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殿内吵架_绿茶白月光同我私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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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殿内吵架

  喻国公汇报情况后,只得了唐皇一句“此事不用爱卿操心,朕的儿子自然会以皇子身份行嫁娶之仪。”

  他明白了,皇上有意恢复喻安卿的皇子身份,而且对现在的婚事不满意。

  “圣上,若石太医再找臣商量婚约,臣当如何是好?”喻国公继续问道。

  唐皇:“你只管以事务繁忙推拒,若有疑问,便让石太医找朕就是。”

  有了皇上的明示,喻国公松了口气。正往回走,没想到石鹤竟在殿前等着他。

  这个石太医未免太执着了。

  无奈,只好把皇上的话重复给石鹤“石大人,不是老夫为难你。安卿的婚事,皇上有想法,我是做不得主的。”

  石鹤陡然一惊,差点把这茬给忘了。喻安卿明明说皇上不反对他娶墨儿,如今看来不是这么一回事啊。

  终究是他把问题想简单了,圣上的孩子再不济,甚至不愿意认回,也不可能允许娶个男子。

  这件事不能再瞒着墨儿了。

  石鹤见到程深墨时,他正与喻安卿下五子棋。

  二人有输有赢,玩得不亦乐乎。

  “我赢了,二十五比二十三,我比你厉害,嘿嘿。”

  程深墨瞧见石鹤脸色沉重,起身道,“师父,婚礼筹备出什么问题了吗?”

  石鹤没好气地瞪孩子一眼,一心一意就想着成婚。

  “喻国公说,一切需要皇上做主。”石鹤不满地看向喻安卿,“安卿,你不是说皇上同意你和墨儿的婚事,你是不是在骗我!”

  程深墨奇怪:“关皇上何事?难道臣子成婚,皇上都得过问不成!”

  喻安卿脸色一沉,良姜与韩缨的关系破裂,有很大原因是程深墨不喜韩缨的侯爷身份带来的压力和规矩。

  他内心是不想良姜知晓真相的,就算知晓,也想拖到成婚之后,一切尘埃落定之时。

  “怎么?你还想瞒下去?”

  石鹤顿了顿,掩上寝殿的门,以防被人听见。

  厉声问道,“安卿,我知晓你是个好孩子。但你是皇上的私生子,只要皇上不愿,你们俩别说成亲了,弄不好墨儿的命都会丢。这些你有没有想过?”

  喻安卿是皇上的私生子?!

  原著里可没有这个设定啊。

  程深墨震惊不已,纵使记不得小说具体剧情,可他很喜欢喻安卿的人设,知晓喻安卿的身世就是备受欺凌的庶子,哪里有皇上私生子的设定。

  程深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这么大的设定偏差,怎么可能?难道是我穿越的方式不对?或者小说后来又搞了修订版,他不知道。

  程深墨脑袋里一团浆糊,脸色苍白得难看,看向喻安卿的眼神,疑惑中带着些许的怒意。

  喻安卿第一次如此慌神,急忙解释:“良姜,我其实一直想告诉你,却不知该如何说起。

  正如你知道的,我的娘亲是绣娘,从外面生下我。后来,皇上寻到我,把我交予喻国公抚养。我们成亲,皇上之前确实同意了。我不知为何他会出尔反尔?”

  “我们都快成亲了,这么重要的事,你们都不告诉我!”

  程深墨心里憋着一团怒火,望见喻安卿泫然欲泣的可怜面庞,听到他凄楚的身世,又不忍心向他发火。

  摆摆手道:“你先出去,我要冷静冷静。”

  喻安卿心下慌乱,凝噎道:“良姜哥哥,你是不是觉得我身份太麻烦,不愿意同我成亲?”

  “你觉得我们还有可能成亲吗?”

  程深墨怒摔手中的棋子,吓得喻安卿身体微颤,掉了两颗泪珠,一副害怕极了的模样。

  他的心突地一疼,努力缓和语气,慢慢说道,“你打算瞒我多久?万一……皇上有意认回你做皇子,你打算让我做皇子妃,还是妾室?你是不是也要向韩缨那般,说着娶我,私底下寻几个小老婆绵延子嗣?

  你说过,你家不会有人管你个小小庶子,娶一个男人也不算什么,这句话我一直记在心里。殊不知全都是骗我的……”

  说着说着,程深墨语带哽塞:“喻安卿,你这是欺骗。早知如此,我绝不会喜欢你。”

  程深墨的话毫不留情,利剑似的扎进喻安卿心里。

  喻安卿沉默了许久,郑重地回答道:“我只有你一人。你若不信,你娶我,我嫁你为妻,我进你们程家的门。”

  程深墨眨眨眼眸,嘟囔道:“你嫁我,我嫁你不都一样,又不会生娃娃。”

  石鹤吞了吞口水,眼神慌乱,两位当事人皆没注意到。

  “我说真的。夫君,你不要丢下我。你说过一辈子都要保护安卿的……”

