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_抓个少女做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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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不是!”

  姜小豆回答的干净利落,未有一丝犹豫。

  天燧老愣了愣,想着她大约不知道合虚的帝夋就是当年的帝明,便换了一个问法“你是不是合虚之主,帝夋与羲和的亲生女儿?”

  “不是!”

  天燧老心中大有不信,正想再问些什么,无意觑见姜小豆那死灰一样冰冷黯然的双眸,心中一软,不忍再问。

  “你这娃子看起来倒是精明,怎么就这么糊涂,幸好夜炀拼死救下了你,而他又是青丘狐王,不然你们俩会成为天罚之中第一对丧命鸳鸯!”

  姜小豆没有说话,低垂着眼眸任由天燧老在那长叹短嘘,待天燧老话音停了下来,她才轻声说道“前辈心疼晚辈,一直以来都送些凡尘中时令水果和点心,想来前辈常去尘世?”

  天燧老点了点头,姜小豆转眸看向面前虽然青翠但毫无真实感的竹林,又问道“晚辈来九幽城的那天,凡尘下了好大一场初雪,不知现在可都化个干净了?”

  “初雪?对!是有下雪不错!老朽记得,那场初雪下了整整三天,三天的鹅毛大雪,人间的房子都被压塌了不少。”

  天燧老捋着胡子道“雪停不过两三天陆陆续续又下了好几场,到现在连一半都没化完呢!”

  姜小豆微微一点头,轻声道“下雪是好事,下的越大,来年的收成便越好!”

  “的确!”

  天燧老无意一撇,看见了姜小豆手上戴着的玉韘,他眉间一紧,突然轻咦一声“小娃子,你手上那枚玉韘可否让老朽看上一眼?”

  姜小豆垂眸看了看那枚玉韘,将玉韘取了下来,天燧老接过玉韘,凝眸细看。

  “前辈见过这玉韘?”

  “老朽静修了半辈子,哪里有机会见过这样精巧的玉韘,方才无意一撇,老朽在这玉韘中察觉到一丝异常,本还以为是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了,不想与老朽所猜竟然丝毫不差!”

  天燧老把玉韘还给了姜小豆,对她道“小娃子,这玉韘中有一丝残念未散,至于曾经佩戴这玉韘的主人是谁?而玉韘中的残念又为何没有散去,老朽没有兴趣知道,只是,若你想弄个清楚,老朽倒是可以帮忙!”

  “残念............”

  姜小豆眸中骤然一亮,她突然对天燧老行了一礼,低声开口“晚辈求前辈帮忙!”

  “好!”

  天燧老说道“虽然这天地间唯有天玑镜和鉴水镜能窥视过往,但我九幽城也有至宝能窥探往事,只是远不敌那两件神器,只能窥察近日所发生的事情,短时段了些,但也够了。”

  “九幽城至宝?”

  天燧老得意洋洋道“不错,就是倒流香!”

  “倒流香?”

  无论是尘世的熏香还是神族的仙香,燃之烟雾皆是随风飘去,即便没风也是徐徐上升,天上地下未曾听说过燃香后其烟雾会往下沉。

  天燧老看出姜小豆的疑惑,捋着胡子道“小娃子你别不信,那倒流香还真是九幽城中的宝贝,只要燃一粒香塔,便会有滚滚烟雾逆风下飘,而在这个时候,只要将别人戴过的饰品放在香塔上,那旧物中的执念便会被牵引出来,滚滚烟雾中会显现出近日过往所发生过的事情,待香塔燃尽,所显现的场景便会随着烟雾一同散去,若说这其中的时间是长是短,说长也有半柱香的时间,说短便是眨眼之间。”

  “只是一点,这倒流香也称故人香,它所呈现出来的情景只能是已逝之人将走之前所发生的事情,或是已逝之人弥留最后的念想,或是这玉韘的主人还活着,老朽还是为你跑趟青丘,去借那天玑镜回来。”

  姜小豆苦笑一声,低眸看着自己手中的玉韘,轻声道“不用去青丘,那倒流香用着正是合适。”

  天燧老点了点头转身正要走,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疑问“前辈如此慷慨,可是有需要晚辈的地方,若是有,还请话讲当面,晚辈只是个混混,能力有限,不愿欠下还不了的人情。”

  “放心,老朽无事请你帮忙!”

