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倒追
戈苒去电台之前给程逡发过短信，不过那时候他还没从手术室里出来，这会儿又累的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自然是不会去翻看手机的。
“程医生？”
唐欣开口的一瞬间，程逡就睁开了双眼，以为是有急诊，站起身整了整白大褂。
长年累月都是这样高度紧绷的状态，此刻的表情算不得紧张，也看着轻松不起来。
宋医生和唐欣看着他的条件反射，默契地笑出了声。唐欣拎着尼龙袋压到他的桌上，“戈苒叫我买的，你没回她短信？”
揭开一次性打包盒，鲜虾玉米粥的浓香扑面而来，刚刚喝下去的绿豆汤并没起实质性的作用，现下当真觉得饥肠辘辘。
然而他没有第一时间拿起勺子，而是从抽屉里拿出手机，绿色的信号灯不停地闪烁，滑开锁屏，果真有两条未读短信。
“下手术了吗？桌上有绿豆汤，你要是不喜欢的就倒了吧！”
“难道还没结束啊，那你记得吃晚饭，注意休息别太累了。”
第二条短信是他刚下手术的时候发的，那时手机开了静音也没听到。
“我先走了，记得回短信。”唐欣自然没有错过程逡脸上稍纵即逝的柔和，她的任务完成了，马不停蹄地就撤了。
热腾腾的鲜虾玉米粥喝下肚，胃里的酸胀缓释了不少。程逡一手拿着勺子，一手摩挲着屏幕上的二十六键输入法，良久才发了一条短信出去。
“刚才没看到短信，绿豆汤和粥，谢谢。”
那会儿戈苒刚准备进录音室，在看到短信跳出的那一瞬间，收回按在关机键上的手指，点开短信之后，才满足地笑了。
“你喜欢就好，注意休息。”
只是这一条，程逡还没来得及看，就急匆匆地跑到抢救室了，桌上剩下的半碗粥还留着一丝热气，注定主人无福消受它了。
自从得知程逡常听她的节目之后，戈苒每次录音都格外的专注，只是让她挫败的是，程逡在现实中似乎没有听出她就是太阳。
算了，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一样对声音敏感的，太阳不过是一个身份而已，戈苒才是最真实的自己。
戈苒甩了甩脑袋，很快释怀。
——————
剧组第一天开工，并没有拖得很晚，快十一点的时候，徐风澜拎着宵夜回来了。
“宵夜吃么？”刚一进门，把宵夜往茶几上一放，就去敲戈苒的门。
她码字最讨厌被别人打扰，不过听到有宵夜，马上扔掉笔记本，趿拉着拖鞋小跑出去。
“麻辣小龙虾～我的最爱！”戈苒的鼻子在食物面前，比二小姐的都好用，循着味道直奔客厅，也不管徐风澜吃不吃，直接套了一次性手套开动。“想靠一顿小龙虾就收买我？”
“我是那种人么？”徐风澜靠在沙发上，打开电视随意地换台，脸上波澜不惊的，暗里却心虚得慌。“我就是看你在片场不是很高兴的样子，怕你明天撂挑子不干了。”
“少找借口了，你跟林菲菲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情况？”戈苒嘬去手指上的卤汁，灵巧地褪了小龙虾的壳，白嫩Q弹的肉质简直让她停不下来，“明明工作人员能排到地中海了，还非得找我，摆明了要做给人看。”
一下被戈苒道出心声，徐风澜都快怀疑戈苒是否有读心术了。“你什么眼神儿啊？”
林菲菲和徐风澜的确是有段渊源，不过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了。
当初，林菲菲是徐风澜在电影学院的直系学妹，在新生入学晚会上对徐风澜一见钟情，小姑娘丢开矜持追了他三年，不过徐风澜态度一直暧昧不明，吊着她也不给明确回应。直到毕业前夕才彻彻底底地拒绝，他表示自己对Acup的姑娘没兴趣，只喜欢性感火辣的霹雳娇娃，最好是36E那种。
原以为不会有什么交集了，哪里想到现在又碰头了，还是演对手戏！
林菲菲从一开始就摆明了立场——我心依旧，所以徐风澜才动了脑筋要把戈苒请出来当挡箭牌，尽管戈苒并没有E。
