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宴请_军阀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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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九章、宴请

  第百八十九章、宴请

  怒洋站在校场上,向一批新兵示范如何打枪,他单举着那匣子炮,碰碰碰』的连打数发,靶子上却只有一个弹孔,可见他的准绳已是到了神乎奇技的地步。

  「少帅威武﹗」

  这些才第一次摸枪的人,便都一同鼓掌称赞,就是旁边的卫兵也都隐隐露出了佩服的神情,说到少帅的枪法,可是防线团里首屈一指的。

  怒洋垂着眼睫,俐落的示范着换弹匣、上弹的步骤,随即就把那匣子炮交给了其一位新兵,让他试着打打看。

  少帅平素贵人事忙,鲜少参与到新兵训练去,然而这阵子……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愣是待在防线里过夜,甚至还亲自下场,指导士兵的训练,众人第一次近看少帅这俊若潘安的美貌,心里也都是暗暗的惊叹,就觉得老天爷太不公平了,世上哪有长得这么好看的爷们儿,偏偏他还是天之骄子,有身分、有实力。

  怒洋站在这里,让士兵一个接一个的打枪,就着他们的姿势做纠正,他脸上冷漠,并不带半点感情,比之一般教官又要严格得多,新兵们打着打着,心里就开始叫苦,他们的还没习惯拿枪,连续打了十发,已是觉着腕微微的发抖,怒洋却还是不近人情的催促他们继续。可因为这是白少帅,谁也没敢作声,就只是言听计从的打着枪。

  四轮过去了,眼看日落西斜、天上渐渐转成了橘黄色,马团长终于就来了。

  「少帅,咱们该回去了。」马鸾凰喊道。

  怒洋嗯』了一声,却是回道,「让他们再打一轮,我就回去。」

  马鸾凰看他还要装模作样,就用那大嗓门说道,「这都打多少轮了?快回去,我可是奉了武书记的叮嘱,让你多回家看儿子的。」

  那些在打枪的士兵一听,顿时就寻到了名正言顺的借口,连忙异口同声的道,「少帅……这、儿子重要……你就回家吧…」

  「对啊,这当头,回到府里都晚饭点了。」

  一时间,新兵们竟是都投到了马团长的阵营,一同的劝少帅回家,怒洋抿了抿唇,才终于不再折腾士兵,让副官把枪、弹药收好,「今天不打,明儿还要继续。」

  马鸾凰祭出子吟,才能把怒洋乖乖的领回家,然而二人上了汽车,少帅也不是个好的脸色,该说从子吟走后,他的脸色就没再好过了。

  马鸾凰看着他如此的不成样子,就啐道,「人走了,你还摆出这怨妇脸是干什么?我看了,可是不会同情你的。」

  怒洋听了,却是深蹙起眉,冷声道,「胡说八道。」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清楚。那都是新兵,你让人家打六轮的枪,明儿保准那都磨破皮了。」营里的大家都是学过枪的,新练枪就是要有个限度,并不是胡打瞎打,就能练得好的,「难怪子吟那么好的脾气,也都避到南京去了。」

  怒洋听了马鸾凰最后那句,仿佛就是利刀一样,把他的心肝儿活剖开来,他就压抑地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妄下定论。我们之间……并不是那般简单能解决的。」

  马鸾凰看怒洋表情阴霾,就闭上嘴不再说话了,只是她心里却是偏向子吟,因为子吟出发前,还在意着不破呢,甚至让自己多多照顾这两父子。

  这正就是当局者迷,也许现下,就只有怒洋总想着子吟还不够爱他,就是马鸾凰,也都看出子吟纵然离京,对于妻子,却还是十分关顾爱护的。

  二人今天回来的早,两孩子还在上课,马鸾凰一听今天来的是婉婷,就摸摸鼻子,自顾自的先回院落去,碰着面就是尴尬,她也知道曾婉婷不待见自己。

  怒

  洋本无意与曾小姐碰面,他是有家室的人了,即使子吟不止有自己一个,可怒洋自身,却是无意找别的对象,当他察觉到了曾小姐的心思,就都有意识的避嫌,不希望给对方任何的想望。

  然而如今子吟不在,马鸾凰的立场却是比自己更为难的,怒洋便只好亲自去接两孩子下课。

  曾婉婷正指导着两孩子写字,乍然看到步入书房的军靴,不由就愣了一愣,深怕是鸾凰。可当她抬起头来,看到了久未露面的白少帅,她一时就管不住目光,就那么怔怔的,看着了怒洋。

  「……少帅……」曾婉婷便拘谨的喊道。

  怒洋轻应了一声,面对曾婉婷,脸上什至没有露出客套的笑容。他就走到自己儿子的面前,大抚上了那柔软的头发,「不破,课上得怎么样?」

  不破愣了愣,他与爹亲并没有常见面,如今感觉对方这么温柔的抚着自己,脸上就是个受宠若惊的表情,万分的不自在了。

  「爹……」不破就软软的喊道。

  「哥哥﹗」沙赫也转头来,笑着对怒洋打招呼,还咯咯的笑着,抱着怒洋的大腿蹦跳,怒洋就笑着抱起了沙赫,二人一番闹腾,两孩子的反应是如此回异,若不是不破和怒洋长得太像,人都要以为沙赫才是怒洋的亲儿子了。