  “前辈慷慨帮忙,晚辈心中感激,但晚辈话说前头,这粒倒流香的人情,晚辈记在心里,如果前辈日后有所求不用拘谨直说就行,只要晚辈能做,一定尽力帮忙。但晚辈所帮的只能是自己愿意帮的,那些不愿意的,就算是芝麻小事,晚辈也不会插手半分!”

  “你这个娃子!”

  天燧老沉沉一叹,拄着树藤拐转过身来,他看着姜小豆似曾相识的眼眸,眉间闪过一丝动容“自打见了你第一面,老朽心中便觉得你与众不同,每每看你心中总会想起....旧时的一些故人,老朽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但愿意为你解忧除惑,这个人情老朽永远也不会要你还,你若是不信非要记在心里,那便记着好了,也算这辈子,老朽没白活,临了临了,交了个忘年之交。”

  “前辈............”

  天燧老和蔼一笑,拄着树藤拐,一瘸一拐慢悠悠的走了出去,他虽然不知道姜小豆到底是不是帝明之女,但心中却明白,这个丫头定是个来历不凡,说不定日后还是个翻天覆地,扭转乾坤的大人物。

  他这一辈子从未赌过,而今天却想赌一把,用这一粒倒流香,换姜小豆一个人情,若是日后他身逝混沌,那个臭小子遇难之时,希望姜小豆能记着这个人情,伸出手去救一救他。

  天燧老离开没多久,敲门声再次响起,紫堇去开了门,捧了一个托盘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托盘上放了两样东西,一个是拈花香炉,一个是镂空累丝的小盒子。

  那香炉做的很是精致,一双修长纤细的手轻拈着荷花,荷花之下有个小池,池中有千姿百态的荷叶,有含苞待放的花苞,做工精巧,雕工了得,怕是天上地下难找与之相媲的香炉。

  姜小豆打开了那个镂空累丝的小盒,只见里面放了一个小小的香塔,她取出火折子,将香塔点着,把玉韘取下轻轻的套在香塔上。

  不过片刻,只见香塔上便有烟雾冒出,烟雾好似流水一样笼着香塔徐徐向下流去,乳白色的烟雾顺着荷花的根茎流入小池中,好似荷花池中起了早雾,朦胧烟雾在池中微微起伏,映的那含苞待放的花苞更是栩栩如生,像是就要盛开了一样。

  随着烟雾在小池中汇聚,一个模糊不清的画面在莲池中显现,随着画面的显现一个微弱熟悉的声音幽幽响起。

  “快.........杀了我!”

  “我.....我其实.....很痛苦....这明明是我的身体......但....但却让我每时每刻都饱受煎熬............我....我恨不得砸碎身上每一根骨头......割掉身上每一片肉......”

  “杀了我!快!快杀了我!”

  “我这个妹妹以前不是这样的......她虽是娇惯了些......但....但心地善良.....从未真正伤害过任何人........她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只是因为内疚了.....她觉得是她害了我们......她只是想赎罪.......想弥补........至始至终她的期盼都是想要一家人团聚而已.................”

  “但是.......她被仇恨扭曲了心.......被自责蒙了眼.......她没有发现爹娘从未责怪过她........她没有想过爹娘....一直在等她回家........她也没有察觉即便身死......我们依然是她的哥哥......我们依然爱着她.........她永远都是我们最疼爱的小妹.........我们一家人从未真正的分开过............”

  “再见了小妹.........”

