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
还是一个人终于想起来给她拍背她才终于好点没把自己咳嗝屁。
平整好呼吸，丁蕊再次来到陆直面前，这次不搞别的靠在旁边的柜台上看着对面的姜狸。
“你喜欢姜狸吧那你得加点油啊喜欢姜狸的人可多了喏，你看”她示意陆直看对面。
两个店正对着，对面的店面是全玻璃做的墙面能一眼看到对面奶茶店里的情况。
姜狸坐在偏僻的角落里但周围却是最热闹的地方隔一会儿就有一个人来问她要电话号码或者坐在她对面要聊天搭讪。
不愧是专业的！表情到位，动作自然，演得跟真的一样。丁蕊在心里给这些群演点了好几个赞。
陆直手上动作不停一直低头专注地拧螺丝。
“喜欢她的人多得能从这街头排到那街头，就是来喝个奶茶都那么多人来搭讪，你不主动点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就被其他野男人拐走了。”
啪，一颗螺丝刚好拧完陆直取下放在工具盒里，抬眸，漆黑的眸子看着丁蕊。
丁蕊咋，这是拧完螺丝没尽兴还想拧我的脑袋吗？
陆直只是看了一眼就继续低头拧别的螺丝，语气平淡，“下次打电话走远点。”
！！！！
丁蕊仿佛被晴天霹雳劈中一样。
她怀疑的试探，“所以你知道他们是我找的群演？”
陆直却已经不再回她的话专心致志的拧下一颗螺丝，丁蕊自讨没趣，灰溜溜溜出电脑店。
丁蕊灰溜溜跑得快，没看到在她身后，陆直拧螺丝的动作停顿了那么一瞬。
他低着眸，让人看不清神色。
不是全部都是，群演只有五个，另外六个是真的来搭讪的路人。
对于她的受欢迎，他也早就知道。
到了下班时间，陆直收拾好东西，还没走出电脑店就看到姜狸站在店门口，看到他出来乌黑的眼睛晶亮，格外的乖巧。
看到他过来，望着小脸，可怜巴巴看着他，“陆直，等了你好久，腿都坐麻了，你要背我。”
一听就是在故意耍赖。而姜狸也是故意逗陆直而已。
没想陆直还真一阵静默，默了一会儿竟然点头了。
然后就要蹲下来背她，这么听话，倒把姜狸给整愣了一瞬。不过也就是那么一瞬而已，旋即回过神来，拉住他。
“我们骑了自行车来的，你现在背着我怎么骑车？”
她勾唇，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故作暧昧说道，“先记着，待会儿到家了我们再背。”
明明就是背人，跟说得回家要做什么不能见人的事一样。
陆直移开视线，耳背突然有些热。
两人依旧是坐的自行车回去，姜狸坐在自行车背后，靠在陆直背上，很喜欢这种感觉。
虽然屁股咯得很痛，脚也得自己注意提着，但视野很开阔，空气很清新，景色变换明显，还能趁机吃吃陆直的豆腐，总体还算满意。
自行车一路行过热闹的城中心，到城老旧的东边，即将穿到他们住的那一片老破片区的时候，陆直在一个水果摊面前停了下来。
“怎么了？”姜狸探头。
喜欢她的人多得能从这街头排到那街头，就是来喝个奶茶都那么多人来搭讪，你不主动点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就被其他野男人拐走了
看着街对面水果摊上红通通的草莓，陆直抿唇，把车停在一个公共座椅旁边。
“你在这等我，我过去买点东西。”
此时正好是绿灯，不等姜狸回答他就走了过去，来到水果摊看着那草莓。
水果摊是人拉着车卖的那种，看起来很新鲜，应该是刚刚从地里摘下来的。
长得很好，一个个个头又大，又红又水灵灵，隔得这么远都能闻到它香甜的味道，和姜狸身上很像。
所以她才会那么喜欢吃草莓的吧。
他扯了扯嘴角，“草莓怎么卖？”
摊主是个老奶奶，看到陆直，笑呵呵的，“十五块一斤，小伙子是买给女朋友的吧。我这草莓都是自己种的，不添加任何催涨剂，膨化剂，催红素，保管纯天然，买给女朋友吃最合适不过了！”
陆直挑草莓的动作一顿，过了两秒才低声道，“不是女朋友。”
老奶奶眼睛多尖，早就看到了姜狸，当即笑呵呵再次道，“那就是喜欢的人吧，我跟你讲，你只管买，我这草莓甜得跟糖一样，还美容养颜，保管你喜欢的人吃了喜欢上你。”吹得就很离谱，陆直却难得扯了扯嘴角，“给我称两斤。”
老奶奶顿时笑成一朵菊花，“好嘞！”
“这时你的两斤草莓，小伙子拿好了，小伙子加油，没效果再来，奶奶再卖你两斤！吃多了保管你喜欢的人立马就喜欢上你。”