“别忘了，我跟你二十几年的交情了，你脚趾头动一动，我都知道你要干嘛！”短短几分钟，一半的小龙虾已经被戈苒肢解了，她满足地舔着嘴角，话里却是对徐风澜的戏谑。“有没有什么八卦可以听？”
“搞得你不在利用我似的，千万别否认啊，那锅绿豆汤就是证据。”就这么被戈苒戳穿，徐风澜摸了摸鼻子，奸诈地笑了笑，不回礼的话，自己岂不是太没面子。“我连味儿都没闻到，就眼巴巴地瞧着你和它消失在转角。”
“本来也没打算瞒你啊，我是在追一个医生。”戈苒没有隐瞒，倒是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这种感觉就像一拳打进了棉絮里，不过好像有哪里不对……徐风澜长大了嘴巴指着戈苒，脑子里弹出无数个“卧槽”，简直不敢相信。“你说是你追他？你倒追啊？！”
天哪，徐风澜有点接受不了这个重磅消息！
这两年，姑姑给她介绍的青年才俊不少，多数对她有好感，都被戈苒无情地拒绝了。现在她居然说自己在倒追一个医生，这医生得多优秀才能让戈苒折腰啊？
徐风澜表示对程逡很感兴趣，缠着戈苒跟他聊聊程逡，然而戈苒叼着最后一只小龙虾拍拍屁股回房去了，徒留徐风澜在原地，因为听不到八卦而抓耳挠腮地难受。
戈苒才不理他呢，锁了门继续码字，她都忘了自己还关在小黑屋。
第二天四点钟，徐风澜就出工了，作为一个合格的“助理”，戈苒一觉睡到六点半，做了早餐带到医院。
因为拍戏的缘故，医院附近总能看到挂着相机的记者，为了不影响医院的正常运作，这些人都是被拦在外面的。
徐风澜从一早开工起，就一直注意着医院里来来往往的医生，不是中年秃头，就是长相平平没特点，他都怀疑是戈苒的眼光有问题了。
“戈助理，您可真早。”徐风澜正坐着背台词，看到戈苒来了，腾了个位置给她，心里还在为昨晚的事赌气。“又是送他的？”
戈苒手里是海绵宝宝的保温桶，和昨天的y是同款，徐风澜淡淡地瞟了一眼，突然好想嘲笑戈苒的幼稚怎么办？但是他忍住了，要是小姑奶奶回去告个状，他可能会被他老爹狠抽一顿。
“聪明宝宝。”戈苒赞赏地拍了拍他的脑袋，把包放在他旁边，“我等会儿过来。”
徐风澜怎么有种被笑摸狗头的错觉，他不是二小姐啊！
然而戈苒已经扭头走了，他只好跟经纪人控诉自己的不满。
唐欣因为收了戈苒的“贿赂”，鞍前马后地为她刺探程逡的消息，然后事无巨细地都跟戈苒汇报。比如说，程逡的昨晚一夜没合眼，现在正在狭小的休息室补觉。
休息室的门虚掩着，窗帘被拉得紧实，里边只亮着一盏橘色灯。如果不是沉沉的呼吸声，或许戈苒都不会以为里面有人。
程逡想必是累极了，所以即便是硬得硌骨头的折叠椅他也睡得安然。他睡相极好，除了每一次呼吸时胸膛的起伏，连白大褂都不曾捻皱分毫。
之前戈苒每次见到程逡都异常局促，还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仔细地关注过他。
沉睡的程逡眉头也微微蹙起，戈苒半蹲在折叠椅边上，伸出手轻轻拂过他的眉心，似乎想将他蹙起的眉头抚平。
温暖的触感从指腹一路延伸到心头，湿热的鼻息喷洒在掌心，有种被千百只蚂蚁咬啮的酥麻。手指沿着他的脸颊勾勒出五官轮廓，轻轻地摩挲在他柔软却干裂的嘴唇。
要是她现在对程逡做什么不轨的举动，应该没人知晓吧？
戈苒像是受了蛊惑一样，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一点点凑近了，心跳扑通扑通狂跳不停。
“戈苒。”就差一点点啊，可是程逡醒了。
清明的双眼带着还未睡醒的朦胧，说不出的撩人。然而戈苒哪里有心情欣赏他的撩人，紧张得无所适从，想要赶忙逃离，脚麻了，整个人摔进了程逡的怀里。
“我不是故意的，我刚刚是看到有只蚊子，对，有只蚊子……”这个借口一点都不高明，戈苒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还不如什么都不说呢。
“你先起来。”程逡拍了拍她的后腰。
“噢！”戈苒这才发现她和程逡紧紧相贴的暧昧姿势，脸红得能滴出血来。她撑着椅子一侧要站起来，不过腿还是麻的，根本支撑不起，只一瞬就往后跌去。
