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不信
我赶紧站起来接水，而我爸则走到了门口打开了门道：“来者是，进来坐吧。”
那鸭舌帽也不气，他往前走了一步上下端详了一下我爸道：“看到你我真的有恍如隔世之感，仿若是回到当年第一次看到郭登科一样，太像了，太像了。”
我接水的手瞬间抖了一下，水洒了我一鞋子，我心道你这个鸭舌帽说话是真的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才多大岁数，听你说话倒像是一个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一样，还看到我爷爷年轻的时候？不过我随即再一想，他看到的可能是我爷爷的照片——如果他真的是谋害齐思远的人，说不定他早已检验了齐思远的遗物，并且从那遗物当中看到了我爷爷跟齐思远四人的合影，毕竟那所大学保存齐思远的遗物也并非是特别严谨，谁去了说两句好话都能看一看。
我爸伸出了手道：“有些话不要当着孩子的面说。郭登科长子郭经纶，不知道阁下怎么称呼。”
那鸭舌帽古怪的笑了一下，他看了我一眼，然后眼睛盯着我把嘴巴凑在了我爸的耳边对我爸说了一句什么，他这个眼神加上这个动作特别的欠揍欠打，就好像是告诉我我故意不让你知道，我故意当着你的面说悄悄话，在他说完之后我爸的那张脸一下子就黑了，他转头看了我一眼道：“四九，不用忙活了，你出去帮我买包烟。”
我自然知道我爸是要支开我，问题是我不想走，我就道：“你烟不是刚买的吗？还买？”
我爸瞪了我一眼道：“出去！大人说话没有你小孩子听的地方！”
我爸瞪起眼来我是真的畏惧七分，我只得不情愿的走了出去蹲在了门外，这时候我心里如同是热锅上的蚂蚁，首先自然是好奇他们交谈的内容，其次呢我爸毕竟是跟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共处一室，我们这次引蛇出洞的确是目的达到了引了蛇出来，但是跟这个人谈判无疑是与虎谋皮。可是我爸的态度我又不敢违抗，种种心情之下我只能蹲在门口抽闷烟。
抽烟之间老朱拉着一车破烂货回来了，他看到我道：“你家老头走了？”
我指了指身后的门道：“那人来了，就前几天把我打晕的鸭舌帽，跟我爸正谈判呢。”
老朱一听这话跳下了车，从那破家具之中抽了一条木棍出来道：“操，还真他娘的敢来，我先销他一顿在说！”
我赶紧拦住他道：“那人不好惹。”
老朱只知道他打晕我的事儿，并不知道他可能是当年乃至前几日共计十六条人命的幕后真凶。
老朱道：“有什么好惹不好惹的，你说他身手好是吧，你在这看着，我去叫人！”
我没有拦老朱，现在能叫些人过来其实也是给我爸壮个声势，给我壮个胆，老朱去仓库那边一吆喝，呼呼啦啦左右商铺和外面的司机来了十几个汉子，那时候民风淳朴，加上我们都是一起做生意的朋友，一说有事儿一个个都过来助威，还真别说十几个人手拿家伙往这一站，想到那鸭舌帽就一个人，我心里的底气一下子就足了，说话的声音都变了，我拦住了他们道：“弟兄们都先等等，我爸正在里面谈，谈拢了好说，谈不拢的话今天可不那么容易让他走。”
我说话的声音很大，故意说给那鸭舌帽听，结果我话刚一落音，房间的门忽然打开了，那鸭舌帽把脑袋凑了出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老朱他们道：“怎么，看这架势是想把我留下？这点人恐怕是不够。”
老朱那火爆脾气一下子就点了起来，他可能有点怕鬼，但是真不怕人，他举起棍子就冲过来道：“你小子他娘的挺狂啊！”
老朱一动，后面的人自然也跟着往前冲，结果老朱的棍子还未落下，只见鸭舌帽往前一冲，一把抓住了老朱的棍子，另一只手捏住老朱的脖子瞬间就把老朱提了起来，老朱的脸一下子酱成了猪肝色，他可是一米八几的大个儿，竟然让人一手给提了起来？后面的人一看此人如此骁勇也不敢冲了，只是在那边痛骂叫嚣他先放人，而我一看老朱被打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小板凳就冲了过去，鸭舌帽正跟其他人对峙，没想到我从一边偷袭，一个不妨之下直接被我砸中了脑袋，他扭头瞪我一眼，两道血痕从鸭舌帽里面流了出来，那人瞪我的眼神极其可怕，一时之间把我吓的步步后退，我人退嘴巴却不能怂道：“快放下人！”
这时候屋子里传来了我爸的声音道：“都退后！”
