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章、难处_军阀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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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章、难处

  第五百四十章、难处

  白镇军换上一身居家服,发梢上犹滴着水气,是刚沐浴过了,看着子吟与二弟在客厅里说话,他就抿起了唇,是那一贯肃穆的表情:「子吟、回来了。」

  「大哥。」

  子吟抬眼看见大哥,就低低的喊了一声,同时不着痕迹的走到对方身边,与二哥拉开了一段距离。

  白经国把子吟这明显的表现看在眼底,就笑了笑,若无其事地道:「大哥,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下?」

  白镇军扫了二弟一眼,回道:「我等子吟。」眼看子吟走近身边了,他便攥了对方的,把人带到怀里,「去看四姨太了?」

  子吟就颔了颔首,「嗯」了一声。

  「她近来可好?」

  「娘很好。」子吟知道大哥在为他等门,便带着些歉意地道,「是我…太久不去了,不知不觉多说了话,就弄得这么晚。」

  「无妨。」白镇军握着子吟的,就轻轻捻着他心的**,道,「回来就好。」

  白经国听着他们这仿佛夫妻般的对话,就扯了扯唇,道:「你们还是一样恩爱。」目光落到子吟,却是别有意味地道,「弟在京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可不诛心?」

  子吟听着二哥这话,表情便是一定,他抿紧了唇,把视线垂下去,倒是白镇军蹙了蹙眉,就严厉的喊了一声:「二弟。」

  白经国讽刺的笑了笑,就看向大哥,续道,「可怜弟……军统的分部遍布全天下去,他偏生留在盛京,莫不是私心为着多见子吟,就没想到你们两人都不把他当回事,踹开了弟,还真就成了神仙眷侣。」

  子吟就抬起眼来,定定的看了二哥一阵,就声道:「……怒洋没有存这样的心……」

  「他就是有,现在也不敢想吧。」白经国就冷笑着,垂眼道,「你和大哥那般匹配,谁还能插入其?」

  子吟目光直直的看着二哥,嘴唇却是抿得死紧,是心里有话,却是不想多说的模样,白镇军看着这见了子吟,就口不择言的二弟,倒是沉声问道,「你这话,是真替弟诉不平,还是故意要诛子吟的心?」

  「大哥,你误会我了。我是觉得弟真的可怜啊……」白经国就笑了笑,回道,「子吟可是你的宝贝儿,要诛他的心,你不就把我再往更远发配么?只怕下次不是天津,而是西伯利亚了。」

  话说到这里,兄弟间突然就沉默下去,眼神相对间,也是添了一点的冷意。子吟听着这发配一词,却是皱了皱眉,反问道,「……去天津……不是二哥自己的意思吗?为了何小姐和沙赫能更亲近的相处……」