陆直
接过草莓，沉甸甸拎在手里，鼻尖萦绕着熟悉的甜意。转头准备回去，就看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你妈我都快死了，你还有心情吃草莓？有这个钱吃草莓怎么不想着把钱孝敬我，每个月只给我一千五，是想饿死我吗，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方琴冷冷看着陆直，眼里全是厌恶。
陆直低眸，神色清冷，没有回话。
方琴又是一阵嫌弃，“一棍子打不出三个屁。”
她冷笑，“听说你最近过得不错，交了朋友，还有女生追求你，怎么会有人会喜欢你？他还不知道你爸亲爸是个强奸犯，你养父是个酒鬼赌徒，亲妈是出来卖的吧。”
她总是这样，在他人生有点点光亮的时候就会出来，不吝于用最恶毒丑陋的语言辱骂她自己，辱骂他的亲生父亲，名义上的父亲来打击他，赶走所有亲近他的人。
“你想做什么？”他面色平静，已经能熟练应对对这种场景。
又是这副冷淡的模样，明明该像臭水沟里的老鼠的人偏偏还用这种漠然的眼光看她。他以为他是谁！
方琴心头火气，但想着自己今天的目的，冷冷开口，“听说你要上电视接受采访，不准去。”
陆直看着她，“为什么？”
“为什么？”方琴冷呵，“就凭你有个强奸犯父亲，酒鬼赌徒养父，出来卖的妈！”
“什么人就该有什么样的命，不是你的别想强求，求来也留不住！是虫你就得给趴着，别给我去电视上丢人现眼，让我看了心烦！”
陆直直直看着她，漆黑的眸里满是阴沉，“你真的是我母亲吗？”
“怎么不是？怎么，现在嫌弃起你妈我来了？嫌我给你丢脸了？！”方琴提高音量。
“告诉你陆直！当年我就根本不想要你！要不是你父亲那混蛋玩意强了我，我根本不会怀上你，就算怀上我也想把你打掉！如果不是你，你爸会因为接受不了每天去喝酒赌钱吗？！你爸会因为觉得我给他带了绿帽子每天打我吗？！”
“都是因为你！我们家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你根本就是个没人期望却硬生生自己要出来的孽种！你怎么不去死！”
方琴恨恨地盯着陆直，刚刚被打过的眼睛还红肿不堪，此刻瞪着眼珠怀着恨意看陆直的样子很是恐怖，像极了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虽然她说的话大多都是假的，但对陆直的恨意却是真的。
当年因为一念之差，她想让自己的孩子去豪门过好日子就悄悄把两个孩子换了过来。
先前谁都没有发现，一切都相安无事，虽然她对陆直这个不是她亲生的孩子不满但也没发作，直到陆直六岁的时候生病住院，陆大伟发现陆直不是他的孩子，一切从那时候就开始变了。
陆大伟以为她给他带了绿帽子，他还帮人养野种，整个人性情大变，开始酗酒，赌钱，每天对他们非打即骂，就算她谎称是被人强奸怀上的陆直也没用，后来还竟然直接带陌生男人回家让她卖。
他们的家庭毁于一旦。
如果没有陆直，对她百依百顺的丈夫根本不会变成这样，她的人生也不会变成这样。这一切都是因为陆直。
“你就是个灾星，没有人会喜欢你，所有人都厌恶你，你就应该去死！还活在世上恶心人做什么！”
姜狸在公共座椅上久等陆直不来，实在没忍住推着车过来找他。
看到他站在一个路灯下一动不动还有点奇怪，放下车，跑过去拉他袖子，开始埋怨。
“陆直，你干嘛呢，我好饿，都快饿死了。”
陆直低垂着头，抿着唇，一言不发，浑身僵硬，冰冷，姜狸跟摸到一块冰一样。
她这才发现他的异样，摸着他的手，“陆直你怎么了？”
陆直垂着眸，什么反应也没有，就在姜狸都想打电话给医院的时候他动了。
他抽出姜狸抱着的胳膊，后退两步，看着前方的地砖。
“陆直？你怎么了？”姜狸皱眉。
陆直一直沉默的看着前方的地砖，不知过了多久，他低垂的脑袋垂得更低。
低声道，“你走吧。”
离我远远的，再也别回来。
让我一个人，怀着一身的罪恶，静悄悄的直到死去。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秒就甜！