  喻安卿握住程深墨的双手,盛满碎银的眼眸扑簌簌落泪,好生娇弱可怜。

  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梨花带雨的美人。程深墨心里怒气消了大半,板着脸沉默。

  “安卿对墨儿你当是用心的,目前最紧要的便是探探皇上的口风,若皇上不同意你们成亲,那便只能有缘无分了。”石鹤说道。

  喻安卿:“良姜,你放心,我会说服皇上。”

  “我同你一起。”程深墨道。

  喻安卿微微一怔,良姜的眼神仿佛在说“即使再大的困难,我也会陪你一起度过”。

  明明刚才还说着“绝不喜欢你”这般绝情的话,却又那么坚定不移地同自己一起面对。

  心软的兔子,教他如何舍得放手呢。

  御书房内,唐皇正在批阅奏折,侍奉太监庆植禀报两人觐见。

  唐皇诧异地挑了挑眉,放下手中奏折:“安卿叛逆,朕知晓他早晚会找过来。程大夫胆子不小啊,也敢一同前来。小小的大夫也妄想攀龙附凤,当真不要命了?”

  “圣上息怒。小程大夫是安卿公子心尖上的人,奴才瞧着是有几分胆色和本事的。”庆植回道。

  唐皇冷言道:“你再与程深墨说好话也无用。朕亏欠卿儿良多,怎么会让他娶个没身份的人,尤其还是个男人。”

  虽然孩子不懂事了些,擅自动用暗阁力量,唐皇不想置儿子于死地,只待他卸了暗阁的首领职位,恢复他皇子身份,再许一门好亲事,一生荣华富贵不愁。

  “宣他们觐见吧。”唐皇道。

  程深墨叩首跪地行礼,喻安卿含糊地行了个躬身礼。

  唐皇笑道:“卿儿最近见朕越发恭谨。”

  喻安卿没有回话,直言道:“臣想请求圣上赐婚,成全我与程深墨的婚事。”

  “听闻侯爷韩缨也对程大夫有意,朕不想你们闹得不愉快。”唐皇借口道。

  程深墨:“启禀圣上,侯爷与小民毫无瓜葛。小民与喻大人已经定亲。中秋宴会上,皇上曾许诺小民一个愿望,小民恳请皇上成全我和安卿的婚事。”

  唐皇笑容逐渐消失,冷冷道:“程深墨,谨慎些说话,你该知道自己的身份。”

  “皇上此言差矣。臣娘亲早亡,自幼无父教导,也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子,和程深墨有何身份差别?即便有身份差别,那又如何?我喜欢他就够了,谁也不能阻拦。”

  “放肆!你眼里可还有朕这个父亲?”唐皇大怒拍桌。

  喻安卿额角青筋暴起,嘴角绷直,拼命遏制自己的怒火,一字一句道,“你可知我儿时过得怎样的生活?娘亲日夜刺绣,伤了眼睛,时常迎风落泪,又舍不得吃药,自己到野地里挖药草,差点摔断了腿。

  我幼时跟着冰糖葫芦的小贩两条街,只敢远远看着。别人家孩子过年都有,却是我从没有吃过的滋味。

  圣上不曾教导过我,现在却要我听从您所谓的父命,去舍弃最爱的人?我岂不是太可悲了……”

  喻安卿已顾不得什么君臣之礼,积蓄多年的委屈与悲愤全说了出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定要与程深墨在一起,绝不因那无用的虚名,因那讲不通的狗屁身份阶级,选择抛弃最爱的人。我绝不让他如同娘亲一般,夜夜对一副明月刺绣图垂泪,就连死了,也无人替她伸冤……不对,是被所爱的人毒死。”

  唐皇越听越痛心,听到最后,惊怒反问:“你说什么?珠儿是被毒死的……”

  “你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可是一国之君啊。”喻安卿冷漠地嘲讽。

  唐皇面容哀愁,颓然地坐在龙椅之上,低声道:“朕真的不知。”

  喻安卿:“臣心意已决,不劳圣上对臣的婚事费心。”

  说罢,牵起程深墨的手疾步离开。

  两人一路牵着从后殿穿过正殿,向皇门而去。

  程深墨时不时瞅一眼脸色阴沉的喻安卿,小声问道:“我们可是犯了大不敬之罪。喻安卿,你想去哪里?”

  他始终不言语,出示进出皇宫的令牌,离开皇宫。这里,他一刻也呆不下去。

  皇宫门口拴了马车、马匹,喻安卿随意地捡了一匹,拉过缰绳,掐住程深墨的腰,一下子举到马匹上,程深墨赶紧抓紧马鞍坐好。

  喻安卿亦翻身上马,搂他在胸前,马鞭一扬,策马疾驰。巍峨壮阔的皇宫被甩在后面,越来越渺小。

  身后的胸膛剧烈起伏,程深墨能清楚地感受到喻安卿的怒意和悲恸。

  寒风吹得人头脑发晕,程深墨往喻安卿的怀里缩了缩,垂眉搭眼。

  完了,当真私奔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咕噜肉、酒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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