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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同终于到了,说说大家都关心的加更情况吧。

  今天去县城卖鸡蛋的时候,罐哥非得跟着去,这家伙仿佛也知道自己是从那来的,打算去青阳城的港口看看。

  套上了铁笼头,倒的确有副狗样,不过不像也没事,反正这时候的人们也没见过密獾,只能任由王方忽悠。

  牵着罐哥出了门,二伯扛着做好的干饼打算去大伯家看看,小四的酒坊不管吃住,目前他寄居在大伯家里。

  一早约好了在酒楼见面,这里的酒楼距离粮铺不远,能看到一辆辆的粮车进进出出,眼下秋收不久,正是收粮售粮的大好时机。

  这时候的粮车,种类有些复杂,独轮的载重五百斤左右,两轮的载重八百斤,牛马所拉的粮车最多可以一千五百斤,有些黑心的家伙也会多放一些,累的拉车的老牛不停喘气。

  盘腿在酒楼坐好,这样的酒楼王方还是第一次来,打量四周的装横摆设,很有些武林外传的风格,只是桌椅稍多些。

  二楼靠窗的位置上,选了个小隔间,甩给小二半块碎银,颇有种当大爷的感觉。

  静静的注视着窗外粮铺的方向,很难想象这样大的一间粮铺会任由手下贪污,而能在临近县衙的闹市区,开设这样一家粮店,本身也能想到对方的背景。

  出于谨慎思想,王方很难相信自己那个素未谋面的三叔,虽然知道对方是本地出了名的游侠,但他也不想将自己的安危寄托于某个游侠身上。

  这帮人在有用的时候,都是市面上一言九鼎的好汉,但在某些权贵人家眼中,仅仅是跑腿的狗腿罢了。

  仔细思量三叔的身份,明白是类似于某些乡村派出所的职务,协助县城的捕快们处理收税的事物,以及维持乡野间的风气,风纪以及利益的分配等等。

  这年代还没有黑社会的产生,但乡野间已经有了类似的游侠存在。

  何家三叔在王方眼中就是一个不和谐的黑帮分子,但在眼下这个社会,却又必须拥有这样的不和谐分子存在。

  书本里描述的县令处理牛吃草的案例,很难想象会真正发生,正常的县令大人,统御着数十万子民,怎么可能有时间处理邻里争风,田地越界牛吃草的问题。

  假如真的这样的话,不要说一个县令,哪怕十个县令也会累死。

  而宗族,就是处理这些事情的人选,而自己的四叔,就是宗族摆出来,明面上的打手,毕竟宗族的宗老们,普遍都有六十以上,王方记得自己祭祖的时候,有一名族叔就是抬过来的,这样的人,你指望他去抓人,指望他去带头打架斗殴,根本是天方夜谭,他能完整的将事情说明,就已经算是老当益壮。

  而在眼下,王方不敢将自己的希望寄托于这样一个打手身上,他害怕,害怕自己的生活被打破,害怕自己的亲人被打扰,他只想平平静静的发家致富,至于其他的,后世有句名言,挡我者死。

  一个普通的小孩,是不会无缘无故被绑架的,尤其是在杨家庄的地盘。

  一个普通的账房,是不会被轻易算计的,除非他会牵扯更多。

  开海之后,倭寇消失,理论上自己的父亲,三叔就要回来了,而显而易见的,眼下有人不希望他们回来,又或者说,眼下有人希望他们回来之后,被其他事情所拖累,例如亲侄子被绑架,亲兄长因贪污而下狱等等。

  人的思想是邪恶的,这个世界上最龌龊的生物就是人类,王方不想将事情想的过于邪恶,他只想安安静静的生活,但他更怕别人处心积虑的撕破自己的生活,这样的情况下,就让他们去死好了。