  声音越来越虚弱,最后彻底没了动静,姜小豆抬眸看去只见倒流香已然燃尽,只有一抹灰白泛黄的香灰散在香炉上。

  倒流香燃尽了,玉韘中那抹残念也随之散去。

  毓华殿中一片死寂,守在殿外的紫堇正想进去看看,突然殿中传来一阵笑声,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疯狂,声音中透出丝丝悲凉和痛苦,笑声中夹杂着沙哑的哽咽声,随后只听殿内有人抽泣。

  紫堇察觉不对,正要推门却突然被人猛然一拉,她回眸看去只见拉她的正是玉露,玉露满脸凝重,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进去。

  紫堇正犹豫,殿中突然传出一声嚎啕大哭,哭声无助可怜,声哑力竭,巨大的悲伤从殿中传出,闻者悲从心起,不禁伤心大恸。

  悲痛之声传出了毓华殿,守在毓华殿外的天燧老也红起了眼睛,哀叹一声,一步一缓蹒跚离开。

  紫堇和玉露在殿外守了一天,直到天黑才敢推门进屋,此时已然月起,一束惨白的月光从窗台照进屋来,月光下的案桌上趴着一人,远远看着好似已经熟睡。

  紫堇点了烛台放在床边,正准备把姜小豆搀回床上,谁知一转身,只见玉露已经把姜小豆抱了起来。

  “玉露当心点!可别摔了娘娘!”

  紫堇正欲上前帮忙,玉露侧身一躲,避开了她伸出的手,在紫堇疑惑的目光中,她抬眼看来,眸中的冰冷让紫堇生生打了个冷战。

  此时的玉露有些奇怪,没了胆怯柔弱,取而代之的是霸道沉稳和一丝令人不可小觑的威严,不像是寻常的玉露,像一个从未见过的生人一样。

  玉露个子虽小,但抱着姜小豆却走的稳稳当当,她把姜小豆轻轻放在床上,拿出手绢为她擦去未干的泪痕,玉露抬眸看了紫堇一眼,那扑面而来的压迫感令她难以呼吸,险些双腿一软直径跪下。

  “奴.......奴家去烧些热水来,好为娘娘梳洗入寝!”

  紫堇忙不迭的跑出殿内,玉露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目中隐有杀气。

  “呜..........”

  一声抽泣声传来,玉露转眸看向姜小豆,眸中杀气瞬间消散,满眼皆是柔情,姜小豆蜷缩着身子,泪水从脸暇滑落。玉露为她擦着眼泪,虽是着急但无法开口,她把姜小豆抱在怀中,像是哄小娃娃入水一样轻轻的晃着,还在她的后背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

  很快姜小豆果然安静下来,她躺在玉露怀中睡得很是安慰,玉露轻轻为她擦去眼角的泪珠,帮她抚平微锁的眉头。

  窗口吹进一阵冷风,姜小豆打了个冷战往她怀中缩了缩,玉露抬眸看了看那窗子,正欲下床关窗,谁想她刚一动,姜小豆猛然抱住她的腰,缩在她怀里哽咽一声,沙哑着声音含糊不清的说着话。

  “不.......不要走........是.....我错了.............”

  声音虽小但玉露听的清楚,她疼惜的看着蜷缩在自己怀中的姜小豆,拉过被子为她盖上,玉露满眼宠溺的看着姜小豆,微微俯身,在她唇畔轻轻一吻。

  “唔.........”

  一声低吟好似回应一样,玉露宠溺的目光逐渐变得深邃炙热。

  窗外的脚步声好似旱天响雷,瞬间惊醒了已经迷失自我,险些酿成大祸的玉露,她猛然坐起身来,而此时紫堇已经端着盆走了进来。

  “今儿烧的水多,一会可以多灌几个汤婆子。”

  面对满脸笑意的紫堇,玉露则是一脸阴沉,离开床畔走去窗前关窗。紫堇拧了拧温热的毛巾正欲为姜小豆擦脸,她微微掀开被子,看到了衣衫不整的姜小豆,疑惑不解的看向玉露,问道“外衣脱了也就罢了,怎的连中衣也褪下了?”

  玉露脊背一绷,并未作出回应,紫堇正在为姜小豆穿上中衣,边穿便道“贴身的亵衣不保暖,若是夜里娘娘蹬了被子,可是要受寒的!”

