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对错_军阀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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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对错

  第二百十章、对错

  当夜夫妻俩洗好了浴,便回到客房里睡下,子吟想要和妻子挤在那小沙发上,却是遭到怒洋的阻止,他让子吟去和大哥二哥睡,因为那床宽敞,你已经累了一夜,蜷着身体睡沙发,腰背会更不舒服。

  子吟却是拉着妻子的,说,那……你也到床上来。他不忍心把妻子独自落在沙发上睡呢。

  怒洋苦笑着,就应了子吟的意思,一同躺上去,这床确实是十分宽大,兄弟的长胳膊长腿伸展开来,竟是还有余裕,仿佛能再躺一个人。

  大哥即使在睡梦,也仿佛是心有所感,子吟才刚在他身边躺下,他就转过身来,把子吟紧紧抱住了,对于一直旁边躺着的二哥,却是敬谢不敏,甚至隔开一道距离的。

  子吟给二人掖了被子,就在大哥和娘儿的怀抱下闭上眼,四人都是一夜好眠。

  次日醒来,子吟觉着自己身体还好,然而脸上的牙印却是变成了深红色,正是慢慢转化为瘀青,白家兄弟看他见不得人,便勒令回酒店休息了,老管家听见,却是蹙起了眉,为什么要武回酒店?让他留在这里不成吗?我可以照顾他。

  子吟就不好意思的看向科林,我毕竟是客人……不好意思在这里久留……他们都打扰一夜了。

  你们都到领事馆去,到了酒店谁照顾武呢?让他留着吧,反正我老人家整天在这屋子里,有武陪着,也是高兴的。

  兄弟到这一刻,才知道子吟是有多投这老人家的缘,若是对方愿意,他们也希望有人照料子吟的饮食,且朱利安这房子的环境总要比酒店房间好的,他们就不再执拗了。

  朱利安。白镇军就看向老朋友,能让子吟待到下午么?跟马克开完会,我们便回来接他。

  朱利安垂着蓝眸,淡笑着摇头,吃完晚饭再走吧,科林很乐意招待你们。

  对于朱利安,白镇军是不讲究客套的,他就颔首点头,也好。回盛京以后,也不知多久再能和你碰面了。

  四人出门以后,子吟就坐在客厅里,陪科林谈话,老管家对武确实是与别不同,他就觉得这东方男孩很乖,谈吐得体,他接触的都是朱利安相仿的贵族子弟,或是他军校时代的同学,从没有像武这样温尔雅的,这一相对比起来,子吟就十分得老管家的心了。

  武,喝茶。老管家便沏了锡兰茶,把一瓷杯子送到了子吟的面前。

  谢谢。

  科林看了看武那脸上斑烂的牙印,不由问道,武,你真的……跟那个白都一起啊?

  子吟本在小心翼翼的呷着热茶,听老管家的问题,一下就呛住了,他烫得眼眶泛了泪,一时吃惊,科林你……你怎么……

  欸……老人家浅眠,你们昨晚在楼上的响动……科林自问也是上了年纪,什么光怪陆离的事也都见识过了,只是个男人伴着一个男的过日子,倒真是闻所未闻,他没想到这么乖的武,竟是会干下这样惊世吓俗的决定,那少爷呢?少爷还来纠缠你吗?他可记着当年子吟在这里住的时候,朱利安有黏子吟呢。

  朱利安……子吟怔了怔,就苦笑着摇首,没有了,他现在…好像是喜欢上了沙龙里一个男孩儿。

  科林就哦了一声,听着却是挤起花白的眉毛,印象里,少爷已经许久没有去那种地方了,就不知道武这个消息是打哪来的?

  你们华夏人,不是很着紧传宗接代吗?科林就坐下了,和武一同品着茶,问起详细来,那个白做这决定,他们的父母能接受?

  白大帅生着病,如今已是不能行动,白夫人与他搬到了别墅休养,已经好久不见着了。子吟回道,心里却是清楚,这并不是个接受的意思,不

  过是大哥持家以后,就不再让父母管束罢了。

  他们的事,要较真起来,必然是愧对父母、愧对祖宗的,只是大哥为了子吟,竟是连长子传宗接代的责任也都舍弃而不顾,幸而他们有沙赫和不破……不然这白家,确实就后继无人。

  子吟垂着眼,想到这处,就不由想起了震江,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生活过得怎么样……

  科林摸了摸白胡子,问道,那你的父母呢?

  家父得了病,已经认不得人,至于我母亲……她并不知道。子吟就抿了抿唇,回道。

  你也不能说,是不是?

