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破绽_谁动了师尊的炼丹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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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破绽

  别说涵道子想不到,就连所有正道仙门也没有一个人能想得到,墨天辰失踪多日之后,再出现时,首先对万魂宗的守山大阵展开攻击的,竟然是妖皇龙泉所率领的一众妖族。

  而且更加令众人意外的是,龙泉都已经死了将近一千年了,居然还能有这么大能耐,在短短几日时间里就组织起这么一只庞大的队伍。

  妖族与魔族不同,其形态也更是五花八门,什么狼牛豹鹰,猴子蜘蛛,只要是开了灵智且修炼时日不短的,其本体长的全都相当惊人,不仅体型庞大,而且刀枪不入。

  只不过令墨天辰不满的是,龙泉这个人雷声大雨点小,派了那么多人在万魂宗脚下连攻了七天,居然连一个小小的守山大阵都没能击溃。

  墨天辰的脾气向来都不好,尤其是对龙泉,简直一点就爆。

  “龙泉,你找死是不是?”

  龙泉状似为难的看着眼前的战局。

  “你这话就说错了,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渴望活着。”

  “那你倒是给本尊尽全力。”

  龙泉一听就更纳闷了:“我已经尽全力了,你难道看不出来?”

  就辛苦而言,龙泉这几日确实很尽力,只可惜只有苦劳却没有功劳。

  好在趁着墨天辰还没发火,巫城安倒是站出来替龙泉说了句公道话。

  “尊上,我看还是别为难妖皇了,万魂宗伙同各大门派强自布下的这个阵法的确刁钻,一味强攻,只怕不仅不会起作用,甚至还会损耗我们的战力。”

  墨天辰一向目中无人,唯独巫城安除外。

  “那老师的意思是……”

  “让我再想想办法。”

  既然巫城安主动提出了要帮忙,墨天辰自然不会反对。

  “好,那就依老师的。”

  龙泉一听,见有机可乘,便立马得寸进尺道:“那这么说,我的人可以撤回来了?”

  闻言,墨天辰只是冷哼一声便转身离去,言下之意,算是暂时同意了龙泉的请求。

  毕竟破阵之法也非一朝一夕就可想出,万一时间长了,妖众长期逗留在外是很容易引起事端的。

  巫城安本就是阵法的行家,更何况他手上还有一本据说是嘉能老祖手书的遗册,这样一来,这世上大多数的阵法于他而言,就不过是小菜一碟。

  尽管涵道子等人费了不少力气布置这个阵法,但是在巫城安的苦心研究下,他还是很快便发现了其中的奥妙,这个阵法其实并没有多复杂,却也并不容易破解,说白了它就是演变自禁术玄武七星阵而已,唯一的问题在于,玄武七星阵的阵眼本就会在七星之间来回移动,更何况以巫城安的推断,涵道子这个变相的玄武七星阵的七个方位,应该刚好契合了万魂宗的七峰,如此一来,这个阵法的破解难度便成倍上升。

  一边是守山大阵,一边是七峰之一,阵眼一旦选错,入阵之人便会被困在其中,而且根本来不及救援,万一所选的一峰又刚好是死门的方位,那么选择入阵之人便很有可能会有去无回,甚至最终连去了哪里,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三界之内只怕再难寻觅其踪迹,玄武七星阵之所以被列为禁术,也正是因为如此。

  而且死门一旦打开,阵眼的位置便会随之移动,这样一来,破解的难度就更大了。

  巫城安绞尽脑汁都不得其法,最后只好向墨天辰求助。

  墨天辰最擅长的就是快刀斩乱麻,听完巫城安对变相玄武七星阵的分析之后,他瞬间便有了主意,既然外面不行就只能从内部突破,他还记得风情谷一战之后,厌司优似乎随着木青悬一起回了万魂宗,这么好的一颗棋子不用岂不是可惜了?

  确定了突破口之后,那么问题来了,谁去把厌司优引出来并引导他寻出阵眼的位子。

  巫城安自认还是自己去最合适。

  “我来吧,这件事非同小可,还是由我亲自去比较稳妥。”

  红衣一听顿时便毛遂自荐道

  “一桩跑腿的小事而已,何用劳烦主人亲自跑一趟,不如就由红衣代劳。”

  红衣明显是不愿让巫城安涉险,可巫城安本人却并不领情,还把理由说的明明白白,根本无从反驳。

  “不妥,此行的关键是要引导厌司优替我们找出阵眼,你想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有几分把握,万一一不小心弄巧成拙,只怕会误了尊上的大事。”

  红衣一听顿时便乖乖道:“主人教训的是,是属下鲁莽。”

  墨天辰一听也觉得还是巫城安亲自去比较妥当,毕竟杀人诛心这种事还是巫城安更在行。

  “既然如此,那就麻烦老师了。”

  “无妨,未免万魂宗提前察觉有所防备,还请尊上佯装围攻,尽量制造些混乱,待我们成功找到阵眼之后,再一举拿下万魂宗。”

  “那是自然,不知老师需要多久?”

  巫城安想了想:“两个时辰足够了。”

  “好,那就这么定了,明天辰时开始行动。”

  然而墨天辰才刚说完,巫城安便又谨慎的补充道:“不过以防万一,这次行动还需用到一个人。”

  “老师的意思是……”说完墨天辰便深深的看了巫城安一眼,随后很快他便了然的道:“好,此计甚妙,我倒要看看,涵道子这次究竟要怎么选?”