  玉露慢慢走向紫堇,眸中杀意又起,而此时紫堇丝毫未察觉玉露的变化,而是拧了拧毛巾边为姜小豆擦脸边说道:

  “虽说咱们魔族与神族是宿敌,但娘娘也没得罪咱们,自打咱们进了毓华殿,娘娘一没打二没骂,也没因为咱们是魔族人而瞧不起糟践咱们。她就是平日不爱说话些,其实人好着呢!你还年轻没经历,不知道这份好有多难的,咱们魔族人重情重义,哪有得了人家的好却又无动于衷的,就凭娘娘对咱们没有歧视这一点,咱们就得还这份恩情,还得拿命去还,不然对不起与娘娘这一番相识!”

  这一番话说的是轻描淡写,却打散了玉露眸中的杀意,就连紫堇自己都不知道,方才自己无意救了自己一命,若不是这一番话,她怕早就丧命,魂归混沌。

  “你听到了没?”

  紫堇转眸看见身后的玉露,吓了一跳“你何时走过来的?怎么没个声音?!”

  玉露耸了耸肩,冲她比划一番,紫堇摆手道“不用解释了,下次脚步声重点就是了,还有!我方才说的你要记住,一定要对娘娘好,她是个好人,值得咱们一心相待,以命相护,懂吗?”

  玉露重重的点了点头,看向姜小豆的眸中满是柔情。

  紫堇虽是察觉不对,但也没多想,只当她是姐妹情深、

  第二日,姜小豆一早便醒,等着天燧老来毓华殿,但奇怪的是,天燧老竟然没来,伏生送饭时紫堇还特意问了他,伏生说昨晚上寒冰狱的守卫突然跑进了生轮殿,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天燧老着急忙慌的跟着他走了,匆忙的连件外衣都没来记得穿,直到今儿早上都没回来。

  “能让老太爷这般在意,我想那位青丘新王怕是出了大事!”

  紫堇心中一沉,看了看身后,轻声问道“这话怎么说?”

  “那位青丘新王从秤杆狱中出来时便已然灵力耗尽,莫说护着自己周全,就是连人形无法维持,听闻他是个修炼火灵的,九幽十八狱中寒冰狱便是火灵的克星,若是没有足够的灵力护体,根本无法从狱中出来。”

  伏生眉间微紧,疑惑道“只是奇怪的是,听闻青丘新王修身深厚,灵力不俗,我虽未正面与他交过手,但也曾被他打了一掌,只是一掌我便心脉受损,身受重伤,做以比较,这位新王的本事确实厉害。而且听闻他在万窟穴中还得了地皇母神遗留的火灵石,如此一想,就算寒冰狱再是火灵的克星,也不该会让他有危险才是。”

  确实,就算夜炀再是灵力枯竭无力护身,只要那颗火灵石在,怎么着也能护着他,不至于被寒冰狱中的寒气伤了心脉。

  “可是.”

  紫堇看了看毓华殿内,叹道“娘娘虽未说话,但自从醒来便不时的看着毓华殿的大门,她好像有什么话要对天燧老说,所以这样巴巴的等着。天燧老往常日日都来,今儿突然不来了,娘娘心中定会起疑,要是胡思乱想怕是又该伤了身子。”

  伏生想了想道“这样,我立刻去一趟寒冰狱,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去应付娘娘,说是东岳府君有事出门,而九幽城又碰巧来了客人,老太爷在待客怕是一时半会来不了,我只要找到老太爷,立刻就催他过来。”

  “好!”

