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权衡利弊_鲁班风水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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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权衡利弊

  鬼手的话其实已经说的非常明白,郭登科身上的这个厌,是因为幼年时期认给龙头棍当干儿子所中的,那做厌的人是谁呢?答案早已经有了定论,是德信堂和公输家族联手所做的厌,至于当时的毛天虹是毛天虹自己,还是已经被其他的东西给夺舍了,这已经不重要了。

  德信堂其实还好。

  公输家族都参与进来所做的厌。

  鬼手就算有禳解的法子,也不会去解。

  还有一层原因就是鬼手所要的不过是答案和真相,齐思远接近自己最终却没有动自己身上的这个厌,那鬼手自然也不会轻举妄动,在这纷乱复杂的局势当中,其实并没有真正的谁比谁强谁在操纵谁,有的都是暗中的博弈和破局,郭登科自己只不过是一枚棋子,还是非常重要的棋子,在这个可能落子定输赢的局面当中,谁也不会冒险。

  说白了,太爷爷郭泰来跟鬼手的关系,只值一个替死符,郭登科在外人看来已经十分优秀了,年少成名一身才气备受追捧,投身商场之后又有所建树,但是这些东西在鬼手这里都不值得一提。

  没有什么事儿是不能做的,只是值得不值得,当有足够的利益的时候,有的是人可以不顾生死铤而走险。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

  这一点,虽然年轻却十分老成的郭登科自然想的明白,这种感觉一直以来也有自己骄傲的郭登科很不喜欢,但是却是那样的无可奈何。

  能屈能伸方是大丈夫所为,话已至此,郭登科便也没有去求鬼手出手相助,他对鬼手说道:“鬼手叔,既然我已经被下了这么奇怪的一个厌,又没有可以禳解的法子,依您之见,我该怎么办?”

  鬼手眯起了眼看着郭登科道:“孩子,你已经想好了,又何必问我呢?我说了不合你心意,你照样不会按照我说的办,既是如此,我还说他干嘛?”

  郭登科笑道:“鬼手叔您对我真的是有什么误解,我哪有您想的那么固执?”

  鬼手抬起手指着郭登科道:“你跟你爹完全是两种人,当年的很多本不该你爹参与进来的事儿大家都没有刻意让他回避,乃至于很多人都愿意跟他做朋友,是因为你爹安分,他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什么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这样的人很难让人讨厌,你不一样,你胆子太大了,你敢一个人闯那十三路背阴宅,敢找个假的李神通过来跟我骗我,包括现在,你心里都不服气,很不爽,年轻人有锐气,这是好事儿,但是太急反而会落入下乘,你叫我一声叔,敬我为长辈,我送你一句话,我自岿然不动,任他八面来风。”

  郭登科深吸了一口气,对鬼手抱拳道:“受教了。”

  鬼手摆了摆手道:“我跟金刚会很快找到雷家这些图样所指的位置,到时候如果有进展的话,我会告诉你。”

  就这样,郭登科离开了宋家棺材铺,外面天刚亮,郭登科抬起头眯着眼盯着那东方刚刚升起的红日,心中所想,早已是千里之外的远方,郭登科跟郑老板辞了行之后,便一路马不停蹄的回到了开封。

  等郭登科到达开封的时候回到了开封的家里,一打开门便看到了一脸怒气冲冲的盯着自己亲爹,原来郭登科虽然说是发了誓要回开封之后便销毁那本《机要集》原著,然而太爷爷还是对此不放心,整日的心神不宁,干脆便去开封找郭登科要亲眼看着郭登科把那本书给烧了。

  太爷爷到了开封之后自然是没有找到郭登科的人影,再一打听知道这小子竟然前往京城去了,一下子火不打一处来,所谓知子莫若父,太爷爷一想便知道郭登科去京城肯定是调查关于鲁班教还有他那个大哥齐思远的事情,太爷爷本想追到京城去把郭登科给追回来,但是临出发的时候他却又觉得不妥。

  孩子已经长大了,已经会开始对自己撒谎了,自己能控制的了他一时,又怎么能控制的了他一辈子呢?

  更何况郭登科一直都是一个执拗的孩子,他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如果自己真的去京城把他拉回来的话,指不定还会适得其反,就这样思前想后之下,太爷爷并没有去京城寻郭登科,心里却又无比担忧这个独苗苗的安危,只能守在开封等他回来。

  如今父子在这样的情况下相见,太爷爷自然是不会给郭登科什么好脸色,怒气冲冲的看着他满是兴师问罪的样子。

  而郭登科呢?

