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意外之喜3
段怀东反复走过、困兽一般的模样,许砚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她刚才抖着手把简易验孕棒从包里掏出来，按照说明书操作,等待红线出现的时候,跟段怀东跟此时的心情恐怕一模一样。
焦虑，却又带着隐隐的期待。
也许是之前检查有误呢，也许是真的怀孕了呢？
只可惜，三分钟之后,一条鲜红的阴性线条,给了许砚当头棒喝。
一切希冀,瞬间幻灭，只余下心头无尽的悲恸。
许砚不想让段怀东经历和她一样的绝望，便缓缓站起身。
也许是刚才太过紧张，许砚后腰酸困，要扶着座椅把手才能直起身子。
段怀东看到她动作迟缓，立刻走过来扶她。
“怎么站起来了？”
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砚的酸楚更多，泉涌一般从心底深处冒出来。
“没什么，我就是想跟你说,那个……”
许砚话未讲完，只听扬声器里播放出机械的女声提醒。
“138号，请取化验单。138号，请取化验单。”
138号，这三个数字段怀东烂熟于心。
“你稍等下,我去取结果。”他按了下许砚肩膀,调转脚头，朝向检验科。
许砚无力阻拦，只能点点头。
算了,既然老天这样安排，那就让他自己看吧。
……
一身黑色羊绒大衣的男人很快出现在检验窗口外。
他微微躬下身，在小窗口取出化验结果。向医生道谢后，他移开身子，又低头去看手中的化验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砚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在许砚漆黑的瞳孔中，高大挺拔的男人身形突然一滞。
许砚立刻像被掏空了心肺，胸口酸胀涩痛。
她咬着唇把视线移开，不忍心看到段怀东装作无所谓的模样。
她知道，段怀东会把失望掩饰得很好，会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会像以前一样关心她、呵护她，可是段怀东越是这样，她就越觉得心酸。
虽然女人不是生育工具，享有生育权也享有不生育的权利。可决定丁克、不想要孩子是一码事，要不上孩子却是另外一码事。
这种苦楚，就像一把无形的枷锁，狠狠锁住许砚，时不时刺痛她敏感的神经。
尤其是面对段怀东的时候，她总想，他现在说得挺好，没孩子无所谓，那以后呢？万一他想要孩子了怎么办？难道让自己再面对一次不能生育带来的羞辱么？！
不，她绝不要这样。
所以，哪怕她已经放任自己沉溺于段怀东的呵护之下，他们两人仍旧没有未来可言。她不会嫁给他，更不会任自己暴露在有可能被伤害的情境之下。
别无选择，唯有逃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段怀东做梦也没有想到，在他看清楚化验结果、又走到许砚身边，这短短的半分钟之内，许砚已经彻底给他们两人的关系判了死刑。
“砚子。”他声音舒缓，跟着许砚家里人对许砚的称呼唤她，丝毫没有生疏。
“嗯。”许砚没回头，声音淡淡的，有些哽，“你拿到结果了是吧。”
“对，血常规都正常，那个早孕检测还要再问问医生。”段怀东绕到许砚面前，眼神里漾着温柔。
可惜许砚根本不看他，梗着脖子，声音冷得像冰渣。
“你不用安慰我，结果我知道。段怀东，我想清楚了，我们到此为止。我相信你会对我好，也相信你说的没有孩子无所谓，但是，我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坎。”
“你说什么？”段怀东忍不住皱眉，眼神也跟着暗淡下来，“你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
他不过是去取个结果的功夫，这女人居然又自导自演一出悲情戏？
“要不你自己看看结果吧。”段怀东把化验单往许砚眼前一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砚像怕被电到似的，直接后退几步躲开，咬牙沉脸，坚定拒绝：“我不看。”
都知道结果了，还看什么看，再自戕一次么？她没那种孤勇。
“行，不看就不看。”
段怀东把化验单收回来，“你不看，那我就说给你听。”
他往许砚身边凑近些，压低了声音：“妊娠试纸检测结果是弱阳性。”
弱阳性？
许砚心脏陡然间猛烈跳动：“什么叫弱阳性？”
“我也不太清楚，我们去问问医生。”
段怀东撒了谎。其实他知道，弱阳性也是阳性的一种。造成弱阳性的原因，可能是检测的尿液中浓度不够，或者试纸偏差，从而导致两条红线一条深一条浅。
说白了，妊娠试纸检测的结果，预示着许砚十有八九怀孕了。但同时，也有十之一二的可能性是假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段怀东刚看清楚结果时，突然愣住，就是这个原因。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确认了好多遍，才终于接受事实。