呜呜呜！我今天更了好多！累趴，谢谢以前所有给我投过营养液和地雷的小可爱呀，太忙了都忘了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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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整好呼吸，丁蕊再次来到陆直面前，这次不搞别的靠在旁边的柜台上看着对面的姜狸。
“你喜欢姜狸吧那你得加点油啊喜欢姜狸的人可多了喏，你看”她示意陆直看对面。
两个店正对着，对面的店面是全玻璃做的墙面能一眼看到对面奶茶店里的情况。
姜狸坐在偏僻的角落里但周围却是最热闹的地方隔一会儿就有一个人来问她要电话号码或者坐在她对面要聊天搭讪。
不愧是专业的！表情到位，动作自然，演得跟真的一样。丁蕊在心里给这些群演点了好几个赞。
陆直手上动作不停一直低头专注地拧螺丝。
“喜欢她的人多得能从这街头排到那街头，就是来喝个奶茶都那么多人来搭讪，你不主动点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就被其他野男人拐走了。”
啪，一颗螺丝刚好拧完陆直取下放在工具盒里，抬眸，漆黑的眸子看着丁蕊。
丁蕊咋，这是拧完螺丝没尽兴还想拧我的脑袋吗？
陆直只是看了一眼就继续低头拧别的螺丝，语气平淡，“下次打电话走远点。”
！！！！
丁蕊仿佛被晴天霹雳劈中一样。
她怀疑的试探，“所以你知道他们是我找的群演？”
陆直却已经不再回她的话专心致志的拧下一颗螺丝，丁蕊自讨没趣，灰溜溜溜出电脑店。
丁蕊灰溜溜跑得快，没看到在她身后，陆直拧螺丝的动作停顿了那么一瞬。
他低着眸，让人看不清神色。
不是全部都是，群演只有五个，另外六个是真的来搭讪的路人。
对于她的受欢迎，他也早就知道。
到了下班时间，陆直收拾好东西，还没走出电脑店就看到姜狸站在店门口，看到他出来乌黑的眼睛晶亮，格外的乖巧。
看到他过来，望着小脸，可怜巴巴看着他，“陆直，等了你好久，腿都坐麻了，你要背我。”
一听就是在故意耍赖。而姜狸也是故意逗陆直而已。
没想陆直还真一阵静默，默了一会儿竟然点头了。
然后就要蹲下来背她，这么听话，倒把姜狸给整愣了一瞬。不过也就是那么一瞬而已，旋即回过神来，拉住他。
“我们骑了自行车来的，你现在背着我怎么骑车？”
她勾唇，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故作暧昧说道，“先记着，待会儿到家了我们再背。”
明明就是背人，跟说得回家要做什么不能见人的事一样。
陆直移开视线，耳背突然有些热。
两人依旧是坐的自行车回去，姜狸坐在自行车背后，靠在陆直背上，很喜欢这种感觉。
虽然屁股咯得很痛，脚也得自己注意提着，但视野很开阔，空气很清新，景色变换明显，还能趁机吃吃陆直的豆腐，总体还算满意。
自行车一路行过热闹的城中心，到城老旧的东边，即将穿到他们住的那一片老破片区的时候，陆直在一个水果摊面前停了下来。
“怎么了？”姜狸探头。
喜欢她的人多得能从这街头排到那街头，就是来喝个奶茶都那么多人来搭讪，你不主动点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就被其他野男人拐走了
看着街对面水果摊上红通通的草莓，陆直抿唇，把车停在一个公共座椅旁边。
“你在这等我，我过去买点东西。”
此时正好是绿灯，不等姜狸回答他就走了过去，来到水果摊看着那草莓。
水果摊是人拉着车卖的那种，看起来很新鲜，应该是刚刚从地里摘下来的。
长得很好，一个个个头又大，又红又水灵灵，隔得这么远都能闻到它香甜的味道，和姜狸身上很像。
所以她才会那么喜欢吃草莓的吧。
他扯了扯嘴角，“草莓怎么卖？”
摊主是个老奶奶，看到陆直，笑呵呵的，“十五块一斤，小伙子是买给女朋友的吧。我这草莓都是自己种的，不添加任何催涨剂，膨化剂，催红素，保管纯天然，买给女朋友吃最合适不过了！”
陆直挑草莓的动作一顿，过了两秒才低声道，“不是女朋友。”
老奶奶眼睛多尖，早就看到了姜狸，当即笑呵呵再次道，“那就是喜欢的人吧，我跟你讲，你只管买，我这草莓甜得跟糖一样，还美容养颜，保管你喜欢的人吃了喜欢上你。”吹得就很离谱，陆直却难得扯了扯嘴角，“给我称两斤。”
老奶奶顿时笑成一朵菊花，“好嘞！”
