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九章、情报(上)_军阀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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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九章、情报(上)

  第五百十九章、情报(上)

  白经国离了妻子和女儿,脸上柔和的神色便尽褪去。走到玄关,汽车早已备着,车夫见二少帅来了,当即开了后座的车门,道:老爷,请上车。

  白经国轻应了一声,便是弯身坐进车里去了,管家就站在玄关边送着,道,老爷慢走。

  白经国抬眼看了看二楼处,那拉下窗帘的房间,就说:福来,你让厨子作点吃的,送上楼去吧。

  管家知道老爷挂心着少爷,便道,少爷虽然如此,可倒也是乖巧的,夫人若喊着要帮忙,他总会下来,老爷就请放心。

  ……嗯。白经国淡淡地应了,便就不再多言,在家里听话固然是好的,然而每到一所学??校都要闹事,这就是叛逆了——白经国对沙赫真的越发的没法子,大概每个当爹的,都总要面对孩子成长的这个阶段。

  子吟要在身边,他大概就会把沙赫交给子吟,然而璧君却是不行,她不了解沙赫,明明是长辈的身分,面对沙赫的时候,倒比儿子还要小心翼翼。

  白经国托着金丝镜框,脑海里却是掠过了亡妻的身影,然而娜塔莎在他心底里,就只余下个金发的瘦削模样,脸容是一片模糊。他尽量是不会去回想的,一旦遁着记忆追溯,浮现的就是她死后依然惊恐的脸容。

  汽车夫踏下油门,车子便从幽静的洋公馆缓缓驶出去了,进入了租界的大马路上,一路往盛京而去。

  从天津到盛京,乃是数小时的车程。白经国下午接到止戈来电,抵达盛京之时,天色正值入黑,他就让汽车直接往军营驶去。

  此时士兵该是打饭的时间,主营门前,巡哨兵正在换岗,见来的是白二少帅的座驾,忙即开门迎接。

  二少帅﹗

  二少帅好﹗

  卫兵立正敬礼,迎着白经国从车上下来,然而在军营的大门前,还有十数台大型输送车停当着,士兵们热闹的聚在此处,正是热络的吆喝、笑闹。白经国就朝卫兵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回二少帅,镇帅亦是刚刚从火车站回来,带了长春一个师的兄弟,咱们正给他们安顿着呢。

  白经国听着一怔,就道:镇帅回来了?

  是的,就比二少帅早到一步。另一名卫兵就道:吕先生刚也来找镇帅了。

  白经国听着,心里便是暗暗讶异,只因这次大哥上东北督军,预计是月底才回来的。这突然就把归程提早,实在是从未发生之事。

  大哥向来以正事为重,白经国就以为,即使子吟不见了,大哥也会按着原定行程走,这也是他急忙往盛京赶的原因,只怕弟发军邳县,京里一时间便是无人坐镇。

  白经国别了卫兵,便就走到营心的办公大楼处,直接上了镇帅的办公房。他叩了叩门,果然就听见那熟悉而威严的嗓音:进来。白经国推门而入,就见房里已是挤满了人,有吕止戈、戴立,还有营里的几个团长。

  镇帅。在外人面前,白经国便是公事公办的,敬了个军礼。

  白镇军正与部属们谈论著军务,看本该在天津的二弟竟是突然出现,眉头当即就拧了起来,只听他道:怎么来了?

  接到消息,所以便来了。白经国顺理成章地说着,便反带上了房门。迎着众长官的目光,他亲和的笑了笑,倒没有凑上前,而是靠在一边的墙壁站立。

  你们先谈,我不打紧。

  白镇军定定地看着白经国,眉头却是并没有因此纾展开来,因为二弟的军团在津郊,若无要事,是不该擅离职守的。

  欸……镇帅﹗吕止戈看势色不对,就先报备道:是我通知二少帅。毕竟事关重大,你们位…

  …我都必须要请示。

  白镇军听了,才把目光从二弟身上移离,就对防线团的一名团长,道:继续报告。

  从骆马湖截下的输送队,共有约百箱烟土,垫在烟土下的木箱底板,还搜出了八八式步枪、子弹,两门大炮。那团长就神色凝重地道:翻译都招供了,这军需是给邳县送的,至若烟土,则是往南京运去。

  白镇军颔了颔首,就问道:邳县可有动静?