程逡几乎没有反应，长臂一揽，把戈苒搂进怀集，美让她摔下去。
“脚麻了。”软软糯糯的三个字，仍是心肠再硬的人也狠不下心来。
戈苒贴在程逡的胸口偷着笑，鼻间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和沉稳的心跳，都是程逡的。虽然他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起码刚刚是真的担心她吧。
“程医生，43床家属……找您。”护士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结果看到紧紧相拥的两个人立马退了回去，“我什么都没看到，真的！”
程逡尴尬地放开戈苒，整了整白大褂就要出去，却被戈苒抓住了手。
“早饭。”戈苒把海绵宝宝的保温桶塞他另一只手里，而抓着的那只手久久地不想放开。
程逡从她手心里抽回自己的手，“现在是工作时间，拉拉扯扯不好。”
转身的那一刻，却听到戈苒笑吟吟地问。“那是不是非工作时间就可以拉拉扯扯了？”
说罢，戈苒朝他娇俏地吐了吐舌头，然后飞快地逃离。
在门口听墙角的小护士看着不苟言笑的程医生居然拎着一只萌萌哒的海绵宝宝保温桶，心碎了一地，有这么漂亮贴心的女朋友，难怪程医生看不上她们呢！
“窈窈，我们失恋了～”小护士痛心疾首地奔回值班台，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地把自己在休息室看到情景绘声绘色地描绘了一遍，她不能一个人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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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医生？”
唐欣开口的一瞬间，程逡就睁开了双眼，以为是有急诊，站起身整了整白大褂。
长年累月都是这样高度紧绷的状态，此刻的表情算不得紧张，也看着轻松不起来。
宋医生和唐欣看着他的条件反射，默契地笑出了声。唐欣拎着尼龙袋压到他的桌上，“戈苒叫我买的，你没回她短信？”
揭开一次性打包盒，鲜虾玉米粥的浓香扑面而来，刚刚喝下去的绿豆汤并没起实质性的作用，现下当真觉得饥肠辘辘。
然而他没有第一时间拿起勺子，而是从抽屉里拿出手机，绿色的信号灯不停地闪烁，滑开锁屏，果真有两条未读短信。
“下手术了吗？桌上有绿豆汤，你要是不喜欢的就倒了吧！”
“难道还没结束啊，那你记得吃晚饭，注意休息别太累了。”
第二条短信是他刚下手术的时候发的，那时手机开了静音也没听到。
“我先走了，记得回短信。”唐欣自然没有错过程逡脸上稍纵即逝的柔和，她的任务完成了，马不停蹄地就撤了。
热腾腾的鲜虾玉米粥喝下肚，胃里的酸胀缓释了不少。程逡一手拿着勺子，一手摩挲着屏幕上的二十六键输入法，良久才发了一条短信出去。
“刚才没看到短信，绿豆汤和粥，谢谢。”
那会儿戈苒刚准备进录音室，在看到短信跳出的那一瞬间，收回按在关机键上的手指，点开短信之后，才满足地笑了。
“你喜欢就好，注意休息。”
只是这一条，程逡还没来得及看，就急匆匆地跑到抢救室了，桌上剩下的半碗粥还留着一丝热气，注定主人无福消受它了。
自从得知程逡常听她的节目之后，戈苒每次录音都格外的专注，只是让她挫败的是，程逡在现实中似乎没有听出她就是太阳。
算了，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一样对声音敏感的，太阳不过是一个身份而已，戈苒才是最真实的自己。
戈苒甩了甩脑袋，很快释怀。
——————
剧组第一天开工，并没有拖得很晚，快十一点的时候，徐风澜拎着宵夜回来了。
“宵夜吃么？”刚一进门，把宵夜往茶几上一放，就去敲戈苒的门。