只是，该怎么跟许砚说这个结果，实在令他头痛。
他连那百分之十可能出现的失望都不想让许砚承担，所以他最初是决定暂且瞒着许砚，只说还需要医生解答。
可偏偏许砚连结果都不看，莫名其妙摆出一副铁了心要分手的模样，段怀东实在气不打一处来。
没怀孕就要跟他分手，真当他段怀东是个jing子库？是块试验田？实验失败了，就弃若弊履？
他跟她说了那么多次，孩子无所谓，怎么这女人就是不愿意把心安安稳稳放进肚里呢？！
希冀、惊讶、担忧、愤懑……
太多情绪交织，纵使段怀东也难以理得清楚。但与此同时，他也突然想通了，就算他把许砚保护得再好，最终的结果都要许砚自己承担，她需要成长，更需要坚强。
正所谓，授人以鱼不若授人以渔。为了许砚，段怀东甘愿当个踏脚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他临时决定，直接把结果说给许砚听，让许砚跟他一样，直面这张不确定的检查单。
“走吧，”段怀东攥住许砚手腕，不容她迟疑，“去医生办公室。”
……
十分钟后，几乎是同样的姿态，许砚被段怀东拉着手腕带出医生办公室。
“都听明白了？”段怀东低声问。
“嗯。”许砚点点头，然后犯错误似的把脑袋垂到胸口。
“根据我对你的了解，你现在应该开始担心，我是不是因为孩子才继续跟你在一起。”
段怀东挑着眉梢陈述，语气里有被他刻意放大的揶揄。
可惜，许砚一直在愣神。
段怀东说的那些字就像吹过耳边的一阵风，根本没被许砚听进心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才医生几乎确认了她已经怀孕，只说可能时间太短，HCG值不够高，所以试纸显示弱阳性。具体的诊断还要等明天血检结果出来才能做。
另外，医生还建议她明天再做一个妇科彩超，辅助确定是否怀孕。
许砚不敢相信，早就被下了不孕诊断的自己，怎么就这样怀孕了呢？
她情不自禁抚上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
这里，真的会有一个孩子吗？一个她和段怀东的孩子？
老天爷简直给她开了个大玩笑，十分钟之前她刚下定决心要跟段怀东决裂，十分钟后她就被告知肚子里有了他的孩子？！
回过头想想，刚才自己那副咬牙切齿闹分手的样子，实在是可笑又可怜。也难怪把段怀东气得眉毛都要竖起来，攥她手腕的力气都比平时大上许多。
许砚不自觉把头垂得更低，长发散落下来，几乎遮住脸。
看她现在这副模样，段怀东仅剩的一点不甘心也早就烟消云散，他甚至有点后悔，自己刚才就不该故意揶揄许砚。
她是孕妇，吃好喝好，保持好心情比什么都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早点回去吧，我联系个妇产专科，明天详细检查一下。”
段怀东柔声道。他知道许砚介意孩子的事，本也打算带许砚做个检查，只不过现在时间提前了而已。
可不料许砚却突然摇摇头：“我不敢。”
她说着，两只手都覆上小腹，像是在保护易碎的肥皂泡。
段怀东知道她害怕什么。她怕明天血检HCG结果出来，空欢喜一场。
可是，逃避并没有任何用处。
段怀东脑海中又回忆起那夜许砚崩溃哭泣的模样，还有她边哭边说的那些话……
突然，段怀东想起什么似的，转身扶住许砚双肩，迫着她抬头：“你之前说徐源他妈带你做检查，是在哪家医院做的？”
如果可以选择，段怀东根本不想让徐源这个名字再出现，可现在别无选择，他必须问清楚。
许砚愣住，她一片混乱的头脑仿佛瞬间被段怀东点醒，然后开始努力回忆那家医院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N市的一家私立医院，叫，好像叫云丽女子医院。”
许砚终于想起来。这家医院在N市做了不少无痛人流、不孕不育的广告，好像口碑还不错。
“私立医院……”
段怀东下意识重复一遍，又道：“检查报告在哪？你还放着吗？”
“放着。”许砚咬紧下唇，“就在我住的地方。”
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存着那种东西。
当时她哭着把检查单拾起来，回去后便压在行李箱底，然后鬼使神差地一直放到现在。
“回去取。”
段怀东眼神锐利，饱含怒意。
许砚知道，他们两人想到了一处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去许砚住处的路上，段怀东恨不得将油门踩到底，但想到许砚的身体，还是压制住心头的怒火，尽量把车速降下来。
取到当初那份检查单，已经是四十分钟之后。
段怀东立刻拍照，发给朋友询问。
很快，朋友回过来。说B超单确实是输卵管畸形，但看子宫的大小，并是成年女性的子宫。
答案呼之欲出。
许砚看着段怀东，双眼蓄满泪水。
段怀东不忍心再看她彷徨失措的模样，一把将她揽进怀里，轻声安抚：“明天，我们重新做检查。”