  没有。那团长便回道,除了起先打跑的武家一个师长,也不见他们打回来。

  武子良只是护运的角色,想必正在联络东家。白镇军对此并不意外,就道:他是个审时度势的人,若无把握,绝不会贸然与我们开战。

  镇帅说得对。武家那么点军力,若真对我们宣战,就无异于蜉蝣撼树,简直是不智的。另一位团长就冷哼了一声,道:竟然连大炮都买了,这小子盘算什么狼子野心,也亏得镇帅发现的早,咱就能趁他爪子磨利以前,把武家一锅踹了﹗

  这段豪气干云的痛快话,却并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和议,反倒在座的众人,竟都是一片沉默。

  那团长还没意识到自己说错什么话,他身边的另一名团长就小声道:欸,老方,踹不得……那可是武先生的亲弟弟﹗

  武先生?是咱的武先生吗?那团长一愣,才后知后觉的道:操,那武先生怎么就不管管他弟弟?竟让他干这行当呢?

  另一团长在白家军的资历却是更长的,听过武先生入赘的渊源,便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欸,你少说话吧。

  少帅这出军,确实也有敲打武子良的意思。吕止戈就开腔道,只望他悬崖勒马,武先生也不至于为难。

  白家此举出兵,可说是因为伊贺与武子良这门生意,越作越大胆,近乎是猖獗了,烟土祸害的不但是平民百姓,京里的权贵商贾,对高级烟土更是趋之若鹜,如此养成了不良的风气,政府屡次禁烟,都是敷衍交差了事,并没法把这毒瘤子根除下来。

  而这些年里,武子良在白家的眼皮底子下,不但是从烟土赚取巨额的资本,更是大规模的招兵买马,早已超过一个县城的兵力——这狼崽之心,正是人皆可见,因着子吟,白家兄弟并没有制约武家的举措;然而也因着子吟,白家兄弟从未卸下对武子良的戒备。

  武子良本身,许还未足以教白家忌惮,然而在这烟土生意上,两端操作的人,却是确实的威胁到了白家——是他们提供给武子良养份,让他坐大的,目的只为了使华夏政府奠下的稳定局面,再生动摇。

  伊贺固然是不用说了,日本被逼归还山东后,对白家可说是恨之入骨。然这些年白镇军所感更大的威胁,却并非来自日本,而是徐元培的猜忌。

  本该是相互信任的关系,一旦权力大了,掌控欲便是与日俱增,白镇军非没料到这样的发展,然而他以为,从一起始把总统之位让渡过去,是足以使华夏政府奠定安稳的起局。

  不过年,竟又是个需要拨乱反正的局面。

  我无意动邳县。白镇军就淡然地道:然而,若武子良真的开战,五团、六团,随时开拔去增援防线。

  是﹗

  白镇军打着盘算,若伊贺与徐元培并不为武子良援兵,以武家军的力量,相信是不会对白家开战。武白两家有名义上的和约,只要武子良不发难,白镇军看在子吟份上,也是愿意与武子良保持表面上的和平。

  然而两方若借着这个借口发兵到邳县,合着武子良反攻了,那就是主动毁约了。白家便就预备着一场轰烈的战事,将会调动部队支援弟,全力还击。

  团长们领了镇帅的命令,便是各自告辞而去,

  如此解决了军务,戴立才细细交代子吟失踪的消息。

  他便走到镇帅面前,把一个件夹摊开在桌上:从上海分局送来的电报、地图都全放在里头,让镇帅一一过目。白经国这会儿便也走近来,翻看夹里杂乱的资料。

  武先生最后的行程,是与美国领事会面。及后一天,也是初十一,南京外交部的同侪就乘火车回去了,那也是最后一次得到他的消息。依他们所言,武先生最多只待到初十,就必定会回京去。戴立就仔细地陈述着,这是从外交部取来,武先生的访问行程。

  白镇军接过那写上紧密行程的纸笺,便仔细的看了,子吟向来是谨慎规矩之人,出行前排好的行程,就必然按照着去实行,看着初十写着回京两个字,白镇军就略微抿紧了唇。

  武先生同行的卫兵都不见了。戴立就补充道:这些天,我让情报员留意各个大餐厅、俱乐部,暂时也没有发现他的行踪。

  白经国查看着案上的资料,就问,与子吟同行的两名卫兵,来历、背景都可信吗?

  两人都是廊坊人士,年前已经入伍了。戴立便回道:卫兵是少帅亲自挑选、考核,相信问题不在他们那里。

  白经国听着,就不期然看了大哥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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