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再访_军阀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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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再访

  第二百九十六章、再访

  第二天清晨,白家兄弟早早便起来了,先带两孩子骑了一山的马、再吃了早饭,沙赫是到这个时候,才听到了武要出差的噩耗,一时就眨巴了大眼睛,努力的挤出了滴眼泪来。

  沙赫……子吟就内疚的,抱着孩子安慰,我就去几天,很快就回来了。

  武……沙赫就巴巴的抱住了子吟,上海…是不是朱利安叔叔那里?

  子吟怔了怔,就嗯了一声,没想到沙赫会记得呢。

  那我也去。沙赫就扭绞着,说,我想跟武一起,也很想朱利安叔叔。

  子吟一时就苦笑了,他摸着孩子的头,柔声哄劝道,沙赫,这次我是去工作、不是去玩儿。我不能带你去……因为无法时时照顾着你。

  沙赫听了,就委屈的扁了扁小嘴,真的不可以吗?

  嗯。

  沙赫又挤出了一滴眼泪,就拿那胖胖的脸蛋,蹭在了子吟的颈窝里,那你跟朱利安叔叔说,我想他,他会给我带巧克力的。

  子吟听着这童言童语,不由就失笑了,就抚着沙赫,应了声,好。

  白经国看着自己儿子这般撒娇的模样,一时也是心惊,他感受到了大哥和弟的视线,连忙说,这可不是我教他的。

  怒洋瞟了二哥一眼,是你这做父亲的没尽责。他现在已经隐有所觉,只要是子吟带的孩子,仿佛都要养成这演戏的本事。

  弟,你有资格说我吗?白经国倒是觉着弟是最没有尽责的人,大哥对不破,还要比你上心。

  我……怒洋就语窒了一下,至少…不破没学坏。

  沙赫这…也不算是学坏。白经国就说,我儿子挺聪明的,不是吗?

  白镇军一直沉着脸,如今就禁不住说了,沙赫这太不成样儿,得改。

  兄弟尽管都避而不谈了,然而无容置疑,沙赫这挤着眼泪对子吟撒娇的模样,都让他们隐隐的,看到了一点武子良的影子……

  用过早饭以后,白镇军与白经国必须回营参加军议,四人就在家门前道别。白镇军上车以前,就揉了揉子吟的头,说,好好干,你有足够的能力,只是缺乏经验罢了。

  大哥,谢谢你。子吟就由衷的感激道,他总觉得是大哥造就了现在的自己,要是他还在武家里,就永远是那个懵懂的、不黯世事的少爷。

  白经国也走上前,架着金丝眼镜的他斯的笑了,可惜,不是二哥陪你去。

  娘儿陪我……也是一样的。子吟就回道。

  白经国却是拉过了子吟的,对他说道,子吟……待你回来之后,能否与我到天津一趟?

  子吟怔了怔,随即就垂下了眼,竟已是一脸了然的颔首,好。

  白经国就微笑着,掐了掐他的脸蛋,彼此心里却是随着这对话,勾起了一点的波动——因为他们都记得,下月就是娜塔莎的忌日。

  二哥在俄国的时候,总念起天津娜塔莎住的那所房子,当时沙赫出生不满一周岁,二哥第一次为人父,不免就有些忙脚乱,伊尔茨克始终是个落后的农村,生活用度都缺乏,甚至是孩子睡的摇篮,都得自己动造——二哥那时就怀念起天津的洋房子,他说娜塔莎怀了以后,他还准备了一个房间做婴儿房的。

  子吟应了二哥,就坐上了汽车,和娘儿一同出发往火车站。白经国回头正要上自己的汽车,就见大哥堵在了他的面前,一脸不豫的脸色。

  大哥……白经国就莞尔一笑,说,借过。

  白镇军却是扳着脸孔,沉声问道,什么天津?

  白经国怔了怔,就苦笑道,大哥……

  这…关乎我和子吟的隐私,我并不想告诉你啊。

  成。白镇军就冷声说了,那我就不准子吟的假。

  白经国没想到大哥的反应竟是这么大的,不由就无奈问道,大哥,天津又怎么了?我就带子吟去一天玩儿,难道也不行么?

  不行。白镇军就回道,天津就不行。

  这可是轮白经国不解了,天津有什么特别?为什么就不行?

  白镇军就深深的蹙紧了眉,过了好阵,才说,这关乎我和子吟的隐私,我也不想告诉你。

  白经国简直被突然闹别扭的大哥给绕晕了,可他看大哥竟是如此的坚决反对,才只好不情不愿的,告诉他是想在妻子忌日,带子吟回去看看那房子,白镇军脸色稍霁,这才说道,你早说,我是能理解的。

  是大哥你阴阳怪气﹗莫名奇妙﹗白经国无奈地说着,兄弟俩这才上了汽车,前往白家的营地开会去了。

  怒洋与子吟在上海的火车站下车,就见站台上一名金发蓝眼的洋人,正是举着牌子在那处候着,牌子上写了武、白两个字,别人看不懂,可夫妻二人却是马上就领会到了。

  这是朱利安的亲迹啊?怒洋还没下车,已是透过车窗,审视那牌子上的字。

  写的不错。子吟就笑说,他也真厉害,洋人领事里,少有像他这样热心学习华的。

  这家伙要是不分心去搞那些副业,其实不会比我大哥和二哥差。怒洋便说道,在军校里,也是有许多爱慕他的学弟,毕竟他又是贵族的出身,成绩优秀又能玩。

  爱慕?子吟听这用词,不由就呆住了。

  嗯。你知道…军校都是男的,又没有别的娱乐调剂……少年时候,总是容易受那同辈的影响。怒洋就咳了一声,似乎是怕子吟联想到自己那些往事,不过,都是年少不懂事,胡闹罢了。

