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弟弟_军阀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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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弟弟

  第二百八十九章、弟弟

  众人依次在饭厅落坐,说到白家的座位,早已经成为一个考究的学问,时常惹起兄弟间的纷争来,今天虽添了个武弟弟,兄弟却没有礼让客人的意思,等子吟一落座,白镇军和白怒洋就自然而然地在他两边坐下了,白经国故意晚了一步,竟是去绊着子良的。

  ……弟弟,你哥可疼你了。今天膳房就只准备你喜欢的菜色,正好我们也能尝尝邳县的名菜。

  哪有什么名菜可言?也就是一些家常菜……就那么耽搁了一句话,当子良看向饭桌的时候,就见自己大哥已是被白家的大少帅和少帅左右包围着落坐,子吟不知道这竞争是如此激烈的,一时也就怔在了原地。

  白经国微笑了一下,就理所当然的坐到大哥的身边,武子良才知道这结果有多不喜人,因为这样的话,他就只能坐到白怒洋的旁边,而另一边还有两小鬼。

  武子良隐隐的抿紧了唇,那俊脸仿佛正要蕴酿着怒气,然而在兄弟以为他要发作的前一刻,这家伙偏又冷笑着的挑起了眉,平静地坐到白怒洋身边。

  白镇军和白经国心里就有些意外,这武弟弟年纪虽小,竟是比他们的弟还要懂得收敛脾气,也是难得。

  他们却不知道,武子良这人和怒洋毕竟是不同类,他在武家里,犹要对着最亲的母亲、大哥作戏,怒洋是被逼演了半辈子女生,武子良却是自愿演的,而且他演的个性千变万化,对什么人,便有什么样的嘴脸。

  白镇军与白经国便自觉是小看武子良了,想对方能以这小小的年纪取父亲而代之、做一家之主,自然是有他个人的本事的。二人便都饶有兴味的,要试探这武弟弟的度量。

  倒是怒洋看子良坐在自己身边,那脸色当下就沉下去了,他把椅子小挪了一下,和丈夫更加的亲密,又能和这弟弟隔开一小段距离。

  子吟自然是看到了兄弟的行为,甚至不由苦笑,大哥和二哥竟也跟弟弟们一般的幼稚了。

  然而对于这座位的问题,他也是不禁置喙的,每次他若是要为谁开口,都必要招致另一方的事后索讨,在独处时吃上苦果。如今他就学乖了,只公正地沉默,随他们安排位子去。

  众人便静坐着等待下人上菜,直至桌面上堆满了琳琅满目的菜色,都是子吟一一写下,让管家去准备的。两小孩子就禁不住好奇了,因为有一些都是白家里不曾见过的,子吟正要站起,给两孩子夹菜,二哥竟是先代劳了。

  子吟,我给他们夹,你坐下。白经国旁边正就是两小不点,夹菜也不过是举之劳。

  子吟,多吃肉。白镇军抬起筷子,一便夹了数块肥美的红烧肉,直放在子吟的碗里。

  那我给你夹菜。怒洋就笑得温柔,随大哥以后,又在子吟的碗里放了菜,来、趁热吃。

  子吟便怔住了,因为他还没站起,兄弟竟是把往常他做的事,全都先斩后奏的都包办了,子吟看着碗里堆成的一个小山,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还站起身,给他们夹菜的好,然而兄弟做过这一番功夫以后,就都各自的吃起饭来,显然是不用子吟来侍侯的。

  子吟就不由看着隔了一个座位,正冷眼看着这一切发生的弟弟,他就打算站起,至少给子良夹个菜,谁知怒洋看到了,就抢在子吟之前,随夹了个饺子,丢到了子良的碗里。

  弟弟。怒洋那美眸就扫过了对方,冷冷一笑,记得蘸醋吃呢。

  武子良看了白怒洋一眼,就把那饺子一口吞了,龇牙露了个颇凶狠的笑容,我不吃醋的。

  这一席饭,四名成人都是食不知味,白家兄弟无意间展露出他们对子吟的殷勤和疼爱,就要让武子良知道他的大哥在

  白家过的毫不委屈,甚至是给捧在心疼了。怒洋还把咬了一半的饺子,送到子吟嘴边喂着,就说这个好吃,叫对方也尝尝。

  娘儿……子吟就尴尬的,看着碗里不减反增的小山丘,我真吃不下了……

  白镇军就把他的空碗送到面前,那你分给大哥吧。他又补足道,除了弟那饺子。

  武子良道行再高,脸上也是略略有了崩溃的态势,他心里一片混乱,要说只有白怒洋待哥哥亲密,他心里嫉妒,也能完美的不表露在脸上,然而白镇军和白经国对他大哥,竟也是这样亲密的态度,这就叫人匪夷所思。偏偏兄弟的态度又是如此自然,好像他们本该如此对待大哥的。

  无怪乎大哥不愿回武家,看白家兄弟待他的态度,不但没有半点生份,甚至是比亲生兄弟还要好,武子良一直沉下脸吃饭,一边费索苦思,试图用合理的逻辑理解他所看到的,一边还要防着那白怒洋装模作样给自己夹菜。

  待晚饭到了尾声,武子良就垂着眼,把清空的碗搁在桌上。白镇军便对武子良问道,弟弟,喝酒么?

