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义断情绝_蝉翼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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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义断情绝

  “公子,你真的还活着?”当幸小月见到杨飞,先是一楞,随即扑入他的怀中,那陡逢亲人,欣喜若狂,热泪盈眶的激动神情,让杨飞差点忘记自己与她不过数面之缘。

  幸小月住在一间大院中,居中是口井,旁边还有几户人家,他们闻得动静,全部出来凑热闹,一个个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幸小月守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自己男人回来了。

  杨飞听到这些风言风语,推开不是,抱住更不妥,尴尬之极,忍不住道:“小月姑娘,外面风大,咱们先进屋吧。”

  幸小月垂首匆匆拭了把泪痕,嫣然笑道:“奴婢差点忘了,公子,快请进来!”

  “这地方是你买的吗?”杨飞进屋里里外外瞧了一遍,此处只有内外两间小屋,并不宽敞,幸好屋中家俱不多,不觉拥挤,被幸小月收拾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令杨飞颇觉有种回家的感觉。

  “这屋是租的,不过等奴婢赚够了银两,就准备买下来!”幸小月将屋中唯一的那把太师椅仔细擦拭了一遍,搬到杨飞身后,甜甜笑道:“公子请坐。”

  杨飞倒没客气,一屁股坐下,叮嘱道:“小月姑娘,你现在是自由之身,不要老是自称奴婢,免得让人看轻。”

  幸小月神色一紧道:“奴婢是公子赎出来的,自然是公子的人,公子这么说,难道是嫌弃奴婢?”

  杨飞连连摆手道:“哪有此事?我的意思是说你以后大可自择良缘,不用跟着我做婢女!”他大感头痛:怎的幸小月说话的口气和小蝶一模一样?

  幸小月垂下头去,低声道:“奴婢愿意一辈子服侍公子,公子以后如若有空,就来这里坐坐,奴婢陪公子说话解闷。”

  这不是白玉霜原来说的金屋藏娇吗?杨飞怔怔瞧着幸小月,与数月前在软香居初见她时不同,此时的幸小月粉黛不施,铅华尽洗,媚态全无,显得清纯秀丽,端庄脱俗,颇有些小家碧玉的风采。

  “哦,差点忘了给公子倒茶,家里没有热水,奴婢这就去烧,公子稍候片刻。”迎着杨飞的灼人目光,幸小月一阵娇羞,借口脱身,躲到里面烧起水来。

  杨飞见她如此娇俏可人,心想如此金屋藏娇倒也不错。

  他对着暖炉,取了会暖,门口响起敲门声,一名苍老嘶哑的妇人声音传来:“小月,小月在吗?”

  “小月正忙,大婶有事吗?”杨飞匆匆开门,门外是一名中年妇人,双手托着一个硕大瓷碗,不知内盛何物。

  那妇人匆匆进屋,将大碗放到桌上,绕着杨飞,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啧啧赞道:“这么年轻的后生,小月真有福份。”

  杨飞老脸一红道:“还未请教大婶是……”

  那妇人含笑道:“老身婆家姓张,别人都称我张婶,就住在隔壁。”

  她话未说完,幸小月手拎水壶,匆匆赶出,羞声道:“张婶,你怎么来啦?”不知为何,此刻她眉宇之间,隐隐露出一丝难以让人察觉的愁色。

  张婶左瞅瞅杨飞,右瞧瞧幸小月,愈看那张堆满皱纹的老脸愈是高兴,笑呵呵道:“咱们小月终于守得云开,今晚元宵佳节,张婶家也没啥东西好送的,老身便做了这些元宵,你们小两口吃过以后,讨个吉利,一定和和美美,团团圆圆。”

  幸小月粉脸绯红,偷偷瞄了杨飞一眼,嗔道:“张婶,看您说的,小月只是公子的奴婢罢了。”

  张婶道:“张婶心里跟明镜似的,你这小丫头还想瞒张婶?杨公子,你说是不是?”

  “是,是!”杨飞唯唯应是,忍不住问:“张婶,你如何知道晚辈姓张?”

  张婶愕了一下,道:“你家小月天天把你挂在嘴边,我们这院子里的都知公子你的高姓大名,小月,你说是不是?”

  幸小月笑容略显勉强,应道:“是啊。”

  张婶又道:“好啦,你们小两口久别重逢,张婶就不打扰了,这些元宵是张婶的一片心意,可别忘了吃。”

  杨飞将张婶送出站外,远远道:“张婶慢走。”回头见幸小月呆呆怔立,魂不守舍,满怀心事的模样,笑问道:“小月,你在想什么事情,可否说来听听?”

  幸小月啊的一声,急急掩饰道:“没,没什么。”

  杨飞也懒得追问她女儿家的心事,瞧着桌上的元宵,两眼放光道:“好久没吃元宵啦,小月,快拿碗来。”

  幸小月犹豫道:“公子,真的要吃这些元宵吗?”