  「我看看你们可有偷懒。」怒洋和沙赫玩过以后,脸上才回复一点浅淡的笑意,他就蹲下身来,看他们写的字,「哦……已经会做章了。」他垂眼看去,沙赫洋洋洒洒的,在纸上写了一整页的英语,然而自己的儿子……却是艰难的才吐出了两行字。

  不破目光闪烁了一下,听得父亲这话,就觉得对方是在夸沙赫,而自己却是写的一点都不好,他的小就揪紧了,有些隐忍着难受的模样。

  怒洋对孩子却是没心眼儿的,他只是笼统的看过、夸了他们,全没有把他们的学习表现放到心里。对他来说,沙赫是半洋鬼子,又一直受子吟教育的,那他洋比不破写的好,也是理所当然。

  怒洋就拍了拍大腿,站起来说,「课上完了,我们去吃饭吧。」

  曾婉婷一直在旁,默默的看着少帅和两孩子的接触,她能感觉到对方现在连客套的态度也都吝于表现,心里就有些受伤,即使自己的心思是被知晓了,可一个姑娘家对他有了意思,作为男子,少帅不是多少该摆出一点体贴的绅士态度吗?

  看怒洋推掇着孩子要走,竟是一句寒喧话都不说,她就站了起身,主动的喊住了对方,「、少帅……能留步说些话吗?」

  怒洋当下就停了脚步,转头看向曾婉婷,神色平静,「曾小姐,我想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可谈?」

  曾婉婷听他说的绝情,心里就刺痛了一下,她就语带委屈的道,「我只是…想确认你和子吟…可会出席我的婚宴。」

  怒洋就沉默下去,起初他和子吟,的确是说好了年末要出席曾家婚礼,甚至带两孩子到上海玩儿的,然而如今他们夫妻间闹成了这样,怒洋都不知道丈夫是什么想法了,也许子吟为了避自己,就一直待在南京不回来?因为他无法为了自己,舍下武子良。

  怒洋想到这个,心里就晦涩难受,他后悔逼迫了丈夫做选择,然而更不能释怀,子吟竟是把武子良看得如此之重。他们夫妻间的确是需要空间,思考将来还怎么处下去——怒洋也是心知肚明,即使没有武子良,丈夫还是要被大哥、二哥分占去的。

  他爱丈夫,只是这爱,并没能让他包容出轨的事实。

  怒洋在曾小姐面前,却是不会把他和子吟的事情透露半分,因此他就淡然回道,「曾家的请帖我们已经收到,如无意外,我和子吟、沙赫、及不破也会出席,只是如今

  新政府刚运作,若是届时因政务繁重而难以抽身,我们也只能缺席。」

  白徐两家合办出新政府的事,已是全国的新闻了,曾婉婷就理解的颔首,然而她还是挤出笑容与怒洋说,「可以的话……我也希望你们能出席我的婚宴。」这出嫁前的一个月,曾婉婷一直受父母教育,到了夫家后如何能维持自己的身分地位,毕竟一个女孩儿独自外嫁,总是有一些孤立无援的感觉。上海和盛京……始终隔着一段长长的距离。

  曾婉婷的母亲就不止一次提到——「镇帅要是肯去就好了,给咱婉婷大大的添面子,不然二少帅、少帅来也是好的……那夫家见媳妇儿与白家有交情,也不敢太欺负她﹗」

  在白家里,最好说话的就数武子吟了,然而子吟却是个没份量的,曾婉婷出于私心,就希望怒洋能来,她倒是不要镇帅,只希望在大婚之??日,最后能见一见怒洋。

  她还是无法按下心里的那份春心,要说才貌双全,有涵养的男子,天下就真的只有一个白怒洋了。曾婉婷甚至是曾有一刻痴想过,自己也像鸾凰那样,为少帅生孩子的——只是那么一刻,她就惊醒过来,想自己可是不检点了,怎么能想到这样的邪路去。

  怒洋不知道曾婉婷的想法,听她如此说,还以为她要安份嫁人,收起对自己的心思了,他就垂着眼睫,语气稍和,「你不邀请马鸾凰了,是不是?」

  曾婉婷听着那让她唯恐避??之不及的名字,就抿了抿唇,回道,「我和鸾凰……还是从此不见比较好。」她现在还会不时想起那令人不适的亲吻,是她这短短的人生里遇过最荒谬的事。

  怒洋并不替马鸾凰说话,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自古以来,感情就是这样残酷的一回事,并不是所有人也能找到两情相悦、相许一辈子的对象。

  特别是他们这样喜欢同性别的,就更是难了。

  怒洋就又想着子吟——一般人大婚之日,要是入洞房时才发现自己的娘子是男人,恐怕是要抵死不从、即使强行干了夫婚之事,也绝不会像他们那样,成就出恩爱的夫妻。

  只因为他嫁的是子吟,而子吟也喜欢他,甚至不介意承欢于妻子身下……

  怒洋想着,胸腔里便又隐隐作痛,两情相悦的对象难找,然而他却是亲自把子吟逼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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