  议完事之后,众人便各自散去。

  本来一切还算顺利,谁知道才刚出议事厅,红衣就被巫城安叫了过去。

  红衣自问并没有什么地方露出明显的破绽,于是便放心大胆的来到了巫城安的住处。

  “主人,你找我?”红衣来之前,巫城安也是刚进门。

  “恩,关上门,过来。”

  红衣不疑有他:“是。”

  直到关好门之后,红衣才又缓缓的走到巫城安的近前:“主人有何吩咐?”

  这会儿巫城安已经好整以暇的坐到了房间里的主位上,红衣才刚说完,巫城安就毫不客气的直接道

  “把衣服脱了。”

  红衣一听顿时心头一紧:“这……”

  即便面前的人是巫城安,被这样直言不讳的要求脱掉衣服,也依然让红衣感觉有些难堪。

  “怎么?有什么秘密怕我知道?”

  红衣一听当即便否认道:“并没有。”

  “那就脱掉,让我好好检查检查。”

  红衣不敢再推脱,否则的话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反而更惹人怀疑:“是。”

  说完,红衣便十分听话的一件一件的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他知道巫城安在找什么,那天他确实是因为过于激烈,而受了些伤,可他毕竟是个谨慎的人,为防这一天的到来,他早已做好了万全准备,他不相信他忍受了那么大的苦楚,湮灭痕迹,到最后竟还是会被巫城安看出破绽?

  红衣十分干脆,他和玄烛都是巫城安一手□□出来的,无条件执行主人的命令,是他们印在骨子里的习惯和责任。

  他先是脱掉了上衣,可显然这并不能满足巫城安。

  “全脱掉。”

  闻言,红衣只好听命从事。

  见他终于脱的□□,巫城安才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红衣身边。

  红衣无比坦然的承受着巫城安毫不遮掩的注视,直到被一大打手触碰了自己最隐秘的地方时,他才终于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嗯……”

  巫城安见他想躲,便再一次命令道:“别动。”

  “是。”

  巫城安只碰了他一下,便很快收回了手:“不是你?”

  红衣听完顿时便松了一口气,看来是没有发现,这很好。

  “主人在说什么?莫非是属下做错了什么?”

  巫城安蹙眉:“你不知道?”

  红衣一听顿时便像是做错了事似的,扑通一声单膝跪地,做出一副谦卑恭顺却又一无所知的模样。

  “属下该死,请主人明示。”

  巫城安显是被他弄糊涂了:“……难道……真不是?”

  “……主人。”

  “罢了,或许就真是只是场梦吧!”说着巫城安便适时的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尽管巫城安并没有从红衣的身上得到任何线索,但是红衣的身体却是被他毫无遮挡的看了个遍,尽管他的目光并没有在红衣身上停留多久,但是他身上一丝一毫的痕迹全都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红衣是他的手下,而且是他从小养到大的,这幅身躯看了就看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他如果没记错的话,他身上似乎凭空多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伤疤。

  自红衣升任魔尊的护法以来,就已经很少会受伤了,而他以前的伤痕又有哪些是自己不知道的,既然如此,那么……

  巫城安沉吟了片刻,才终于大发慈悲的开口道

  “穿上衣服,回去吧。”

  红衣一听,顿时如蒙大赦般的应道

  “是。”

  得了巫城安的命令,红衣才又捡起地上的衣物一件件的穿起来,而从始至终,巫城安都是背对着他,完全没有半分会回头的意思。

  直到红衣把衣服全都穿戴整齐,他才恭恭敬敬的再次冲巫城安道:“如果没什么事,那属下就先行告退了。”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可偏偏就在红衣刚要踏出门槛的瞬间,却突然再次被巫城安叫住。

  “等等。”

  红衣停下脚步,又转过头来:“主人还有什么吩咐?”

  这时巫城安已经转过身,缓缓的走了过来。

  “没什么事,只是突然想起了你小时候,那时候你就是所有孩子里年纪最长的,也是最聪明最善解人意的,那时候我痴迷研究阵法,不小心在摆阵的时候受了重伤,以至于昏迷不醒了很久,我记得那时候是你想出办法把我弄醒的是吗?”

  红衣实在不明白,这没头没尾的,巫城安突然提起以前的事做什么,不过既然对方问了,他也便只好谨慎的回答道

  “是的,属下只是碰巧而已,因为瞧过一眼,想着那阵法或许可逆,便大胆为之。”

  红衣小心谨慎的观察着巫城安的一举一动,可对方毫无异样,就仿佛真的只是想跟他聊几句闲话

  “可正是因为这份大胆,倒是让你给蒙对了。”

  红衣一听,顿时老脸一红。

  “主人那时没有责怪属下,属下感激不尽,后来老魔尊听闻了此事,还赏赐了属下一副护甲,属下实在受之有愧。”

  “那时候的那个阵法你还记得吗?”

  红衣不疑有他,以为巫城安只是想随便考考他:“属下当然记得。”

  闻言,巫城安仿佛感慨似的:“那时候就你上心,居然还特意花时间去钻研了那个阵法并且之后还向我提出了改进策略。”

  说到这个红衣就更是无地自容了。

  “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主人就别提了,我都多少年没再碰过阵法了。”

  说着,巫城安就已经走了过来,并且一只手抬起了红衣的下巴,让他无从逃避的看着自己的眼睛道

  “没错,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可是不论多久,人的习惯总是不会变的,你总是对我的事无比上心,过去是,现在也是,可你刚才却走的那么干脆,怎么?不打算问问我,突然把你叫过来,又平白无故的无理取闹了一番,究竟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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