  何小姐生下子悠不久,二哥便举家迁往天津去了,说是新婚燕尔,想要过一点夫妇单独的生活,再者,沙赫总不五时跑到子吟处去,与新添的家人始终是有所隔阂。

  这迁走的理由合情合理,纵然沙赫当时万般不愿、哭闹耍赖,结果还是迁走了——子吟心里再有不舍,也并无出声挽留。

  白经国听着子吟这话,就扯了扯唇,道:「是啊,是我自己走,当然不关大哥的事。」

  这句前后矛盾的话,却是教子吟愣了愣,心里是更困惑了。

  「你随时可以回来。」白镇军却是平心静气地回道,「白家没有不欢迎你。」

  「不了,我可不想回来。」白经国看着大哥和子吟紧紧交握着的,心里冒起的一团恼火,就在微弱里倏忽倏灭,他就敛下表情,道,「晚了,我回房休息去,明儿军议上见吧。」

  「二哥……」

  「晚安,二弟。」

  白经国说走便走,白镇军便也牵着子吟,

  领他到自己的院落去。

  自白经国一家迁走以后,子吟名义上还住在震江的院子,然而凡待在盛京的夜里,都是到白镇军处过夜,只是子吟脸皮薄,碍着下人的目光,始终不愿迁往同住。

  白府先走了不破、怒洋与马鸾凰,接着是二哥一家也搬到天津去了,府里就显得份外冷清,子吟走过庭园、长廊之时,就总想起过往,白府曾有的热闹。

  物是人非,白府也汰换了两代,过去的喧闹倒反是令人怀念了。

  子吟洗浴过后,便也上了大哥床上,蜷缩进被窝里去,外头冷风呼啸,然而白府的暖气一直是供养充足,待在房间里,就仿佛处在一方天地,与外头的寒冷隔绝。

  白镇军感觉到子吟靠近,便探过去,把人搂到怀里去,他细碎的吻着子吟的头发,鼻间嗅到了清新的夷皂气味。

  子吟抬起头,静静的看了大哥一阵,就道:「京师大学的事,大哥听说了吗?」

  白镇军停下了亲吻,就垂首看向子吟,道,「我听说了。」

  子吟就垂下眼去,道:「大哥,我觉着这些年……潜藏在盛京里的苏维埃…竟仿佛是越发的多了……就是南京亦有此趋向……长此下去,恐怕要酿成祸害……」

  白镇军揉着子吟的后脑勺,就道,「弟与止戈已是著于此……」

  「他们处在暗处,犹如鼠患般,是逮之不尽、绝而又生。」子吟就抿了抿唇,道,「甚至是怒洋秘密抓捕的事,都被有心人利用,把我们描绘成专横的军阀了。」

  白镇军听着子吟这话,就专注地看他,问道,「……悠予有何想法?」

  子吟犹豫了一阵,才低声道:「大哥……我们和斯大林的合作……会否是一个错误?」

  子吟问了这话,心里却是在发虚,他从没有质疑过大哥的决定,因为他认为大哥目光深远,比自己要懂的太多,所以联俄这一举动,尽管二哥大力反对,可子吟心底还是倾向大哥的。

  然而这些年来,眼看着京城里形成了一片惶恐的气氛,百姓人人自危,而被白家抓捕的人是越发的多了,子吟就渐渐认为——也许真如二哥所说,联俄就是个引狼入室的行为。

  子吟犹记着那学生骂大哥土皇帝,在民主政府下行的专制主义,子吟就从心里感到不甘,他们白家为北方人民的所为,竟是都被赭党人反说成坏事了。

  白镇军静静地看着子吟一阵,却是道:「悠予,这事儿,大哥也并没有确实的答案。」

  子吟就愣愣地看向大哥。

  「当年我方若不与苏俄合作,斯大林许会转而与日本结盟,这是我如何不愿见的。」白镇军在子吟面前,就如实地把心里所想都告知了,「现在局势确实是不一样,是好是坏,犹未可知。这第四道势力,使我、南京、日本暂时成了一场四角角力,至少…就让徐元培动不得我……因为北方非我不可。」

  子吟听着,表情就有些复杂,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也是有些受了二哥的影响——当年的决定,虽是导致今日如此的局面,可何尝不是回避了另类的隐患?

  这些年来子吟有了更多外交的经历,就更明白到为政者的不容易,这世上从来没有两全其美之策,而是持之以恒的博奕,得此邦,则必失彼邦,他们所要做的,是让国家挣得最大的好处,和最少的坏处。

  子吟就靠到了大哥的肩头上,轻轻吻着他结实的肩膀、宽厚的臂膀,子吟是大哥身边最靠近的人,然而他不五时,也要忘记大哥也只是一具肉体凡胎。

  苏维埃确实是成了祸患,可南京……又何尝不是逐渐的和白家离了心?徐元培与大哥现在,甚至是不直接联系了,就透过政府

  传达命令去,子吟居成了重要的角色,因为他是政府里的要人,却也同时是白家的重臣。

  「是我糊涂了。」子吟就低声道,「我明明知道大哥的难处。」

  「旁人可以不知道。」白镇军说着,就突然严厉的掐了掐子吟的脸,「你不知道,就得罚。」

  子吟呆了一呆,正要回话,下一刻,大哥的唇却已贴上来了,就长驱直入的吻住了他。子吟就在这鼻尖相对的距离,默默的看着大哥,心里盈满的,是对大哥的疼惜。

  大哥总是辛苦的,他背着家国两座大山,却还要受着许多的指骂、错怪……

  二人唇齿相接的热吻,渐渐的,子吟的声音已是添了点压抑,只听他声音软了,就微弱地道:「大哥……你别闹……」

  白镇军吻着子吟那白皙的脸蛋儿,那夷皂的芬芳让他心里骚动着,平素不显山露水的蔫坏一面又探头探脑的出来了。

  「我没闹。」白镇军微扬起唇,就道,「这不是罚你么?」

  子吟呼吸渐渐就变得不稳,他紧紧握着大哥的,目光湿润地看他。

  「悠予。」白镇军就垂着眼深深的盯着他,「要大哥不?」

  子吟抿了抿唇,突然就挽上大哥的肩,主动把唇贴上去吻他。白镇军一翻身,便就把子吟欺到了身下,又是一轮肆无忌惮的热吻。

  子吟就把头埋进大哥的颈窝里了,低声说道:「……帮我宽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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