  当王方陷入沉思的时候,外界的小四带着三哥进来。

  大半年没见,何永成长高不少,十一二岁的少年,已经有了些许市井流氓的本色。

  望着逐渐走来的人影,王方叹了口气,希望这个三哥还能记住他的梦想,希望这个三哥,还能记住他的道义,而不是像大伯那样,被县城的繁华迷花了双眼。

  小四进来,却又转身离开,留下兄弟俩面对面对坐。

  三哥挥挥手,招呼小二过来,豪气的说:“老五你是第一次过来,三哥请你吃好的。”

  一口气点了十余道好菜,大多以肉类为主。

  望着三哥熟练的动作,王方心中的不安愈发凝重,这样的三哥仿佛变了,作为一个连指甲盖大小的糖块都要斤斤计较的人,他凭什么如此豪气的请客。

  忽然间王方不想多说什么,静静的等待上菜后,小四从门外进来,他以为两者间有了完美的沟通,嘻嘻哈哈的将肉块塞进嘴里。

  “这可是你说的,只要三哥帮我们,大伯就不会出事。”

  小四的嘴里塞满了肉,仍然嘟囔道:“只要大伯不出事,他就能在县城过得很好,只要大伯不出事,他就不会回乡下,只要大伯不出事,他就不会赶我爹走……”

  一个个数落着王方许诺的好处,并没有发现三哥的脸色逐渐变青。

  哐当,鸡骨头砸在身前的餐盘里,何永成玩味的道:“原来你都知道了,是小四跟你说的!”

  王方点点头:“我害怕大伯影响家里人。”

  身为何继宗的儿子,三哥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在做什么,而在大伯家居住良久,小四也知道大伯在做什么。

  理所应当的认为是小四告诉了王方,何永成冷笑道:“影响到家里人,有什么可影响的,凭什么别人就能大鱼大肉,我们就得为了一块糖争抢,凭什么别人出手大方,我们却连酒楼都没进过。

  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什么影响之类的事情,以后休要再提,我们都是堂兄弟,有什么好事,三哥一定记得你们,放宽心,跟着三哥有肉吃。”

  说话间,仿佛做示范一样,将一条猪腿端到小四面前,而在此时,王方继续道:“去年的时候四哥跟我说过,他想当账房先生,就是他生病的时候,想上私塾,想当账房,想和大伯一样……”

  “何老五,你什么意思?”

  何永成的眉梢挑了挑,王方默然道:“我想分家,让二伯和我们分出去。”

  “放屁,想都不要想,什么分家,你们有什么可分的,吃我家的,喝我家的,就连这桌酒席都是我掏钱买的,你凭什么分家!

  我看你是精明过头了,你以为何守义在家里种的田是谁的,那是我们家的,你以为你们住的房子是谁的,也是我们家的,你自己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一个是寡妇改嫁带过来的外姓人的儿子,一个是嫁不出去,招赘赘婿的儿子,你们以为自己姓何就能分家产了,我告诉你们,想都别想,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

  以前我还觉得你是个讲道义的,现在完全看走眼了,一个能贪自己妹妹糖的家伙,怎么可能是好东西,还想着分家,做梦去吧,就算爷爷没中风的时候都不可能分家,顶多把你们赶出去。”

  一口气骂了几句,三哥仿佛也意识到自己的口重,半年没见培养出来的戾气一闪而逝,转而和颜悦色道:“小五,你和小四不一样,你家的老爹恐怕是很难回来了,没关系,到时候来县城跟三哥混,三哥给你谋前程。”

  很难想象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怎会拥有如此大的戾气,或许是青春期的缘故,或许是钱财的缘故,总之王方深深觉得,自己的三哥变了,再也不是那个可以为了半块糖块呵斥自己弟弟的人了。

  何永成说完后转身走了,王方很想问问他,这是自己托人请的地点,又没打算让他出钱,家里的田地都是二伯种的,凭什么没他一份。

  但这些话,终究没能说出口,他只是掩埋在心里,看着小四跟在何永成身后走了。

  “客官,这是您要的蜜糖。”

  半罐子糖霜熬到粘稠,甜的令人发腻。

  轻轻将糖罐放在罐哥面前,现在的蜂蜜太贵,还养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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