说,白家如今已经到这个高度了,国内的地方军阀,都是不足为惧的,然而白镇军从未因此而自满止步,只因他放眼的不是华夏,而是海外。

  他能感受到比邻国家与日俱增的野心,还有洋国家对

  华夏资源的觊觎,因此从未有一刻停歇下来,只是不停的追赶。

  目光放的远大,难免就忽略了身旁的事物——从雪战的时候,白镇军就知道了,他并不是完人,再有能耐,也无法在家国危难里兼顾子吟。

  所以,子吟必须独立、成长,那么在他顾不及的时候,就依然能过得好。

  白经国站在后头,一直注视着大哥的背影,过了良久,就主动走上前来,说道——

  大哥,你要亲自去上海吗?

  白镇军沉默了一阵,就摇头道:我不能。

  这个回答,早已在白经国的意料之内。他看着大哥那昂藏的背影,就提议道:要不,我去上海一趟吧?

  然而白镇军对此,却仿佛也是感到犹豫的,过一阵子,他就启口道:你回天津去。

  白经国的神色就冷厉了起来:弟才刚发兵,一时是不能从骆马湖撤的。大哥也离不开岗位,我若不去上海,谁去?

  二团并非无事,最坏的状况,是徐元培联着伊贺、武子良对我们宣战,届时,我必须全军动员。白镇军脸不改容,只道:子吟的事,戴立会查,待有线索了,我再作安排。

  白经国抿了抿唇,就道:现在什么时候了?子吟可是不见了啊,你就不怕不破的事重演吗?他心里涌起了一丝的怒意,却还是按捺着,试图就事论事地道,我不是质疑戴立的能力,然而我是不能理解,大哥你竟然还能这么冷静的假于人。

  白镇军眉头皱了皱,就道,我并不冷静。然而作为一军之首,他作的每个决定,却是必须要兼顾各方各面的形势。

  在弟出军以前,他们就已经议好了,此次可能带来的后果——徐元培对白家的猜忌与日俱增,难免反目一战。徐家无视禁烟令、不顾白家与伊贺的仇怨,把这烟土生意越作越猖獗,白镇军这次出兵,也是有敲山震虎之意,就要让徐元培知道,白家不会无视下去。

  子吟前往上海,其实正如了他和弟之意,毕竟这事儿牵涉到武子良,子吟不在,倒是免却他为难的。

  只没想到这一趟出差,竟是就出事了。

  是吗?我我看来…你对子吟,也就不过尔尔。白经国就扯了扯唇,冷笑着道:要是弟和子吟还没离婚,他必然是不顾一切,放下公务也要赶去上海的。子吟要知道大哥如今的反应,怕不是要寒心,原来他不见了,对你来说还不如军队重要。

  白镇军听着这话,薄唇紧紧的抿着,一时就沉默下去了,二弟的话虽然尖锐,却是并没有说错,这要是从前的弟……即使擅离职守,大抵已是马上的赶去了。

  但现下的弟并没有,因为子吟与他已经离婚,他赶去了,那身分也是不恰当的;怒洋就让戴立来通知大哥,是希望他能有所行动。

  白镇军并没暴露出更多的情绪,就语态冷硬地重申,待戴立得到更多情报,我会再作安排。但是,不用你去,悠予不是你的责任。

  白经国听着,心里一时间就升起了无可理喻的怒火,他就知道了,什么二团备战,也都是其次,说到底,在这张假装公正无私的脸皮下,大哥就是个伪君子,无时无刻防着别人招他的子吟。

  外人总是被大哥这张脸给骗了,连同子吟,都对大哥有着许多美好的幻想,事实上白镇军就是个小肚鸡肠的气量——从前他碍着弟是正妻,他这横刀夺爱的理亏,就一直装作宽容大量,可一旦弟和子吟离婚了,那野心就全都暴露出来了。

  你就那么防着我么?白经国就冷笑着道,怕我去上海亲自接子吟,他又对我心软了。

  白镇军皱着眉头看向二弟,就道:别把两码事混为一谈。我是不许你用那些下滥

  段,骚扰悠予。

  白经国听着,却是扯了扯唇,更讽刺地笑了,什么下滥?大哥,子悠可是你的宝贝甥女,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白镇军听着这个明显带有含意的名字,脸色便是更沉了:你取那名字,可曾考虑你妻子、子悠,甚至沙赫的感受。

  我就要他一辈子知道,不是把我推去再婚,他就能卸下罪责。沉默了一阵,又道:这是他欠我的。

  何璧君可曾欠你?白镇军沉静地问道:子悠可曾欠你?

  ……我并未亏待璧君,对子悠,也是非常疼爱。白经国理直气壮的说过了,就定定地看着白镇军,道,但是,子吟欠我。他说永远对不住我,要给我补偿一辈子。结果弟来找他,那心思就变了,回来盛京有了你,便就一句再婚把我推开。他扯了扯唇,眼镜片下的目光变得幽暗,我就如他愿的再婚,他没有孩子,我给他弄一个便是。

  那也是个名字而已。白镇军就深皱着眉,道,她是你与何璧君的女儿。

  白经国便垂着眼,扯出了一抹淡淡的笑——

  大婚之夜,他那心早就死了……若子吟不是亲自把他搀上新房,若他动时子吟有坚决的反抗……他还不至于生出这疯念来。

  白经国每次看着子悠,就总要想她哪里像自己、哪里更像子吟……虽然到目前而言,还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但他却是享受着这个和子吟共有的秘密。

  他知道子吟害怕,怕的甚至跟谁也不敢说出真相,白经国就故意取子悠这个名字,要子吟更加的胆颤心惊,一辈子放不下去。

  他们都已经有沙赫一个孩子,就不在乎再多一个女儿。

  大哥和弟初次听白子悠这名字,脸色都是耐人寻味,白经国心里却是痛快,仿佛比他的两兄弟,有了和子吟更深一层的牵扯了。

  璧君生产不久,大哥就让他迁到天津,说要二团长驻在该处,与盛京的主营互相照应。他就知道大哥是防着自己、也受不住他与子吟抬头不见低头见了,就借着军务的名义分家,好独自占着子吟。

  白镇军并无意与二弟在旧事执拗,便以就事论事的态度,道,待戴立查出线索,我会从一团挑拣精锐,到上海去营救子吟。若要增援,也是从军统调拨,你且顾好二团,不必为此事操烦。

  白经国听着大哥情愿劳烦弟,也不许自己沾,就冷笑着道,难怪弟和子吟总是眉来眼去,都没有忘情,大哥心怀天下,就别想再独占子吟,将来弟和子吟复婚了,也是你作的取舍。

  白镇军并没有为二弟的话所激,反是更淡然地道:他们当年离婚,本就是一时过不下去,子吟心里一直爱着弟,若真有这一天……我也是认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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