  于是两人分头行动,一个急匆匆赶去寒冰狱,一个笑盈盈去了殿内,姜小豆听了紫堇的话后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不再殿中等候,而是抱着酒坛子坐在窗前看竹,享受着阳光洒在身上的温暖。

  “吱------”

  紫堇转眸看去,只见是玉露走了进来,玉露看了看正在晒太阳的姜小豆,走到铜镜旁拿出那个木梳,帮姜小豆梳理着长发,紫堇看着欢喜,原本也想陪着她们一同晒太阳的,谁料玉露轻轻一抬眸撇了她一眼,眸中的冷意让她止了脚步。

  昨天的压迫感又来了,紫堇只觉心中胆颤,不敢在殿内多呆,脚步一转静悄悄的离开了毓华殿。

  玉露很是不对,有时是她认识的那个胆小羞涩的小姑娘,有时却又像是另一个人,另一个看起来很危险的人。

  紫堇守在殿外,直到天黑也不见天燧老来,就连伏生也没有回来,往后几天来送茶点膳食的都是些陌生的神将,紫堇有心打听,可送饭的神将说近日没有在九幽城中见到天燧老,好似出门未归,神将说伏生将军倒是见了,人就在十八狱,至于现在在哪一层牢狱,又在做什么,就没人得知了。

  紫堇怕姜小豆心记挂伤了心神,就日日扯谎编理由,今儿说天燧老去旧友那里赴宴,明儿说天族有急召,总是变着法的让姜小豆宽心。

  大约过了半个月,天燧老终于敲响了毓华殿的大门,紫堇欢欢喜喜去开门,只见天燧老满脸疲惫,一身倦意,好似遭了什么大难一样。

  “老太爷,您.....您这是怎么了?”

  天燧老摆了摆手道“别提了,险些出了大事,老朽得先去看看那女娃娃,有事要问她!”

  天燧老进殿之时姜小豆正坐在窗前晒太阳,玉露捧着首饰盒子,为她挽发簪花,玉露的手真的很巧,经她用心收拾,姜小豆那张貌不起杨的脸竟然透出一丝令人动心的娇艳,原本混混一样的人,现在倒是像极了一位正儿八经的娘娘。

  天燧老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不敢相信的轻唤一声“小娃子?”

  姜小豆闻声转眸,眼底虽是冷然,但眉眼变得精致许多,周身也不似以往死气沉沉,寒意摄骨,而是温和似水,平易近人。她穿了一身白衣,暖阳在白衣上笼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尊贵之余又透出一丝大方。

  她鬓上戴着一支步摇,随着她转眸在鬓角微微摇晃,衬的她更是姿容不凡,隐透娇媚。

  天燧老每次见姜小豆,她都穿着破衣烂衫,一副吊儿郎当的混混模样,头次见她这样梳妆打扮自是难以接受,险些受惊过度一下子昏厥过去。

  这种感觉就好比你身边有个极好的兄弟,但突然有一天,你发现你的好兄弟穿上了罗裙,挽起了长发,从一个潇洒豪爽的汉子变成了娇滴滴,惹人怜爱的小娘子。

  其受惊程度是难以用言语表达出来的。

  “前辈?”

  姜小豆疑惑的看着那一脸受惊,目瞪口呆的天燧老,不解道“前辈这是怎么了?”

  “这话应当老朽来问......小娃娃你这是怎么了?”

  天燧老觑了觑她身上的素净白裳,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可是...可是听到了什么谣言?”

  自从玉露进了毓华殿,便时时为姜小豆梳头挽发,姜小豆以前心情不好不愿搭理世人,便随她梳理,现如今好转一些自然不会拒绝她。只是姜小豆从不照镜子,自己都不晓得玉露把自己打扮成什么样子,只晓得她成日里围在自己身边,不是挽发便是簪花。

  玉露总爱陪在她身边,所以她已经熟悉玉露的一举一动,就连每日更衣所穿的衣服也由玉露去挑选,索性玉露挑的穿起来都极为舒服,姜小豆也就都由着她,这种由着已经慢慢的变成了习惯。

  习惯她的陪伴,习惯她围在自己身边转来转去。

  “谣言?什么谣言?”

  天燧老眼珠咕噜一转,试探道“比如夜炀,或是”

  “那狐狸怎么了?”

  不等天燧老说完姜小豆便站起身来,她猛然起来离开,正在为她梳头的玉露没有反应过来,手中的梳子没有拿稳,被姜小豆衣袖一扫掉地上,啪的一声摔成了两半。

  玉露怔了怔,慢慢捡起那两半木梳,眼底快速闪过一丝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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