“这时你的两斤草莓，小伙子拿好了，小伙子加油，没效果再来，奶奶再卖你两斤！吃多了保管你喜欢的人立马就喜欢上你。”
陆直
接过草莓，沉甸甸拎在手里，鼻尖萦绕着熟悉的甜意。转头准备回去，就看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你妈我都快死了，你还有心情吃草莓？有这个钱吃草莓怎么不想着把钱孝敬我，每个月只给我一千五，是想饿死我吗，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方琴冷冷看着陆直，眼里全是厌恶。
陆直低眸，神色清冷，没有回话。
方琴又是一阵嫌弃，“一棍子打不出三个屁。”
她冷笑，“听说你最近过得不错，交了朋友，还有女生追求你，怎么会有人会喜欢你？他还不知道你爸亲爸是个强奸犯，你养父是个酒鬼赌徒，亲妈是出来卖的吧。”
她总是这样，在他人生有点点光亮的时候就会出来，不吝于用最恶毒丑陋的语言辱骂她自己，辱骂他的亲生父亲，名义上的父亲来打击他，赶走所有亲近他的人。
“你想做什么？”他面色平静，已经能熟练应对对这种场景。
又是这副冷淡的模样，明明该像臭水沟里的老鼠的人偏偏还用这种漠然的眼光看她。他以为他是谁！
方琴心头火气，但想着自己今天的目的，冷冷开口，“听说你要上电视接受采访，不准去。”
陆直看着她，“为什么？”
“为什么？”方琴冷呵，“就凭你有个强奸犯父亲，酒鬼赌徒养父，出来卖的妈！”
“什么人就该有什么样的命，不是你的别想强求，求来也留不住！是虫你就得给趴着，别给我去电视上丢人现眼，让我看了心烦！”
陆直直直看着她，漆黑的眸里满是阴沉，“你真的是我母亲吗？”
“怎么不是？怎么，现在嫌弃起你妈我来了？嫌我给你丢脸了？！”方琴提高音量。
“告诉你陆直！当年我就根本不想要你！要不是你父亲那混蛋玩意强了我，我根本不会怀上你，就算怀上我也想把你打掉！如果不是你，你爸会因为接受不了每天去喝酒赌钱吗？！你爸会因为觉得我给他带了绿帽子每天打我吗？！”
“都是因为你！我们家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你根本就是个没人期望却硬生生自己要出来的孽种！你怎么不去死！”
方琴恨恨地盯着陆直，刚刚被打过的眼睛还红肿不堪，此刻瞪着眼珠怀着恨意看陆直的样子很是恐怖，像极了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虽然她说的话大多都是假的，但对陆直的恨意却是真的。
当年因为一念之差，她想让自己的孩子去豪门过好日子就悄悄把两个孩子换了过来。
先前谁都没有发现，一切都相安无事，虽然她对陆直这个不是她亲生的孩子不满但也没发作，直到陆直六岁的时候生病住院，陆大伟发现陆直不是他的孩子，一切从那时候就开始变了。
陆大伟以为她给他带了绿帽子，他还帮人养野种，整个人性情大变，开始酗酒，赌钱，每天对他们非打即骂，就算她谎称是被人强奸怀上的陆直也没用，后来还竟然直接带陌生男人回家让她卖。
他们的家庭毁于一旦。
如果没有陆直，对她百依百顺的丈夫根本不会变成这样，她的人生也不会变成这样。这一切都是因为陆直。
“你就是个灾星，没有人会喜欢你，所有人都厌恶你，你就应该去死！还活在世上恶心人做什么！”
姜狸在公共座椅上久等陆直不来，实在没忍住推着车过来找他。
看到他站在一个路灯下一动不动还有点奇怪，放下车，跑过去拉他袖子，开始埋怨。
“陆直，你干嘛呢，我好饿，都快饿死了。”
陆直低垂着头，抿着唇，一言不发，浑身僵硬，冰冷，姜狸跟摸到一块冰一样。
她这才发现他的异样，摸着他的手，“陆直你怎么了？”
陆直垂着眸，什么反应也没有，就在姜狸都想打电话给医院的时候他动了。
他抽出姜狸抱着的胳膊，后退两步，看着前方的地砖。
“陆直？你怎么了？”姜狸皱眉。
陆直一直沉默的看着前方的地砖，不知过了多久，他低垂的脑袋垂得更低。
低声道，“你走吧。”
离我远远的，再也别回来。
让我一个人，怀着一身的罪恶，静悄悄的直到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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