  杨飞反问道:“元宵不用来吃,难道用来看的吗?何况张婶一片盛情,咱们不吃岂非对不住人家?”

  “那奴婢去拿碗!”幸小月欲言又止,转身离去。

  杨飞兴冲冲的盛了一碗,拿起汤匙,正欲食用,忽闻幸小月大声喝道:“公子,不可。”

  杨飞到嘴的汤圆又吐了回去,愕然问:“小月,怎么啦?”

  幸小月颇不自然的笑不笑道:“奴婢见它有些烫,公子还是凉凉再吃吧。”

  杨飞轻轻试了一口,奇道:“不冷不热,刚刚好啊。”

  幸小月好似做错了事的孩子,垂首小声道:“那是奴婢看错了。”

  杨飞正色道:“小月,自打那张婶来,你就变得奇奇怪怪的,是不是她以前经常欺负你,这次见我来,故意示好,免得我找她麻烦?”

  幸小月嗔道:“公子你想到哪去啦,这几个月来,要不是张婶关照,奴婢怕是早住不下去了?”

  杨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见幸小月责怪,悻悻笑道:“原来我错怪好人了。”

  片刻之间,杨飞便吃了两碗元宵,摸着肚子,打了个饱嗝,回头望向幸小月,却见她脸色苍白,娇躯无力的靠在壁上,轻轻颤抖。

  “小月,你怎么了?”杨飞用手轻抚在幸小月额头,竟然都是汗渍。

  幸小月轻轻一震,退开两步,低声道:“只是有些冷罢了。”

  杨飞道:“若是寒冷,怎会出汗?”

  幸小月道:“奴婢跟公子一起,唯恐服侍不周,让公子不快,所以有些紧张。”

  杨飞半信半疑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幸小月脸色大变,又是摆手,又是摇头道:“没有,没有,公子想到哪去了?”

  杨飞自嘲道:“看来我在这里让你浑身不自在,时候不早了,你先去睡吧。”

  幸小月低声问:“公子今晚要在此留宿吗?”

  杨飞老脸微红,摇头道:“我跟玉霜姐在此约好子时相见,等她来了便走,离开长安后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回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公子要去干大事吗?”幸小月望了望窗外那轮高悬的圆月,道:“距子时还有大半个时辰,奴婢便陪公子说说话儿。”

  幸小月加满灯油,自房内搬了张小木椅,侧首坐在杨飞身畔,杨飞瞧着她,忍不住将她略感粗糙的小手捏在掌心,细细把玩。

  她双手伤痕不少,显是平时干活所致,杨飞心中感伤,问道:“小月,你这几个月吃了不少苦头吧?”

  “虽然有些累,但比原来开心多了!”幸小月泪水不觉悄然落下,轻轻拭了一下,展颜笑道:“公子,咱们久别重逢,不要说这些不开心的事,好吗?”

  杨飞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一事,笑嘻嘻道:“小月,我有件好消息告诉你,你听了可别太激动。”

  幸小月道:“是什么事?”

  杨飞道:“我在太原碰到一个小乞丐,你猜他是谁?”

  幸小月颤声道:“是谁?”

  杨飞得意的道:“你不是有个失散已久的兄弟,还托我帮你找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当时我一听那小乞丐也叫幸小龙,便留了个心眼,后来查到他也有与你一般无二的古玉,才敢确定他便是你的同胞兄弟。”其实此事早被他抛到九霄云外,若非幸小龙提起,他哪想得起来?

  幸小月声音反而平静下来:“是真的吗?”

  杨飞反问道:“你怎么好象不大高兴?是不是在怪我没有将你弟弟带来长安与你相聚。”

  幸小月强颜笑道:“哪有此事?公子帮奴婢找到弟弟,奴婢感激还不及,怎会责怪公子?”

  杨飞一脸歉然道:“实因我惹上麻烦,正在逃命,不敢带着小龙,免得连累了他。”

  幸小月急急道:“奴婢真的毫无责怪公子的意思。”

  杨飞道:“那你为何还是郁郁寡欢的样子?”

  “我……”幸小月欲言又止,余下之言难于启齿。

  “那是因为她出卖了你!”一个得意的声音远远传来,杨飞脸色一变,抓起长剑,大喝道:“何方神圣?还不速速现身?”

  “轰”屋顶洞开,寒风大作,顿将油灯吹灭,一道身影在沙石碎瓦之中,奔袭而来。

  首先遭秧的是那张太师椅,滑出丈许的杨飞将幸小月往背后一带,长剑出鞘,击落那几件暗器,大声道:“你是何人?”

  那人全身黑衣,身材魁梧,因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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