“好。”许砚抬起双臂环住段怀东窄劲的腰，脸颊轻轻贴在他胸口，听着他令人安稳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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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砚不想让段怀东经历和她一样的绝望，便缓缓站起身。
也许是刚才太过紧张，许砚后腰酸困，要扶着座椅把手才能直起身子。
段怀东看到她动作迟缓，立刻走过来扶她。
“怎么站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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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砚的酸楚更多，泉涌一般从心底深处冒出来。
“没什么，我就是想跟你说,那个……”
许砚话未讲完，只听扬声器里播放出机械的女声提醒。
“138号，请取化验单。138号，请取化验单。”
138号，这三个数字段怀东烂熟于心。
“你稍等下,我去取结果。”他按了下许砚肩膀,调转脚头，朝向检验科。
许砚无力阻拦，只能点点头。
算了,既然老天这样安排，那就让他自己看吧。
……
一身黑色羊绒大衣的男人很快出现在检验窗口外。
他微微躬下身，在小窗口取出化验结果。向医生道谢后，他移开身子，又低头去看手中的化验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砚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在许砚漆黑的瞳孔中，高大挺拔的男人身形突然一滞。
许砚立刻像被掏空了心肺，胸口酸胀涩痛。
她咬着唇把视线移开，不忍心看到段怀东装作无所谓的模样。
她知道，段怀东会把失望掩饰得很好，会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会像以前一样关心她、呵护她，可是段怀东越是这样，她就越觉得心酸。
虽然女人不是生育工具，享有生育权也享有不生育的权利。可决定丁克、不想要孩子是一码事，要不上孩子却是另外一码事。
这种苦楚，就像一把无形的枷锁，狠狠锁住许砚，时不时刺痛她敏感的神经。
尤其是面对段怀东的时候，她总想，他现在说得挺好，没孩子无所谓，那以后呢？万一他想要孩子了怎么办？难道让自己再面对一次不能生育带来的羞辱么？！
不，她绝不要这样。
所以，哪怕她已经放任自己沉溺于段怀东的呵护之下，他们两人仍旧没有未来可言。她不会嫁给他，更不会任自己暴露在有可能被伤害的情境之下。
别无选择，唯有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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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子。”他声音舒缓，跟着许砚家里人对许砚的称呼唤她，丝毫没有生疏。
“嗯。”许砚没回头，声音淡淡的，有些哽，“你拿到结果了是吧。”
“对，血常规都正常，那个早孕检测还要再问问医生。”段怀东绕到许砚面前，眼神里漾着温柔。
可惜许砚根本不看他，梗着脖子，声音冷得像冰渣。
“你不用安慰我，结果我知道。段怀东，我想清楚了，我们到此为止。我相信你会对我好，也相信你说的没有孩子无所谓，但是，我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坎。”
“你说什么？”段怀东忍不住皱眉，眼神也跟着暗淡下来，“你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
他不过是去取个结果的功夫，这女人居然又自导自演一出悲情戏？
“要不你自己看看结果吧。”段怀东把化验单往许砚眼前一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砚像怕被电到似的，直接后退几步躲开，咬牙沉脸，坚定拒绝：“我不看。”
都知道结果了，还看什么看，再自戕一次么？她没那种孤勇。
“行，不看就不看。”
段怀东把化验单收回来，“你不看，那我就说给你听。”
他往许砚身边凑近些，压低了声音：“妊娠试纸检测结果是弱阳性。”
弱阳性？
许砚心脏陡然间猛烈跳动：“什么叫弱阳性？”
“我也不太清楚，我们去问问医生。”
段怀东撒了谎。其实他知道，弱阳性也是阳性的一种。造成弱阳性的原因，可能是检测的尿液中浓度不够，或者试纸偏差，从而导致两条红线一条深一条浅。
说白了，妊娠试纸检测的结果，预示着许砚十有八九怀孕了。但同时，也有十之一二的可能性是假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段怀东刚看清楚结果时，突然愣住，就是这个原因。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确认了好多遍，才终于接受事实。