  嗯。子吟颔首,这样荒诞的事,又如何能与人说呢?男子和男子相恋本就可耻,更何况他们这样混乱的关系……子吟时常忌惮着外人的目光,情愿自称是武家的子吟,也不愿归到白家去,就是怕人非议。

  科林看着子吟那头越垂越低,几乎是要埋进那茶杯里,仿佛是为着自己的所为,而惭愧不能面对的,老人家就慈爱的笑了,他突然拍了拍子吟的背,就像安慰个孩子似的。

  子吟怔了怔,就愣愣的抬起头,看着科林。

  我小时候跟着母亲参加礼拜,就读过一段故事,一群犹太人要审判一名犯罪的女人,按照当时的律法,她犯的罪,是要当众给石头砸死的。可当众人准备执刑时,耶稣却说:你们间谁没有罪的,谁就可以先拿石头打她。……你知道接下来发生什么事了吗?

  子吟眨忽了眼,就念出了原原本本的经,他们听见这话,从老到少,一个一个的都出去了。

  科林的眼睛睁了睁,吃惊地道,你们华人也看圣经?科林的家族是新教徒,从小时候就受到了教会的教育,然而他并没想到武会知道。

  我参加过东正教的礼拜,他们的圣经里也有新约福音书。尽管用字译词大有不同,然而两个宗教派别却是系出同源。

  科林就赞叹地道,武……你真是不可思议。头一次见面的时候,听得武那口流利的德语,就以为他是留洋归国的学生,却没想到武这都是在华夏里学的,这还不过是他精通的多种语言之一。

  子吟就讪笑了,他始终不觉着自己有多好,因为华夏当今,毕竟是个尚武的社会,而在武家,他的这些才华也都无处可施。

  依大娘的说法,就是他学的这些都是安份的,够资格做子良的副官,却不足以威胁嫡子的地位。

  科林就续道,我们谁也不能审判别人的对错,因为我们都是罪人。然而这却并非人人能够领会。从老到少四字,才是这故事的精粹。

  子吟便垂首思索着科林的说话。

  到了我这年纪,回首过去,任何是非、对错,也都不过是当下大多数人的想法。我们总要走到故事尽头,才知道这决定会导致怎样的结果。科林就哂然一笑,年轻的时候,我也是丢石头的群众之一。

  科林…我好像有点明白,却也有些不明白……听那个故事的时候,子吟只看成是犹太人对耶稣的一个考验,牧师说因为耶稣自称做神子,犹太人就看他如何判那妇人的罪。他是不相信东正教的,就把这当成故事来听,并没想到这里头,也含着人生的哲理呢。

  科林就拍了拍他的肩头,笑说,我就想让你抬头挺胸,不要为着自己的决定而羞愧。

  子吟喜欢与科林说话,从老人的智慧里,他能领会到许多这年纪不能领会的东西,从科林身上学到的,跟大哥、二哥教授他的不一样——这位经历德国统一、欧洲殖民地大战,在冯鄂图家侍奉了大半辈子的老人,已经见识过太多的风浪,如今就像个沉静的湖泊,波澜不兴,然而藏在平静的湖面底下,却是经年累月攒积的宝藏。

  子吟和科林闲聊着渡过了上午的时光,老管家便去监督下人忙活了,子吟回到客房,随拿了一本小说阅读,聊是打发时间。

  他正看到段的时候,外头却是传来了叩门声,子吟以为是科林,便连忙上前应门,却是意外的看到了朱利安。

  你怎么……在这里?子吟怔了怔,就道,你们不是和马克先生谈事吗……

  如今马克还是我上司,做决定的只有他。朱利安说着,就反把门关上了,走到了子吟的面前,展露出绅士的微笑,个白和他谈事,我不需要在场。

  子吟听着就疑感了,可当时我和马克先生谈事…你不就在门边等着,待我们谈完了,你又被召到房里单独的谈话吗?

  朱利安就回道,武,白和你又不一样,我没必要帮他们做说客啊。

  子吟抿了抿唇,这刻朱利安终于是当面承认,他是逾越了本分、给自己穿针引线了——不然,依子吟当年孑然一身、大哥的军队几乎溃散的局面,马克先生又怎么会答应做长期的交易合作呢?

  至于子吟不在国的时候,朱利安还自发的代他打理这交易,甚至是帐户的打款,不管如何说,都已经远远超越了领事的职分了。

  朱利安、谢谢你。子吟就抿了抿唇,诚心的向朱利安道谢,既为上海那段时间的照顾、也为了这年,无言的帮了白家和自己。

  不客气。朱利安的蓝眸紧紧的擒着子吟,他走近去,抬就摸起武的脸来,子吟以为他又要对自己动动脚,反应性便是一缩,却没想到朱利安只是观察他那斑烂的牙印来着。

  白好狠哪。朱利安叹息道。

  娘儿不是故意的………子吟垂下眼。

  我知道。朱利安微妙的扬起了唇,武,要不是昨晚亲耳听着,我还不知道你已经这么本事,竟能独自应付着个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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