之后我爸走了出来，他拍了拍这个鸭舌帽抓住老朱的那条手臂道：“给个面子，把人放了。”
那人看了看我爸，直接把老朱摔在了地上，老朱摔了个仰八叉，他剧烈了咳嗽了一声，一边咳嗽一边抓起木棍道：“我尼玛！”
我爸怒喝道：“小朱，站一边！来者是！你们就是这么招待人的？！”
说完，我爸对这鸭舌帽抱了抱拳道：“谢了。”
那鸭舌帽抹了一把脸上的血，他指了指我道：“小子，我记住你了。”
说完，他就这么走下台阶，人们都被他的气势给吓住了，加上我爸的态度，大家自动的让开了一条路让鸭舌帽从容的离去。
鸭舌帽走之后，我爸赶紧进屋拿出烟给过来帮忙的人散了散，说了一些感谢的话，还给他们解释了说那个人身份不一般不好得罪，主要是怕他们来帮忙反而挨了训斥寒了别人的心，等大家散去之后，我爸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他仿佛是被抽光了力气一样的躺在了我那张收来的破老板椅上。
我轻轻的走到了我爸的身边小声道：“东西他拿走了？”
我爸捏着眉心点了点头。
我继续试探性的大声道：“就这么给他了？”
我爸抬头不耐烦的道：“不然呢？你真以为今天这点人能留住他？你知道他是谁吗？！”
我不服气的道：“我不信他真的能一个打十几个！真拼起来谁怕他？而且他有命案在身，大不了我报警！不就是会点鲁班术嘛？我就不信这鲁班教就天下第一没有人能治得了了，我太爷爷笔记里也没见得鲁班教有这么吊！你说吧，他是谁我听听！”
我爸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憋出名字出来，他转过脑袋干脆不再看我，低声道：“他自然不是白拿走的，那些东西放在我们手上没有用，而且我这几天已经留下了摹本，我给他的也不是那袋子里的真东西，这次引他来，我本身就是想要从他嘴里套点话出来，为的就是搞清楚到底是你阴差阳错的卷进了这个是非里，还是他冲着我们老郭家来的。老郭家不想再跟鲁班教牵扯上任何关系了，你能明白吗？”
我摇了摇头道：“我不是很明白。你告诉我他到底说了什么。”
我爸再次转头看着我，他的眼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布满了血丝，看起来非常的疲惫，他道：“他告诉我，当年的案子是你爷爷做的，对，你没有听错，就是你的爷爷郭登科，齐教授还有他的那七个学生，都是你爷爷杀的，那庙里的仪式也是你爷爷搞的，甚至那老头口中的老木匠，也十有**是你爷爷！现在我都告诉你了，你就能什么都搞明白吗？你只看了你太爷爷的笔记，你知道你太爷爷的遗言吗？郭家子孙若入鲁班教，抑或与鲁班教的人牵扯勾连，视为背祖离德，必逐出家门，族谱除名！鲁班教的浑水，你趟的起吗？”
听了这话之后，我立马头晕目眩起来，甚至有些呼吸困难。
当年的那桩恐怖至极的杀人案，是我爷爷郭登科做的？
我爷爷把他的朋友杀了？
这便不考虑了。
我那个看起来迎风就能吹倒的干瘦老头爷爷，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七个人？
“他说什么你就信？我爷爷能杀这么多人？他怎么可能杀人？！原因呢？动机呢？！”我不可思议的问我爸道。
“齐思远研究的课题就是证据，他研究的是我们郭家的老宅！我们郭家的老宅里面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你爷爷不想被外人知道这个秘密，所以把齐思远杀了！这是他告诉我的原话，我跟你说实话，他说这话我不信，其一你爷爷不是一个会杀人的人，他那样的人鸡都不杀，还会杀人？可是我就算不信，我为什么要跟他抬杠呢？四九，信或者不信，这件事他不是冲着你来的我就放心了，你爷爷已经死了，人是不是他杀的也不重要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你做你的生意，我上我的班，别想，别问，更别尝试去证明什么，没有意义，你懂吗？”我爸语重心长的道。
说完，他点上烟站了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缓缓，我去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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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鸭舌帽也不气，他往前走了一步上下端详了一下我爸道：“看到你我真的有恍如隔世之感，仿若是回到当年第一次看到郭登科一样，太像了，太像了。”