她码字最讨厌被别人打扰，不过听到有宵夜，马上扔掉笔记本，趿拉着拖鞋小跑出去。
“麻辣小龙虾～我的最爱！”戈苒的鼻子在食物面前，比二小姐的都好用，循着味道直奔客厅，也不管徐风澜吃不吃，直接套了一次性手套开动。“想靠一顿小龙虾就收买我？”
“我是那种人么？”徐风澜靠在沙发上，打开电视随意地换台，脸上波澜不惊的，暗里却心虚得慌。“我就是看你在片场不是很高兴的样子，怕你明天撂挑子不干了。”
“少找借口了，你跟林菲菲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情况？”戈苒嘬去手指上的卤汁，灵巧地褪了小龙虾的壳，白嫩Q弹的肉质简直让她停不下来，“明明工作人员能排到地中海了，还非得找我，摆明了要做给人看。”
一下被戈苒道出心声，徐风澜都快怀疑戈苒是否有读心术了。“你什么眼神儿啊？”
林菲菲和徐风澜的确是有段渊源，不过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了。
当初，林菲菲是徐风澜在电影学院的直系学妹，在新生入学晚会上对徐风澜一见钟情，小姑娘丢开矜持追了他三年，不过徐风澜态度一直暧昧不明，吊着她也不给明确回应。直到毕业前夕才彻彻底底地拒绝，他表示自己对Acup的姑娘没兴趣，只喜欢性感火辣的霹雳娇娃，最好是36E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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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菲菲从一开始就摆明了立场——我心依旧，所以徐风澜才动了脑筋要把戈苒请出来当挡箭牌，尽管戈苒并没有E。
“别忘了，我跟你二十几年的交情了，你脚趾头动一动，我都知道你要干嘛！”短短几分钟，一半的小龙虾已经被戈苒肢解了，她满足地舔着嘴角，话里却是对徐风澜的戏谑。“有没有什么八卦可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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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也没打算瞒你啊，我是在追一个医生。”戈苒没有隐瞒，倒是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这种感觉就像一拳打进了棉絮里，不过好像有哪里不对……徐风澜长大了嘴巴指着戈苒，脑子里弹出无数个“卧槽”，简直不敢相信。“你说是你追他？你倒追啊？！”
天哪，徐风澜有点接受不了这个重磅消息！
这两年，姑姑给她介绍的青年才俊不少，多数对她有好感，都被戈苒无情地拒绝了。现在她居然说自己在倒追一个医生，这医生得多优秀才能让戈苒折腰啊？
徐风澜表示对程逡很感兴趣，缠着戈苒跟他聊聊程逡，然而戈苒叼着最后一只小龙虾拍拍屁股回房去了，徒留徐风澜在原地，因为听不到八卦而抓耳挠腮地难受。
戈苒才不理他呢，锁了门继续码字，她都忘了自己还关在小黑屋。
第二天四点钟，徐风澜就出工了，作为一个合格的“助理”，戈苒一觉睡到六点半，做了早餐带到医院。
因为拍戏的缘故，医院附近总能看到挂着相机的记者，为了不影响医院的正常运作，这些人都是被拦在外面的。
徐风澜从一早开工起，就一直注意着医院里来来往往的医生，不是中年秃头，就是长相平平没特点，他都怀疑是戈苒的眼光有问题了。
“戈助理，您可真早。”徐风澜正坐着背台词，看到戈苒来了，腾了个位置给她，心里还在为昨晚的事赌气。“又是送他的？”
戈苒手里是海绵宝宝的保温桶，和昨天的y是同款，徐风澜淡淡地瞟了一眼，突然好想嘲笑戈苒的幼稚怎么办？但是他忍住了，要是小姑奶奶回去告个状，他可能会被他老爹狠抽一顿。