  武子良怔了怔,颔首应道,嗯。

  白镇军就让管家拿来了洋人领事送来的珍酿,以此款待武子良。他对待这弟弟的态度倒是意外的和气,像个老大哥似的,武子良尽管犹疑惑着,白镇军是否也打自己大哥的主意,可表面上,他还是心平气和的接过了酒。

  祝我们日后合作愉快。白镇军举起酒杯,向武子良沉声说道。

  武子良抬与他碰杯,应了声,只要大哥还在白家,我是很愿意与你们合作的。

  弟弟年少有为,而且如此的尊敬长兄,实在是难得的人物。白经国就笑着追捧了武子良,又问道,可你与我们谈和以后,徐师令那边,打算怎么样?

  我已和大哥说了,这个和约,我是不会公开承认的。武子良就看向了子吟,说道,徐师令暂时并没有动白家的意思,他目前更在意上海,我便继续在邳县养兵,反正他也信不过我。

  上海有多方势力,亦有洋人租界,徐师令一个人,吃不下去。白镇军就事论事地道。

  所以他打到了太湖边上,就一直按兵不动,因为他没有把握。白经国接续着大哥的话,竟是意外的,称赞起武子良,武弟弟,你倒是精明,独个儿先退回邳县去。要是跟着徐师令在那处耗着,说不定把你的兵都赔进去呢。

  武子良怔了怔,并没想到两位少帅竟是提点起自己来了,他心里有些意外,倒也不卑不亢的承认,我打上海,也就是给徐师令做嫁衣,又何必陪他耗?

  你年纪轻,比之徐师令的势力又远远不及,对他来说,大概是个好撺掇的棋子。白经国就说,你能想通这个理,没有盲目的投放军力进去,实在是聪明。他就盈盈的笑着,同时看向了子吟,真不愧是悠予教出的弟弟。

  子吟听得别人夸自己弟弟,就打从心里高兴了,笑着回二哥道,没有……子良本来就天资聪颖。

  武子良本来听得白二少帅赞自己,还有些懵然,可看那白二哥竟是拐着弯去夸自己大哥,就领会到这家伙城府可深着呢,和颜悦色的谈到最后,还是为了讨大哥欢心。

  白镇军和白经国待武子良的态度,毕竟是比怒洋含蓄内敛得多,他们仿佛因着子吟的关系,就把子良也看成了亲弟一样,竟是替他设想起邳县目前的状况,是该如何走向,才能有更好的发展。从来没有人以教导者的身分给武子良讲解过这个,起先他还是虚如蛇委的随便应着,可到后来,那酒精就在肚子里发挥了作用,让武子良渐渐的愿意打开话匣子。

  众人在这饭厅里,竟不自觉就聊到了半夜,子吟与怒洋提前送了两孩子到院落去捂睡,白经

  国就给武子良倒了又一杯酒,说,弟弟,随便喝,我们有客房,喝多了,就在这过一夜再回去。

  武子良笑着谢过白二少帅,想自己本来,就打算借个借口留夜,好去纠缠大哥的,于是他便理所当然的喝下去了,还装作自己已是半醉的模样。

  却说子吟和怒洋捂睡了两孩子,正是要往回走,怒洋却是突然拉住了子吟的,说,子吟……我们走慢一点。

  子吟怔了怔,可是……他们在等我们……

  他们在喝酒,你弟与大哥二哥谈话,也不在意我们多久才回去怒洋就垂下眼,低低地说,我想多和你处一会。

  子吟禁不住就怔住了,随即,脸上竟是有些隐隐的热烫,他就感觉到妻子那结实的,已经比自己宽大的掌紧紧攥住了自己,在这微凉的夜里,传来了暖和、可靠的温度。

  他们在廊上走的很慢,听着庭园外的鸟鸣虫语,在这番静谧的氛围里,子吟就禁不住问道,娘儿……你方才,为何要与子良说谎呢?即使这算是白家的隐私,娘儿并不愿意透露给子良知道,也没必要编造出个完全不同的故事。

  而且,这故事仿佛是把娘儿自己描绘成坏人了,子吟其实……并不喜欢。

  我就要让他知道……你对我,已经是死心塌地,没人能把我们分开。怒洋就垂着密长的眼睫,专注地凝视着子吟,你是白家的,是我白怒洋的人。

  子吟眨了眨眼,一瞬间,眼底竟是涌起了一点点的热意,他苦笑着道,傻瓜,武家…是子良当家了,不管如何,那处亦无我的容身之地。他就紧紧的握着妻子的,我当然是你的,从入赘的那一天起……我便是你的了。

  怒洋便苦涩的笑了,他想,子吟还是不懂,不懂这话里的真意,也不明白自己示威的意图。然而,听着丈夫如此承认他是属于自己的,怒洋还是不禁心里一动,他下用力,就把子吟拉到了怀里,把丈夫紧紧的抱着,深深地吻着了他。

  子吟自然地,便也回应着妻子的吻,在这极近的距离,他就看到怒洋那好看的眉眼,即使已经不再有任何的女儿气了,他的娘儿……总是这么好看的。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夫妻深深的亲吻过后,才又满含情意的彼此对看着,怒洋看着子吟那温润如玉的微笑,心里就很想要独占他,带他远走高飞,不止是武子良……即使是大哥、二哥,也不可以再跟他争抢子吟的。

  然而,这始终不过是个妄想,怒洋现在已经接受了,必须与大哥和二哥一同的共享子吟的事实,他也一再按捺下心里的不甘,只要子吟待自己的爱意不减,他也就满足了。

  兄弟,是他最大的限度。

  正因为知道今晚儿他是不能独占子吟了,如今怒洋就故意放??慢的走,只希望这廊子无限地延伸,让他可以多和子吟独处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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