我接水的手瞬间抖了一下，水洒了我一鞋子，我心道你这个鸭舌帽说话是真的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才多大岁数，听你说话倒像是一个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一样，还看到我爷爷年轻的时候？不过我随即再一想，他看到的可能是我爷爷的照片——如果他真的是谋害齐思远的人，说不定他早已检验了齐思远的遗物，并且从那遗物当中看到了我爷爷跟齐思远四人的合影，毕竟那所大学保存齐思远的遗物也并非是特别严谨，谁去了说两句好话都能看一看。
我爸伸出了手道：“有些话不要当着孩子的面说。郭登科长子郭经纶，不知道阁下怎么称呼。”
那鸭舌帽古怪的笑了一下，他看了我一眼，然后眼睛盯着我把嘴巴凑在了我爸的耳边对我爸说了一句什么，他这个眼神加上这个动作特别的欠揍欠打，就好像是告诉我我故意不让你知道，我故意当着你的面说悄悄话，在他说完之后我爸的那张脸一下子就黑了，他转头看了我一眼道：“四九，不用忙活了，你出去帮我买包烟。”
我自然知道我爸是要支开我，问题是我不想走，我就道：“你烟不是刚买的吗？还买？”
我爸瞪了我一眼道：“出去！大人说话没有你小孩子听的地方！”
我爸瞪起眼来我是真的畏惧七分，我只得不情愿的走了出去蹲在了门外，这时候我心里如同是热锅上的蚂蚁，首先自然是好奇他们交谈的内容，其次呢我爸毕竟是跟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共处一室，我们这次引蛇出洞的确是目的达到了引了蛇出来，但是跟这个人谈判无疑是与虎谋皮。可是我爸的态度我又不敢违抗，种种心情之下我只能蹲在门口抽闷烟。
抽烟之间老朱拉着一车破烂货回来了，他看到我道：“你家老头走了？”
我指了指身后的门道：“那人来了，就前几天把我打晕的鸭舌帽，跟我爸正谈判呢。”
老朱一听这话跳下了车，从那破家具之中抽了一条木棍出来道：“操，还真他娘的敢来，我先销他一顿在说！”
我赶紧拦住他道：“那人不好惹。”
老朱只知道他打晕我的事儿，并不知道他可能是当年乃至前几日共计十六条人命的幕后真凶。
老朱道：“有什么好惹不好惹的，你说他身手好是吧，你在这看着，我去叫人！”
我没有拦老朱，现在能叫些人过来其实也是给我爸壮个声势，给我壮个胆，老朱去仓库那边一吆喝，呼呼啦啦左右商铺和外面的司机来了十几个汉子，那时候民风淳朴，加上我们都是一起做生意的朋友，一说有事儿一个个都过来助威，还真别说十几个人手拿家伙往这一站，想到那鸭舌帽就一个人，我心里的底气一下子就足了，说话的声音都变了，我拦住了他们道：“弟兄们都先等等，我爸正在里面谈，谈拢了好说，谈不拢的话今天可不那么容易让他走。”
我说话的声音很大，故意说给那鸭舌帽听，结果我话刚一落音，房间的门忽然打开了，那鸭舌帽把脑袋凑了出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老朱他们道：“怎么，看这架势是想把我留下？这点人恐怕是不够。”
老朱那火爆脾气一下子就点了起来，他可能有点怕鬼，但是真不怕人，他举起棍子就冲过来道：“你小子他娘的挺狂啊！”
老朱一动，后面的人自然也跟着往前冲，结果老朱的棍子还未落下，只见鸭舌帽往前一冲，一把抓住了老朱的棍子，另一只手捏住老朱的脖子瞬间就把老朱提了起来，老朱的脸一下子酱成了猪肝色，他可是一米八几的大个儿，竟然让人一手给提了起来？后面的人一看此人如此骁勇也不敢冲了，只是在那边痛骂叫嚣他先放人，而我一看老朱被打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小板凳就冲了过去，鸭舌帽正跟其他人对峙，没想到我从一边偷袭，一个不妨之下直接被我砸中了脑袋，他扭头瞪我一眼，两道血痕从鸭舌帽里面流了出来，那人瞪我的眼神极其可怕，一时之间把我吓的步步后退，我人退嘴巴却不能怂道：“快放下人！”
这时候屋子里传来了我爸的声音道：“都退后！”
之后我爸走了出来，他拍了拍这个鸭舌帽抓住老朱的那条手臂道：“给个面子，把人放了。”
