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_夫君是朵黑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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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被人这般当众指证,众人皆以为慕云卿百口莫辩,谁知她竟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她朝容澈福了福身子,温声道:“这丫鬟与我言辞相悖,我心下也奇怪是怎么回事,不知太子殿下可否允我问上一问?”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容澈自然不能偏袒季莹,遂点了点头:“但说无妨。”

  慕云卿走到杏儿跟前,凉声道:“你既早知道季公子受了伤,为何不早早禀报,反而还没事儿人似的站在旁边看热闹?”

  “奴婢、奴婢不敢。”

  “你说你亲眼看到是我伤了季公子,那也就是说,你一直在门口未曾离开,是也不是?”

  “……是。”

  “那我就不明白了,你明知我在房中,为何还要让季公子进去?你安的是什么心?”

  杏儿被问得一懵,支支吾吾的压根不知该如何应对。

  她只是收了季姑娘的银子负责弄脏慕云卿的衣裙再将人引到这来,方便季公子成事,原以为是个轻松差事,哪想到会演变成这样。

  方才她一口咬定是慕云卿伤了季晖,无非是审时度势做出的决定,她想着慕云卿身份低微,在川宁侯府不过是客中,再怎么样也敌不过国公府的小姐去,况太子殿下又在场,无论如何也不会叫季姑娘吃了亏去,是以她才看季姑娘的眼色行事。

  原以为只要自己揪住慕云卿不放就行了,怎知她竟这般牙尖嘴利,堵得她无法还嘴。

  “回答不上来?”慕云卿扬眉,语气幽幽:“那我换个问题,你亲眼看到我拿匕首伤了季公子,那不知我是哪只手握的匕首?”

  “……事发突然,奴婢惊吓过度,记不得了。”

  “一时吓忘了这倒也说得过去。”慕云卿状似认同地点头,可随即却话锋一转:“可伤了季公子的,并不是匕首啊。”

  杏儿惊愕地抬眸。

  慕云卿坚定道:“我方才瞧那房中瓷器碎裂,瓷片尽皆染血,伤了季公子的分明就是一块碎瓷片,我说是匕首你竟不反驳,可见之前所言尽是在扯谎。”

  这下杏儿彻底慌了:“不是,奴婢没有撒谎!奴婢只是惊惧过度没有留神姑娘说的是什么,奴婢想起来了,是碎瓷片!”

  杏儿急急补充,唯恐众人不信似的:“慕姑娘与季公子推搡间打碎了瓷器,她便操起碎片划伤了季公子。”

  她急于证明自己,并没有注意到季莹阻止她的眼神。

  而她此言一出,非但没有如她所想一般将慕云卿打入万劫不复之地,倒是众人看向她的眼神变得复杂不已。

  众人眼瞧的分明,那房中除了鲜血和凌乱的衣裳,哪里有什么碎瓷片,慕云卿此举根本就是在诈杏儿,偏她不觉上了当。

  慕云卿嫣然一笑,眸中满是霜色:“下次撒谎前,可得编好了再开口,否则漏洞百出可是要惹人笑话的。”

  旋身,她盈盈一拜:“民女问完了,还请太子殿下定夺。”

  慕云卿这一番表现,进退得宜,又成功洗清了自己的嫌疑,还证实了杏儿刻意污蔑,不免引得众人重新打量起她来。

  初见只觉得这姑娘容色倾城,叹其美貌而已,如今倒觉得,她非是那般空有皮囊的花瓶。

  略施小计便破局脱困,倘若有心追查下去,怕是能就此揪出指使杏儿诬陷她的人。

  不过,这得看这位太子殿下的意思了。

  季莹眼见形势逆转,哪里甘心:“太子表哥,她……”

  容澈轻轻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面上少见的没了笑意:“噤声。”

  只两个字,便成功止住了季莹的话头。

  容澈扫了杏儿一眼,眸中有一抹暗色划过:“既然证明慕姑娘是被污蔑的,那就处置了这丫鬟给姑娘消气,今日姑母设宴,不好扫了她的兴致,此事……便到此为止吧。”

  季晖受了伤不假,但事到如今,究竟是谁伤了他已经不重要了,此事若再继续追查下去,季莹那点小把戏必定会暴露人前,届时势必会连累国公府的名声,得不偿失。

  季晖那么个废物,本就不是国公府看重的人,死伤莫论,容澈有心止损,可偏有人不顺他的意。

  眼见杏儿要被拖走,不防有人开口阻止。

  “慢!”

  “且等一下。”

  两道声音,一个是容锦,另一个是容珩。

  四目相对,容珩温润回望,眸中似有惊讶,而容锦则满目寒霜,冷冽异常。

  容锦眸中的敌意和厌恶毫不掩饰,看得容珩心下莫名。

  他微敛思绪,摊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容锦先言,容锦也没客气,面向容澈凉声道:“平白侮人清白,背后必有人主使,非施以极刑难得真相。”

  闻言,慕云卿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按照容锦的性格,行事绝不会如此迂回,他向来狂肆,即便知道杏儿是受人主使,以他的作风也该是先杀了杏儿,再杀主使之人。

  他是看到她打算开口,未免她得罪太子才抢先一步的吗?

  此事若就此罢了,难保不会让人以为是长公主在背后兴风作浪,毕竟杏儿是这府里的丫鬟,是以慕云卿即便心知开口会遭太子记恨,她仍然不能退缩。

  可她没想到,容锦心细至此。

  至于容珩……慕云卿知道他觊觎储君之位已久,安国公是太子的左膀右臂,他自然是意欲除之而后快,她也料到了他会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只是她不能将宝都压在容珩身上,是以才准备亲自开口的。

  这会儿有容锦打头阵,容珩便立刻附和:“小王爷所言甚是,还请太子明断。”

  能趁机拉踩安国公府,他何乐不为!

  何况,容锦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他们既已开口,太子若再一意孤行便会授人以柄。

  容澈眸光微动,忽然转向了一直没怎么说过话的容冽:“说起来,这丫头到底是公主府的下人,不如还是听听主人家的意思吧。”

  太子这话说得和软,倘若容冽不想因此得罪了他,便该顺势应承下来。

  可惜,容冽“恶名在外”,哪里是那明事理的主。

  他神色倨傲地扫了瑟瑟发抖的杏儿一眼,风流无边的桃花眼微微眯起,说出话的却是无情的:“这等心思不正的奴才,审完记得打死。”

  闻言,容澈眉心郁结,唇瓣抿得紧紧的。

  杏儿早都被吓得腿软,哪里还用等到用刑,当即便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太子殿下饶命,求公子饶命……奴婢、奴婢也是听吩咐办事,是季姑娘给了奴婢银子,叫奴婢设法将慕姑娘引来此处方便季公子下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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