“聪明宝宝。”戈苒赞赏地拍了拍他的脑袋，把包放在他旁边，“我等会儿过来。”
徐风澜怎么有种被笑摸狗头的错觉，他不是二小姐啊！
然而戈苒已经扭头走了，他只好跟经纪人控诉自己的不满。
唐欣因为收了戈苒的“贿赂”，鞍前马后地为她刺探程逡的消息，然后事无巨细地都跟戈苒汇报。比如说，程逡的昨晚一夜没合眼，现在正在狭小的休息室补觉。
休息室的门虚掩着，窗帘被拉得紧实，里边只亮着一盏橘色灯。如果不是沉沉的呼吸声，或许戈苒都不会以为里面有人。
程逡想必是累极了，所以即便是硬得硌骨头的折叠椅他也睡得安然。他睡相极好，除了每一次呼吸时胸膛的起伏，连白大褂都不曾捻皱分毫。
之前戈苒每次见到程逡都异常局促，还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仔细地关注过他。
沉睡的程逡眉头也微微蹙起，戈苒半蹲在折叠椅边上，伸出手轻轻拂过他的眉心，似乎想将他蹙起的眉头抚平。
温暖的触感从指腹一路延伸到心头，湿热的鼻息喷洒在掌心，有种被千百只蚂蚁咬啮的酥麻。手指沿着他的脸颊勾勒出五官轮廓，轻轻地摩挲在他柔软却干裂的嘴唇。
要是她现在对程逡做什么不轨的举动，应该没人知晓吧？
戈苒像是受了蛊惑一样，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一点点凑近了，心跳扑通扑通狂跳不停。
“戈苒。”就差一点点啊，可是程逡醒了。
清明的双眼带着还未睡醒的朦胧，说不出的撩人。然而戈苒哪里有心情欣赏他的撩人，紧张得无所适从，想要赶忙逃离，脚麻了，整个人摔进了程逡的怀里。
“我不是故意的，我刚刚是看到有只蚊子，对，有只蚊子……”这个借口一点都不高明，戈苒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还不如什么都不说呢。
“你先起来。”程逡拍了拍她的后腰。
“噢！”戈苒这才发现她和程逡紧紧相贴的暧昧姿势，脸红得能滴出血来。她撑着椅子一侧要站起来，不过腿还是麻的，根本支撑不起，只一瞬就往后跌去。
程逡几乎没有反应，长臂一揽，把戈苒搂进怀集，美让她摔下去。
“脚麻了。”软软糯糯的三个字，仍是心肠再硬的人也狠不下心来。
戈苒贴在程逡的胸口偷着笑，鼻间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和沉稳的心跳，都是程逡的。虽然他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起码刚刚是真的担心她吧。
“程医生，43床家属……找您。”护士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结果看到紧紧相拥的两个人立马退了回去，“我什么都没看到，真的！”
程逡尴尬地放开戈苒，整了整白大褂就要出去，却被戈苒抓住了手。
“早饭。”戈苒把海绵宝宝的保温桶塞他另一只手里，而抓着的那只手久久地不想放开。
程逡从她手心里抽回自己的手，“现在是工作时间，拉拉扯扯不好。”
转身的那一刻，却听到戈苒笑吟吟地问。“那是不是非工作时间就可以拉拉扯扯了？”
说罢，戈苒朝他娇俏地吐了吐舌头，然后飞快地逃离。
在门口听墙角的小护士看着不苟言笑的程医生居然拎着一只萌萌哒的海绵宝宝保温桶，心碎了一地，有这么漂亮贴心的女朋友，难怪程医生看不上她们呢！
“窈窈，我们失恋了～”小护士痛心疾首地奔回值班台，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地把自己在休息室看到情景绘声绘色地描绘了一遍，她不能一个人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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