  在看到自己双鬓斑白满脸皱纹的老爹的时候,一时之间百般滋味涌上心头,竟然不禁的双眼通红几乎流下泪来,在外的郭登科可以伪装坚强认为自己是个大人,但是不管多大的人在自己亲爹面前总是孩子。

  本身一路劳顿就让郭登科脸带疲惫,如今再红了双眼,一下子把太爷爷给心疼坏了,他不再伪装愤怒,不过当父亲的终究不能去抱着安慰一番,只是放缓语气道:“怎么,在京城里遇到麻烦事儿了?知道鲁班教的水有多深了?”

  郭登科自知瞒不住太爷爷了,只能是点了点头道:“我终是知道事情有多么的复杂了,我也知道爹你一直让我离鲁班教远点是为我好,我现在就是再后悔,也想跟你一样跟他们保持距离也不可能了。”

  太爷爷被吓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郭登科道:“你加入鲁班教了?”

  郭登科摇了摇头道:“那倒没有,爹,您坐下吧,我来对您说一些事儿,说完您便知道了,有些事是命,我命里的一些东西早已被人安排好了。”

  于是郭登科便把自己怎么遇到的恶鬼,怎么被人在身子里下了一个古怪的厌着重说了一番,当然那样式雷图样的事情也都说了一些,听完了郭登科的话,太爷爷内心其实已经是极其的慌乱,这些事儿其实在之前就显露过一些端倪,在太爷爷看到那封毛师傅说要把德信堂传承传给郭登科的时候太爷爷变猜想郭登科是不是有什么不同,而如今郭登科这趟京城的经历无疑是印证了之前的猜测,当然,事情也远比太爷爷想的要复杂的多。

  太爷爷一辈子浮沉走过来的,而且他这个人越是慌的时候表面就越镇静,这是阅历的沉淀,他悄悄摸摸的点上了旱烟袋道:“如果真的是你姥爷和公输教主有意在你身上下了厌,鬼手自然不会救你,他巴不得看到你最终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儿,这帮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郭登科知道太爷爷对毛师傅的感情,还劝慰太爷爷道:“爹,您别怪我姥爷,鬼手都说了,以我姥爷的脾性断然做不出这种事儿来,他其实是在暗示,从天津回来的我姥爷怕已经不是他自己了,这点跟咱们之前想的倒是一样。”

  太爷爷道:“就算不是毛师傅,也跟德信堂有关系,罢了罢了,这事儿我不想再想了,管他娘的谁夺谁的舍,谁活着谁死了,你也别怕,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帮泥腿子的法术其实没有那么邪乎,并非是茅山道士还有那些得道高僧的法术真不如他们,主要是他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又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这些玄门泰斗的人物没工夫搭理他们。我就不信没了张屠夫谁还能吃带毛猪,不求他们,只要爹还有一口气,谁盯上你也没有用。”

  ——如果说太爷爷之前是对鲁班教有点敬而远之的话,现在他心里已经开始厌恶鲁班教了,龙有逆鳞触之则死,郭登科本就是太爷爷最大的逆鳞,更何况给郭登科下套的是毛师傅最信任的“毛师傅”,还是与他公输教主联手而动的手脚,自己曾经视若兄弟的鬼手和金刚也没有半点出手相助的意思,这无疑是摧毁了太爷爷对毛师傅的信仰。

  郭登科咬牙道:“爹,说真的,我不怕,我就是憋屈的慌,这算什么事儿?凭什么是我?又为什么是我?”

  太爷爷犹豫了片刻,他心中已然有了计较,他问郭登科道:“那《机要集》没烧吧?”

  郭登科点头道:“没烧。”

  太爷爷道:“那就先别烧,留着这东西,关键时刻兴许还能救命。”

  父子俩是最亲近的人,这时候想法出奇的一致,说了几句话之后,太爷爷便叫上郭登科一起回洛阳,到了洛阳之后,他便直奔清风观去找清尘道长,太爷爷的怀里揣着那本重若千斤的《机要集》。

  他这次,再也顾不上什么道义了。

  毛师傅那时候说的一句话响彻在太爷爷的脑海。

  当善的正义得不到伸张的时候,善便成了最大的恶。

  他要用这本《机要集》,换郭登科平安,如果换不了,就搅动的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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