只是，该怎么跟许砚说这个结果，实在令他头痛。
他连那百分之十可能出现的失望都不想让许砚承担，所以他最初是决定暂且瞒着许砚，只说还需要医生解答。
可偏偏许砚连结果都不看，莫名其妙摆出一副铁了心要分手的模样，段怀东实在气不打一处来。
没怀孕就要跟他分手，真当他段怀东是个jing子库？是块试验田？实验失败了，就弃若弊履？
他跟她说了那么多次，孩子无所谓，怎么这女人就是不愿意把心安安稳稳放进肚里呢？！
希冀、惊讶、担忧、愤懑……
太多情绪交织，纵使段怀东也难以理得清楚。但与此同时，他也突然想通了，就算他把许砚保护得再好，最终的结果都要许砚自己承担，她需要成长，更需要坚强。
正所谓，授人以鱼不若授人以渔。为了许砚，段怀东甘愿当个踏脚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他临时决定，直接把结果说给许砚听，让许砚跟他一样，直面这张不确定的检查单。
“走吧，”段怀东攥住许砚手腕，不容她迟疑，“去医生办公室。”
……
十分钟后，几乎是同样的姿态，许砚被段怀东拉着手腕带出医生办公室。
“都听明白了？”段怀东低声问。
“嗯。”许砚点点头，然后犯错误似的把脑袋垂到胸口。
“根据我对你的了解，你现在应该开始担心，我是不是因为孩子才继续跟你在一起。”
段怀东挑着眉梢陈述，语气里有被他刻意放大的揶揄。
可惜，许砚一直在愣神。
段怀东说的那些字就像吹过耳边的一阵风，根本没被许砚听进心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才医生几乎确认了她已经怀孕，只说可能时间太短，HCG值不够高，所以试纸显示弱阳性。具体的诊断还要等明天血检结果出来才能做。
另外，医生还建议她明天再做一个妇科彩超，辅助确定是否怀孕。
许砚不敢相信，早就被下了不孕诊断的自己，怎么就这样怀孕了呢？
她情不自禁抚上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
这里，真的会有一个孩子吗？一个她和段怀东的孩子？
老天爷简直给她开了个大玩笑，十分钟之前她刚下定决心要跟段怀东决裂，十分钟后她就被告知肚子里有了他的孩子？！
回过头想想，刚才自己那副咬牙切齿闹分手的样子，实在是可笑又可怜。也难怪把段怀东气得眉毛都要竖起来，攥她手腕的力气都比平时大上许多。
许砚不自觉把头垂得更低，长发散落下来，几乎遮住脸。
看她现在这副模样，段怀东仅剩的一点不甘心也早就烟消云散，他甚至有点后悔，自己刚才就不该故意揶揄许砚。
她是孕妇，吃好喝好，保持好心情比什么都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早点回去吧，我联系个妇产专科，明天详细检查一下。”
段怀东柔声道。他知道许砚介意孩子的事，本也打算带许砚做个检查，只不过现在时间提前了而已。
可不料许砚却突然摇摇头：“我不敢。”
她说着，两只手都覆上小腹，像是在保护易碎的肥皂泡。
段怀东知道她害怕什么。她怕明天血检HCG结果出来，空欢喜一场。
可是，逃避并没有任何用处。
段怀东脑海中又回忆起那夜许砚崩溃哭泣的模样，还有她边哭边说的那些话……
突然，段怀东想起什么似的，转身扶住许砚双肩，迫着她抬头：“你之前说徐源他妈带你做检查，是在哪家医院做的？”
如果可以选择，段怀东根本不想让徐源这个名字再出现，可现在别无选择，他必须问清楚。
许砚愣住，她一片混乱的头脑仿佛瞬间被段怀东点醒，然后开始努力回忆那家医院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N市的一家私立医院，叫，好像叫云丽女子医院。”
许砚终于想起来。这家医院在N市做了不少无痛人流、不孕不育的广告，好像口碑还不错。
“私立医院……”
段怀东下意识重复一遍，又道：“检查报告在哪？你还放着吗？”
“放着。”许砚咬紧下唇，“就在我住的地方。”
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存着那种东西。
当时她哭着把检查单拾起来，回去后便压在行李箱底，然后鬼使神差地一直放到现在。
“回去取。”
段怀东眼神锐利，饱含怒意。
许砚知道，他们两人想到了一处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去许砚住处的路上，段怀东恨不得将油门踩到底，但想到许砚的身体，还是压制住心头的怒火，尽量把车速降下来。
取到当初那份检查单，已经是四十分钟之后。
段怀东立刻拍照，发给朋友询问。
很快，朋友回过来。说B超单确实是输卵管畸形，但看子宫的大小，并是成年女性的子宫。
答案呼之欲出。
许砚看着段怀东，双眼蓄满泪水。
段怀东不忍心再看她彷徨失措的模样，一把将她揽进怀里，轻声安抚：“明天，我们重新做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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