那人看了看我爸，直接把老朱摔在了地上，老朱摔了个仰八叉，他剧烈了咳嗽了一声，一边咳嗽一边抓起木棍道：“我尼玛！”
我爸怒喝道：“小朱，站一边！来者是！你们就是这么招待人的？！”
说完，我爸对这鸭舌帽抱了抱拳道：“谢了。”
那鸭舌帽抹了一把脸上的血，他指了指我道：“小子，我记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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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舌帽走之后，我爸赶紧进屋拿出烟给过来帮忙的人散了散，说了一些感谢的话，还给他们解释了说那个人身份不一般不好得罪，主要是怕他们来帮忙反而挨了训斥寒了别人的心，等大家散去之后，我爸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他仿佛是被抽光了力气一样的躺在了我那张收来的破老板椅上。
我轻轻的走到了我爸的身边小声道：“东西他拿走了？”
我爸捏着眉心点了点头。
我继续试探性的大声道：“就这么给他了？”
我爸抬头不耐烦的道：“不然呢？你真以为今天这点人能留住他？你知道他是谁吗？！”
我不服气的道：“我不信他真的能一个打十几个！真拼起来谁怕他？而且他有命案在身，大不了我报警！不就是会点鲁班术嘛？我就不信这鲁班教就天下第一没有人能治得了了，我太爷爷笔记里也没见得鲁班教有这么吊！你说吧，他是谁我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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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了摇头道：“我不是很明白。你告诉我他到底说了什么。”
我爸再次转头看着我，他的眼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布满了血丝，看起来非常的疲惫，他道：“他告诉我，当年的案子是你爷爷做的，对，你没有听错，就是你的爷爷郭登科，齐教授还有他的那七个学生，都是你爷爷杀的，那庙里的仪式也是你爷爷搞的，甚至那老头口中的老木匠，也十有**是你爷爷！现在我都告诉你了，你就能什么都搞明白吗？你只看了你太爷爷的笔记，你知道你太爷爷的遗言吗？郭家子孙若入鲁班教，抑或与鲁班教的人牵扯勾连，视为背祖离德，必逐出家门，族谱除名！鲁班教的浑水，你趟的起吗？”
听了这话之后，我立马头晕目眩起来，甚至有些呼吸困难。
当年的那桩恐怖至极的杀人案，是我爷爷郭登科做的？
我爷爷把他的朋友杀了？
这便不考虑了。
我那个看起来迎风就能吹倒的干瘦老头爷爷，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七个人？
“他说什么你就信？我爷爷能杀这么多人？他怎么可能杀人？！原因呢？动机呢？！”我不可思议的问我爸道。
“齐思远研究的课题就是证据，他研究的是我们郭家的老宅！我们郭家的老宅里面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你爷爷不想被外人知道这个秘密，所以把齐思远杀了！这是他告诉我的原话，我跟你说实话，他说这话我不信，其一你爷爷不是一个会杀人的人，他那样的人鸡都不杀，还会杀人？可是我就算不信，我为什么要跟他抬杠呢？四九，信或者不信，这件事他不是冲着你来的我就放心了，你爷爷已经死了，人是不是他杀的也不重要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你做你的生意，我上我的班，别想，别问，更别尝试去证明什么，没有意义，你懂吗？”我爸语重心长的道。
说完，他点上烟站了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缓缓，我去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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