  子吟就垂眼苦笑,竟是有些羡慕的,我没有这样的时期,我年少的时候都是在家里让夫子上门授课,玩伴……也就是爹的一些世交的孩子,以及…子良……

  这也并没什么不好。怒洋就暗暗的攥紧了子吟的,贴着他耳边低语,我要是你爹,还不放心把你送去军校呢。以子吟这样软的性格,简直就像是把羊儿丢进狼穴里了。

  子吟就垂眼苦笑,心里尽管不认同,却是不欲与妻子争辩,他知道自己在兄弟面前,总是有柔软顺从的形象,然而当落得一个人的时候,他总不至于此。子吟好歹也都是个成年人了,而且,他还在俄国独自的带着沙赫,生活了年呢。

  这就是人的本能,没有谁缺了谁就活不下去的,日子总要过、不论顺逆,也总得熬过去。

  他们从火车下来,便走到了那位举着牌子的洋人处,直接用德语打了招呼,那洋人是德国领事馆的实习生,听得自己要接的人是会说德语的,也是大大的松了口气,脸上连忙露出灿烂的笑容,带着他们上汽车。

  马克先生、朱利安已经在餐厅等待了。那年轻人就说,让你们先到餐厅吃饭、再到码头。

  德国领事馆既是如此诚意的招待做东,子吟和怒洋也是乐得顺从他们的安排。年轻人把汽车驾到了一家洋式建筑的大楼前,就把汽车交给了停泊处的伙记,领着他们上楼,这家洋餐厅门面明写着只招待洋人,然而侍者却是早有准备,看到子吟和怒洋,便把他们领进去了。

  夫妻俩走进了玄关,就被带到那雕花金属笼子面前,子吟怔了怔,竟是有些忐忑的问怒洋,这是什么啊?

  升降。怒洋就回道,这笼子的顶端接了轴链,能把人送上上面的楼层。这在欧罗巴早不是稀罕玩意了,只要是稍有规格的酒店和饭店也都有,不过在华夏,倒是不

  常见的,毕竟要把整个装置运送到华夏来装嵌,总不是轻易的事。

  怒洋看子吟那走进升降里的好奇模样,而当雕花的金属门关上时,他甚至是露出了惶惶不安的表情,怒洋就握住了子吟的,心里却是想,有这一天的话……真想带子吟到欧罗巴去见识,在越过大洋外的那么多新奇的物事。

  他们兄弟正因为留过洋,才惊觉华夏有多停滞不前,作为图相当于整个欧罗巴的泱泱大国,竟是因着皇朝帝制的封建思想而却步不前,结果让八国洋人当成肥肉一样分割去了,他们华夏有多少富饶的矿材、土地,也都是欧罗巴所稀缺的——兄弟归国回来,都抱着同样的想法,便是如何也不能让列强再宰割、瓜分华夏,唯有国家自强、进步,才能抵抗西方的船坚炮利。

  升降在二楼停当,笼子的门打开了,怒洋就领着丈夫,一路走到了廊上,早有一位侍者在此守候,带着他们前行,这里就是个别包间的楼层,恰似利顺德的顶楼。

  侍者带他们到了走廊末端,轻轻一叩,就把房门打开了,马克、朱利安早在此侯着,看到怒洋与子吟,便都站起来,上前迎接。

  武﹗白﹗朱利安首先张开了双臂,上前与他们一一的拥抱,我们又见面了﹗

  朱利安。子吟就笑着,也是抬回抱了朱利安,你过得好吗?

  好,我很好。朱利安就垂头笑了,我本以为这一次只有你来,还打算好好招待你,谁知道白也跟着一道来呢……

  怎么?你不想招待我吗?怒洋就走上前,和这位老朋友重重的紧抱了。

  不是,不过…你们两人的话,我就不好打扰你们啊。朱利安就哈哈地笑道,他们说的都是德语,因着马克先生在场,就不好透露子吟与怒洋的关系。

  子吟这时,就走到了马克先生的身边,也是伸以洋人的方式,与马克先生拥抱问好,马克先生,上一回来上海的时候没能与你见面,真的十分抱歉。好久不见了﹗

  马克本来还要责备朱利安没个领事样儿,跟对方恃熟卖熟呢,如今看到武主动来拥抱自己,就有些难为情的回抱了,他轻轻拍了拍子吟的背,就觉着这东方男子总不见长,好像永远都是个白嫩的男孩儿一样,老马克感觉着怀里那单薄的份量,都觉得自己要变成他的爷爷了。

  武,你都没什么改变。马克就说,东方人还真是看不出年纪啊。

  子吟就讪笑了,他倒是希望自己和娘儿一样,长得更有男子气呢,只可惜他似乎已经是定下来了,唯有等自己更老成一些,也许就能有一点庄严的气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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